清晨。
阮时笙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光线已经蔓延了进来,带着醒目的光晕,很明显已经是下午时间。
她抬起手,觉得自己浑身就像是被火车碾压了一样。
很疼。
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床头被领带捆着。
房间里可以说狼藉一片。
“……”
她费力的坐起来,用了好半晌才把领带解开,脑海里的画面回笼之后,她只觉得穆远霆一定是疯了。
疯子。
绝对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本来三点多的时候,她不顶嘴的话他估计也已经离开了。
可……
非要折腾。
她看了眼身侧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她甚至不记得,穆远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好像……
直接就晕过去了。
“……”
阮时笙摸了摸自己的脸,起身去了浴室洗漱,可等看到自己身上那惨不忍睹痕迹的时候,还是不免震住了。
这简直……
她此时此刻的模样,跟被人那什么了没有任何区别。
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嘴角都是红肿的。
阮时笙浑身实在是没力气,尤其是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酸软到仿佛在打架。
等到把房间匆忙收拾好之后,换了衣服躺下再也没能起来。
晚上八点多。
佣人敲门的时候,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盛念?”
听不到动静,佣人直接找了备用钥匙开门,结果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阮时笙。
她愣住,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穆远霆。
“……”
穆远霆没去,“去叫医生。”
“是。”
佣人叫了医生,穆远霆几乎是和医生同一时间赶到阮时笙房间的。
但是穆远霆没进去,在外面站着。
十分钟后。
医生做完检查,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旁边的佣人组长还是懵懂的状态“怎么了?是不是感冒发烧了之类的?”
顿了顿,“还是说流感?”
“都不是。”
医生抿了抿唇,朝着门口的穆远霆看了一眼,“这件事我还是亲自给少枭先生说吧,你就不用知道了。”
医生留了药,这才拎着药箱出来。
“少枭先生。”
“嗯。”
穆远霆垂下眼睑,嗓音都是明显哑的,“怎么样?”
“发烧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体温超高,服了药就过两个小时应该就退烧了,”顿了顿,“不过盛小姐身上的痕迹……”
“我弄的。”
穆远霆没否认,“有影响吗?”
“……有。”
医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谎话还是说真话,但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阮时笙的身体情况,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您折腾太狠,盛小姐着凉了……”
折腾太狠。
穆远霆恍惚想起,自己早上十点多离开的时候,的确是她还被绑着。
“……”
七个小时。
估计她真的,是因为他着凉的。
“嗯。”
穆远霆皱了皱眉,脸上分辨不清楚太多的情绪,“你两个小时后再过来看一次。”
顿了顿,“确保退烧。”
“是。”
医生点点头,答应之后继续开口,“不过少枭先生,盛小姐的身体情况我只能做简单的检查,可也已经能看得出来,盛小姐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同龄人的好,所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尽量控制一下比较好……要是实在非做不可的话……最好做好保护措施,每次不能超过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穆远霆站在门口,视线主动朝着房间里看了一眼。
没吭声。
他昨天晚上,的确是混账了些。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过做措施的,但是想到她这么排斥怀孕,他就没来由的生气,然后把所有的理智都抛诸脑后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的。
他一个人的。
……
阮时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周围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人。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起身。
可……
另外一侧的身后骤然不知道哪里伸出来了一只手,直接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扶了起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
阮时笙侧眸,一眼就看到了身后侧的穆远霆。
完全愣住。
昨晚的画面瞬间涌入了脑海,她呼吸绷紧的瞬间就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穆远霆看着她防备的模样,眉心拧成了一股绳。
“怕我?”
准确来说不是怕,是因为阮时笙从来没有见到过昨天晚上那样的穆远霆。
从来没有。
不管是他们当初结婚的时候,还是后面在司徒家重逢。
他就算再过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