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唇瓣的笑意都轻轻地挑了起来，喉咙溢出哂笑，“她虽然爱我，可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则的，必要的时候她可以为了我付出生命，但是绝对不会强迫到让别人奉献和牺牲。”
“而且……”
他说起她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如果真的到你说的那一天，她关于命运抉择的时候，她放弃我，我心甘情愿。”
因为他知道，她永远会坚持做对的事。
不管什么时候。
他喜欢的姑娘永远是坚强而隐忍，永远是温柔又强大。
见惯了世间的恶，却根本不会同流合污，而是坚持自己的准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一个道德标尺。
厉司凝看着男人转身离开的动作，整个人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
脚下都是血。
“厉小姐……”
后面跟着的佣人都愣住了，“您的孩子……”
“孩子……”
厉司凝垂眸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呼吸微微绷紧的同时还是惶恐了表情，“我的孩子……不要……我的孩子不能出事……不可以……”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了。
唯一的！
她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事！绝对不能！
……
远洲城。
阮时笙跟着司徒奶奶买了很多东西，回来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犯困地很，这段时间她本来正常的睡眠时间，每天八小时，现在已经是十二个小时了。
晚上八九点就睡了，早上九十点才醒。
昏昏沉沉的。
司徒奶奶处理好水果上楼去敲门，才发现阮时笙已经睡着了。
“怎么回事……”
她很担心，尤其是想到这段时间阮时笙的迷迷糊糊，索性就直接给阮斐斐打了电话过去，阮斐斐过来的时候，把医生也带过来了。
可……
等到把脉过后，医生的瞳孔都紧缩了。
“怎么……”
“怎么了？”
阮斐斐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
医生摇了摇头，不安地重新再进行了一次检查，可最后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阮小姐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怀孕了。”
怀孕。
阮斐斐猛然愣住，“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
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应该是穆先生来找阮小姐的那天晚上，厉司凝不是也来了。”
那晚。
阮斐斐隐约记得，穆远霆当时的确是在这里留宿了一晚。
可……
那晚过后，阮时笙没吃药吗？
她不知道。
阮时笙醒来的时候窗外灰沉沉的，很明显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阮斐斐就在床边坐着，表情凝重的看着她。
“……”
她下意识就坐了起来，“斐斐，你……怎么了？”
“没事。”
阮斐斐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医生说你这段时间很喜欢睡觉，”顿了顿，“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吗？”
其他的情况……
阮时笙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心宽体胖的原因，这段时间吃的也比平常多一点，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阮斐斐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半晌。
“笙笙。”
她的表情明显犹豫，可最后还是一股脑说了，“你怀孕了。”
“什么？”
阮时笙猛然愣住，表情都是呆滞的。
怀孕。
她怀孕了。
阮时笙很明显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阮斐斐就主动捉住了她的手，“笙笙，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怎么办。
阮时笙当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她的表情都是明显慌乱了，“我好像……上次忘了吃药……”
是真的忘了。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有些不安地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平坦得很，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我……”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因为……
厉司凝也怀孕了啊。
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是注定得不到父爱的，她一意孤行生下来的结果会怎样，没有人知道。
可要是真的打掉，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根本舍不得。
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说过很多次关于孩子的事情，甚至一双儿女都已经决定好了，那时候的憧憬，都是美好的。
“我不知道。”
阮时笙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斐斐，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没事。”
阮斐斐安慰她，“你这段时间就先把身体养好，等过完年再说，而且就算生下来了也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养，我喜欢孩子。”
阮时笙看着阮斐斐，主动抱住了她。
表情呆滞。
司徒奶奶在外面敲了敲门，“斐斐，笙笙情况怎么样了？”
“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