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安。”
阮时笙耐心重复了一遍,“她是我的母亲,是司徒家的千金小姐,但是二十年前离开了远洲岛,再也没有回去过。”
德洛里斯看着阮时笙的表情,下意识捉住了她的手。
“我想我应该见过。”
“什么?”
阮时笙直接愣住了,“你见到过?”
“嗯。”
德洛里斯点点头,“海边玩闹的佣人发现的,她那时候就躺在竹藤船上,周围摆满了红色的花应该是你们人类所谓的海葬。”
海葬。
阮时笙的呼吸都紧促了半分,“那她现在在哪儿?”
“还活着吗?”
“离开了。”
旁边主位上的女人微微皱眉,“五年前我们捡到的她,当时她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就用冰棺封到了地库里,后来醒来后,就离开了。”
阮时笙下意识问,“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
三个月。
那按照时间线来说,应该就是外面的一年之前。
阮时笙明显愣住,主动朝着主位上的女人看了过去,满脸希冀,“那我母亲……”
“小艾。”
阮时笙后面的话还没说,主位上的女人就开口了,是对着德洛里斯说的,“你让她留下可以,但是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我没有多少耐心,你知道的。”
德洛里斯微微皱眉后,下意识点头。
“我知道了,母亲。”
一顿饭,如坐针毡。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德洛里斯才皱了皱眉,“以后你有需要问的事情可以问我,不要去找我母亲。”
“为什么?”
阮时笙抿唇,“我需要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
德洛里斯朝着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我母亲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温和的,她脾气很大的,佣人动不动都朝海里丢。”
阮时笙冷静下来,在床边坐下了。
“那我母亲……”
“离开了。”
德洛里斯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那是你母亲,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一定不会让她走了,说不定还会把你带过来。”
“没事。”
阮时笙迟疑了一下,“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以。”
德洛里斯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告诉你之后,你可不要去找我母亲和宫殿里的其他人说这件事,不然你会遭殃的。”
阮时笙好奇了起来,“我会保密的。”
“嗯。”
德洛里斯这才点了点头,“其实就五年前的时候,原本在岛边玩闹的佣人发现了你载着你母亲的竹船,就把人捞了上来,但是当时已经没气了,要救人的话就只能用鲛珠,可是鲛珠是我们族人才有的东西,给一个平白无故的人类,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的。”
“其实我们大可以不救的,但是你母亲实在是太漂亮了。”
“我看到都愣住了。”
德洛里斯直接陷入了回忆里,“于是整个宫殿的人商量过后,就想着暂时把人封在地下的冰棺里,等到我父亲回来之后定夺。”
“这么一晃就是五年,知道三个月之前发生了一场意外。”
阮时笙下意识皱眉,“什么意外?”
“有人意外去了地库打开了冰棺,把你母亲放了出来,并且把自己的鲛珠给了她,她醒来后留了没一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
有人。
阮时笙有些不安了起来,“什么人?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德洛里斯说话的声音都莫名低沉了起来,“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那高高在上却没有什么权利的父亲。”
“……”
阮时笙有些不明白,“可好端端的,为什么他要放……”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看到德洛里斯的眼神,阮时笙明白了。
“你父亲……”
“嗯。”
德洛里斯说话的声音温和地很,“我父亲跟母亲吵架,意外到了地库,在看到你母亲的时候惊为天人,强行瞒着所有人半夜把人放了出来,并且把自己的鲛珠给了她,我母亲因为这件事跟我父亲吵了一架,把我父亲赶走了。”
阮时笙,“……”
这是什么见鬼的剧情?
她抿了抿唇,“可鲛珠不是你们的命吗?要是给了的话,你们的修为会损伤的。”
“嗯,会。”
德洛里斯点点头,“要是普通人的话,拿走了鲛珠基本就活不了了,但是鲛人也分三六九等,我们王室的嫡传血脉,鲛珠跟普通人不一样,是粉色的,就算拿走了也不过是回归本体,需要再过三十年的时间才能重新长出双腿。”
“……”
如果不是阮时笙身体里有这样的基因,她都会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笙笙。”
阮时笙后面没说话,德洛里斯却主动凑近了她,“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地怎么样了?有没有给我一个答复?”
“什么?”
“嫁给我,做我的王妃。”
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