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前夫……”
她主动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眉心都是微微拧着的，“你是穆远霆……”
“嗯。”
他抱着她上车，“你乖一点，马上就回去了，嗯？”
“回去……”
阮时笙被送上车之后，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主动摇了摇头，“我不要回去……我要努力……我要学习……我要跟着师傅的脚步……”
师傅。
穆远霆看着她那迷糊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吗？”
他主动俯身凑近了她，“那你在没有去阮家之前，一直都在跟着你外婆？”
“没有啊……”
阮时笙微微眯着眼眸，脑袋都主动朝着男人肩膀这边靠了过来，“我跟着我师傅……我的哪些本领……都是她教给我的……可厉害了……”
“……”
穆远霆下意识扣着她的腰，循循善诱，“还有呢？”
“什么？”
“你的过去。”
那声音温和地很，甚至多了几分明显的宠溺，“我在阮家刚开始遇到你的时候，你用装傻来伪装，但是后面顾司晟说你抢走了他的终端，还废掉了他的手指，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敢闯黑司会的基地。”
说完，主动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怕吗？”
你不怕吗？
阮时笙在过去很多个努力的瞬间里，脑海里都仿佛有个人在问她。
说，你不怕吗？
“怕啊。”
她说话的声音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彻底喝醉了，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也不怎么说话了。
等到穆远霆抱着他上楼之后，刚把人放下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我很胆小的。”
那声音懵懂地很，“但是没有办法，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欺负，想要活下来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学习很多东西，我自己跟那些人搏斗，厮杀，没有一点功夫，可那一百个人里面就只有我活下来了……所以我才是我师傅唯一的徒弟……”
说完，眼眶都红着红着笑了，“我厉害吧？”
那语调，就像是要人夸。
穆远霆看着她白净的脸蛋，就这么毫无波澜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笙儿，对不起。”
“什么？”
“你的过去。”
他稍稍俯身，主动扣住了她的脸蛋，吻了吻她的脸颊，“我要是早点遇到你，说不定就可以早点保护你了。”
“唔……”
阮时笙被吻住，视线迷糊了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了。
“没关系啊。”
她的嗓音软糯地很，“现在你是我的，你也一直在保护我啊。”
“嗯。”
穆远霆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喝醉酒才说出来这样的话，还是脑袋真的是迷迷糊糊不清晰才说出来的，可他知道。
他会保护她。
他主动把她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她的额头，“我会保护你的。”
一定会。
“不行啊……”
阮时笙本来都已经睡着了，但是却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没有多少时间了……马上就要死了……”
穆远霆听到这句话，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
“你乱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
身侧的女人直接抱住了他的脖颈，说话的声音都是娇嗔中带着明显的笑，“最起码现在我是和你在一起的，要是真的死掉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穆远霆很心疼。
因为……
他喜欢的姑娘能把这么残忍的话，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而且，还是喝醉酒的情况下。
“不要乌鸦嘴。”
他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你会长命百岁，会好好跟我在一起，长长久久陪着我，别忘了你还答应过，要给我生女儿呢。”
“我不要。”
阮时笙冷哼，“你找别的女人给你生。”
“呵。”
穆远霆看着她喝醉酒还迷迷糊糊熏红的脸蛋，说胡话，顿时就扣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让你跟我狡辩，你要是再胡闹，我不介意提前行使我的权利，等到孩子有了之后结婚可以双喜临门。”
可……
他这下吻下去，面前的女人却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没了动静。
穆远霆的念头刚刚被挑起来，结果就看到怀里女人不动了，他又舍不得动她，到底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折磨人……”
他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直接去了浴室。
……
第二天。
穆远霆一大早就接到了管家给来的消息，说是约定了固定的餐厅，江御天提前就在那里等着。
他这次过去，势在必得。
换好衣服后去卧室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女人，这才拎着外套去了餐厅。
半个小时后。
餐厅角落的卡座里作者一个男人，脸上戴着面具，身高看起来差不多一米八几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