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
阮时笙唇瓣的笑意微微挑起,说话的声音都铿锵有力了起来,“你上次威胁我,用刀抵在我的脖子上,我不答应你就得死。”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医院的验伤都是有报告的,空穴不来风不是吗?”
“你……”
司徒明月的表情都变了,“司徒时笙!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该遭报应的人是你。”
阮时笙主动收回了自己的实现,朝着台下的记者看了过去,“本来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没有人想害你,只是想让你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离开司徒家而已,可你不知悔改。”
顿了顿,“你真以为大家可以随便让你玩弄吗?”
她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
司徒明月看着台下的人都向着时笙说话,眉心瞬间就拧了起来。
“我这次是来跟你和解的!”
她的嗓音带了哭腔,“是,我的确是之前做了错事,可我已经为了我的错事付出代价了!我爸已经坐牢了!你难道一定要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
说完,眼前一晕直接晕了过去。
很显然。
司徒明月也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
而……
阮时笙也没有真的因为这件事,就把司徒明月不是亲生这件事告诉给媒体。
“司徒明月。”
女人被抬走的时候,她主动凑到了女人的面前,“既然身上流的不是司徒家的血脉,就看清楚现实一点,你离开没有任何人逼你,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那一瞬间,司徒明月的瞳孔紧缩到近乎涣散。
“不可能……”
“……”
阮时笙看着女人仓皇离开的模样,整个人十分淡定。
因为……
刚才出现在档案袋里的,是两幅残卷。
很显然。
其中一幅在穆远霆的手里,另外一张在密室,她自己手里又有一个,那么此时此刻出现在袋子里的另外一个,就是失踪的那个。
“哇哦!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司徒明月那个女人陷害啊!”
“就是!时笙小姐真是慧眼识珠!差点就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了!可太坏了这个女人!赶快消失在司徒家吧!”
好好的澄清会,此时此刻成为了阮时笙的主场。
周围的人都直了眼睛。
甚至很多都已经开始问起阮时笙的私事来了,“那时笙小姐您现在和少枭先生的婚约是固定的,什么时候结婚啊?”
“就是,少枭先生现在是您未婚夫吗?”
阮时笙被人群簇拥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可……
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人群中后方出现的男人的身影,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装,整个人英挺而伟岸。
他没说话,也没走过来。
显然。
就是在等着她的回答,看她会怎么告诉媒体和记者。
阮时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伴随着冲动起来的,就是自己毒药的副作用,她的呼吸微微压紧,胸腔里仿佛都快要没有呼吸了。
是啊。
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穆远霆。
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一门心思想要护着自己的穆远霆啊。
她怎么舍得。
如果这样的毒药真的没有办法解开,那么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里,难道也要跟他分开老死不相往来吗?
她舍得吗?
阮时笙微微抿唇,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恍惚了。
“司徒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熟悉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可以后悔的机会的,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活在当下。
阮时笙听着犴熟悉的声音,直挺挺就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很深。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就觉得其实就算承认了这桩婚事,也没有什么坏事发生,不过就是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已。
“是。”
她突然就笃定了自己的语气,“我是他的未婚妻。”
那一瞬间,人群直接唏嘘出了声。
“是吗?”
穆远霆唇瓣的笑意却微微挑了起来,“司徒小姐说的话我没听清楚,你是谁的未婚妻?”
声音玩世不恭地很。
阮时笙抿了抿唇,直接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我,司徒时笙,是少枭远霆的未婚妻,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说的笃定。
穆远霆看着女人认真的表情,唇瓣的笑意弥漫到了眼角眉梢。
果然。
他十分满意地看着她。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顾司晟看到,微微皱眉的瞬间就朝着身后的助理吩咐了过去,“残卷你确定就在那份文件袋里?”
“是的。”
助理点头,“我亲眼看到穆远霆装进去的。”
“很好。”
顾司晟的表情都明显冷了不少,眼神格外深邃。
……
澄清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