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响起,引起一阵不满的侧目。
“是谁!敢对宗主如此无礼?”
一把火炬照亮了黑暗处,映照出一个三尺来高的侏儒。
这侏儒十分年轻,大约是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干干瘦瘦,他身上套着一件金丝绣边的白袍,白袍过长,拖在地上。
他的指、脖子上分别带着玉扳指、挂着绿莹的玉佩,腰间还系着几个金铃,张嘴说话间可以清晰看出一排黄黄的板牙,还镶了颗金牙在里面。
从外表上看,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说是暴发户,却举手投足间摆出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但在旁人眼里,确实极为别扭和丑陋。
此刻他正一脸的不耐之色,显然对闫云清的瞻前顾后大为不满。
这样一个长的如此猥琐、打扮却故意弄出一副高贵仪态的侏儒,竟然对闫云清如此的不敬,让附近忠心耿耿的死士们不禁怒目瞪视此人。
不过一旁的长老看到这个侏儒的轮廓后,先是惊愕,然后是惊恐,最后皆是一脸崇敬的神态。
侏儒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嘿嘿冷笑了两下,并不做理睬,像是把他们当成空气一般,对着闫云清再次说道:
“闫老头,你私下又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本公子从无痕观老远给请来,不会就这么干看一夜吧!许三思这不来得正好么,何况还有那萧树南与池海棠这两位小妮子,总不会觉得我不如他们这几位吧?”
“实话不妨跟你说了吧,许三思以及被书生留住,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好风头都让他出尽了,这两位精神力大师,本公子早就想会一会了,我看今天就让他们做一对绝命鸳鸯吧。”
他的语气极为傲慢,根本不在乎闫云清身后那些手下越来越怒视的眼光。
“当然不是,老朽怎么敢质疑无痕公子的实力。墨玉宗介入,这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贵派出手这才过了仅仅几天,他们就得知了消息,这点实在是令我匪夷所思。”闫云清说的很谦卑,没有一点怠慢之意,言语之间随时带着恭敬,像是在向自己的上级禀报。
闫云清的亲兵们,看出他们的主子对这位侏儒保持着无比谦卑的姿态,马上就察觉出这人的不凡来。
他们不知道,而一些年长的前辈武者可是对这位侏儒,可是有着极深的恐惧感。
他们或多或少,都亲眼目睹,亦或是道听传闻过,这个侏儒的嗜杀成性。
曾经有一个家族的公子,门阀如日中天,其父是灵武郡国的权贵大员,位居权重。
就因为嘲笑了一声这个侏儒的长相,骂他极其丑陋。于是一夜之间,全家七十二口人,连同丫鬟侍从五百多个凡人在内,全部死去。
死相惨状,不可名状。
一时间,满城风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侏儒身上。
可谁都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自此之后,他依旧谈笑风生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力,声称自己的确是杀人凶手,举止微温尔雅,还在酒肆中快意潇洒了一把,随后扬尘而去。
官府上下,无一人出面,无一人下令捉拿,此事竟然直接被掩埋了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一个昌盛的门阀,尸骨未寒,已成狼狗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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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这还只是他犯下的第一桩事迹,久而久之,他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他自称是无痕公子,来自一个叫血隐门的势力。
自此之后,血隐门浮出水面,之后百年间,以强势的姿态问鼎三大势力,与墨玉宗形成鼎立之势。
眼前的侏儒,正是臭名昭著的“无痕公子”血无痕。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血无痕销声匿迹数十年,现在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不过这血无痕的相貌,倒颇对不起他自己的这个称号,虽然衣装楚楚,但脸上不修边幅,黑黄的牙齿,配上满脸的胡渣,格外猥琐。
不过闫云清却深知,血无痕对凡人世界的金子有种格外的痴迷,立即是在他身上花注了大把的金钱,可以结交至深,终于打动了对方,攀上了血隐门这一高枝。
这些动作,皆是暗自进行,闫云清表面上表现得不谙世事,只求颐养天年,但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惦记这宗主之位。
对权欲的痴迷程度,闫云清可以说丝毫不亚于血无痕对金子的痴迷,两人在某一方面,真是趣味相同,十分的相似。
走到一起,那也是极为自然通顺的事情。
闫云清虽然年岁大了不少,但对这侏儒一贯保持着下者的姿态,对其自大桀骜之色不敢流露出半点鄙夷之意,他可很清楚,这无痕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惹恼了他,自己将没有容身之地。
“无恒公子”血无痕,与素有“贤君子”美称的许三思,可谓是灵武郡国的两个极端。
无痕公子哈哈一阵狂笑之后,倨傲道:“本公子难道不知道么?无非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罢了,不过那又如何?”
“暗中做些伎俩,无非是几个不上台面的毛头小贼,本公子便随他们的样,等我将墨玉宗这些人全部收拾了之后,再来揪出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
“那就有劳无痕公子了,我答应的酬金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