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地转天旋,老头稳稳地踏进了洞中,我顿了顿睁开眼睛,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洞中空空如也,我身下是一条白玉石头铺成的小路,歪歪扭扭地,跟闹着玩一样。说是石头,其实是一种非金非木,摸起来像是玉石的材质。说是小路,其实只有几十丈长,整个扭曲的弧度还挺自然。小路的尽头是一处高台,至于台上有什么,在这里根本看不到。
小路两边是两个水池,开放着从未见过的花。这花状似青莲却呈金红两色,在这漆黑的洞中散出缕缕幽芒,花瓣中伸出条条细丝轻轻浮动,好看是好看,可总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
“哎哎哎,可以了,放我下来,我又跑不掉咯”,刚说完就被这老头随手扔在了地上,脸和石头直接做了个亲密接触。我跳起来正要开骂,只听老头说了句,“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样啊。”
我被他的话说得一愣,四周看起来冷冷清清,唯一看不到的就是那个高台,他看我望向高台,继续说道:“走吧,上去看看。”
沿着石头小路走到高台之上,眼前的东西把我吓了一跳。并没有想象中财宝、粮食、鸡鸭鱼肉应有的景象,在高台中央是一口奇异的“棺材”,说不上是什么颜色,透明却看不穿里面,材质像是与石路上的玉石同源,只不过更加精致,外面雕刻的符文图案有些模糊不清,未被掩盖,却让人搞不清楚上面要表达的是什么。
再向后是个断崖,悬崖很高,下面不知道有没有尽头。
说中间的那个是棺材,只是样子像,因为没有盖子,更像是一个大一些的匣子。棺内散发出阵阵寒气,被牵引汇聚向高台两旁,顺着上来的方向流进了石路旁的池子里。
一想到城里平常喝的水可能是从棺材里流出来的,我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老头似乎看穿了我接下来的举动,伸出中指食指在我胸前点了两下,“这里可不容亵渎。”
他走向冰棺,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盘膝坐了下去,说道:“坐下。”
我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想到这老头虽然刚刚嘴上说着要送我上路,却好像没什么后续。我也就学着他盘膝坐了下来,尽管姿势有些不适应,还是坐着好奇地看向周围。
我问他:“老头,你这宝藏有点独特啊,你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提前做的准备啊,但你不能拉着我陪葬啊。”
尽管想气一气这个老头,说句玩笑话,可看他对我说的没什么兴趣,我也没继续找不自在。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老头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我,“小东西,你叫什么?”
“……清易”,我顿了一下“怎么,还想给小爷立个碑?”
老头没理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山海同流,日月同舟,天地有极,道心无极,是了是了。”
我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有点茫然,就听他自顾自地说道:“凡人一世不知来,匆匆甲子不知去,更不知,道可清,心可明。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逍遥山海之间,与天地同岁,与日月同尘?”
“啊?老头你在说什么,又是同这个又是同那个的,能不能简单点。”
“就是说你愿不愿意走出去,睁开眼去看一看这个真正的世界。”
我好像听懂了他大概想说的,“嗯?是修仙吗?就是成为老人们口中经常说的,可以呼风唤雨的神仙?”
“呵呵,仙也好神也罢,归根到底是一种选择。当然也可以按你那么理解,但我们更习惯把它叫做修真。人是天地阴阳二气合交的产物,也自然与天地万物一同。我辈修真者修的是天地与身心的合一,探求的是这片山海的本真,你所说的呼风唤雨,不过是修行过程中调动天地之力的普通术法。修真者探寻的是天地本源,悟的是山海大道,术法不过末节尔,明白了吗?”
我一时间对这老头云里雾里的话还是不能完全理解,想道,“是不是间歇性的吓傻了,还没缓过来?”
刚想到这,老头好像能读懂我心中的想法,对着我就是一巴掌,虽然没打到我身上,掌风还是把我掀倒在地,
我生气地看向老头,但他刚刚的举动还是让我陷入了沉思,“老……,那如果我跟你修真,你能教我什么吗?”
“虽然你小子看起来普通的一塌糊涂,也没什么灵性,但我们在这儿相遇也是缘分。你如果现在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收你为徒,传你修行法诀,将来大道可期。”
看着老头说完之后露出的奇怪的、得意的表情,我试探道:“既然没什么天赋,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城里和小伙伴们玩耍吧,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挺好啊。”
说完,这老头急得跳了起来,“臭小子,想做本真人徒弟的,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看你明台清灵,中气和缓,源池根基深邃,最重要的,正好赶上老夫起的爱才之心,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入我门下,还不速速过来行礼。”
越听他说越有一种大灰狼逼迫小绵羊的感觉,
“老头,我怎么感觉你很期待我当你徒弟啊。”
这老头听了我的话不由一顿,瞪大眼睛,“笑话,本道乃中州三大道门之一太清宫大长老,一身本领已然臻至化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