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吧！”豆豆勾唇，一脸无辜说道，“不过，就算他养再多的人有什么用？假的总归是假的……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噗！
乔晗轻笑，真是爱死这个小宝贝儿了。
忍不住又揉他一记小脑袋：“那他怎么办？宁五。”
豆豆若有所思，清冷的视线再度打量宁五，宁五一直没有表情的小脸，忽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不太会说话。
甚至连嗓子都是沙哑的。
可他脑子很清楚。
他听到刚才这个Eric说了，说没用的人，他从来不留。
宁五着急了。
他想活着，他不想死！
虽然在孤儿院的时候，也经常被人欺负，但总归能看到蓝蓝的天空，温暖的太阳……可他一旦死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我帮你，做事。”
宁五再度艰难说道，嗓子跟沙石磨了一样的粗嘎难听。
豆豆挑眉，拒绝：“我不记得我手下缺人。”
“那……我，我会打人。”
“这个我手下的人都会。”
“我可以帮你……”宁五急了。
他说一个理由，豆豆往回驳一个，这让宁五觉是自己真是个废物。
乔晗无语，跟旁边一脸正色的褚风说：“觉没觉得咱们的小宝贝儿很帅？”
褚风果断点头，绝对的崇拜：“帅！Eric大大一直都很帅。”
唔！
这两人在嘀咕什么？
真当他没听到？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身边不可能留下你的。更何况……你敢冒充我，对我妈咪出手？你觉得，我会真的放过你？”豆豆小脸沉了下来，眉眼瞬间凌厉，周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似乎真是从暗夜中走出来的恶魔一样。
择人欲噬。
宁五猛的打了个哆嗦，他脏污的脸色一瞬变得惨白。
一双眼睛瞬间瞪大。
他，他想起来了。
他之前是冒充过一个男孩，去拿刀杀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是他的妈咪？
宁五立时觉得身上冷寒，艰难的看着面前的Eric，知道自己完了。
可他，真的不想死。
“我，可以，赎罪。”想了想，他快速而又艰涩的说，似乎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真的真的，好久没跟人这样交谈过了。
特别的累……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解脱感。
见他终于认清事实，豆豆勾勾唇：“怎么赎？”
宁五：“我，我帮你杀了那个幕后的人。”话说多了，就会越来越溜。
“可以。”豆豆果断点头，一张冷沉的脸色瞬间笑了起来，软萌可爱，真的就是个纯真的孩童。
可是……呵呵！
去他的孩童。
自家的Eric小大佬如果真的是六岁稚龄的孩童，他们还不得哭死？
乔晗笑得特别开心。
眼看着宁五被暗火特工带走，褚风亲自跟了出去，乔晗问：“宝贝儿，你真的要让他去杀方稀元？”
“万一呢？”豆豆懒懒的说，眼底的童稚收起，转眼又是那个心思深重，出手狠辣的Eric，“我说过，他敢伤我妈咪，就要付出代价。”
“可他也是被逼的吧？”
“这世上有谁不是被逼？被逼活着，被逼杀人，被逼自保……晗姐姐，你心肠太软。”目光沉下，瞳孔极冷。
这一刻，乔晗忽然就打个冷战，下意识看向面前的Eric。他目光沉沉，笑容邪肆，脸上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神情，仿佛人命在他口中，真的很不重要一样。
乔晗后背出了冷汗，第一次对面前的小大佬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或许，这样的Eric，才是真正的Eric。
“乔晗，褚风既然已经回来，你明天就走。”豆豆最后做了决定，由不得她拒绝。
乔晗神色一凛，低低的道：“是。我明天就回去天使岛训练。”
天使岛啊……一想起那个恍如人间地狱一样的训练场地，乔晗就忍不住浑身发寒，打心底里惧怕！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办事不利，又惹小大佬不高兴呢？
她应该受罚。
褚风下楼亲自把宁五安排走了，上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了阎维寒跟苏小念回家。
他目光一亮，连忙上前，一脸笑眯眯道：“阎总，苏姐，你们这是刚回来？”
唔！
小大佬的亲亲妈咪跟亲亲爹地，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苏小念对褚风印象还不错。
之前不知道豆豆身份的时候，还真以为他是豆豆的老师，或者大朋友。
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态度又不一样了。
只是有些疑惑：“褚风？你怎么在这里？豆豆他不在家，说是跟杨清风出任务去了……”
褚风：……
啊啊啊！
小大佬什么时候跟杨大佬出任务去了？
分明就在楼上好不好？
可倏然看到阎维寒给他凉嗖嗖飞过来的一记眼神，褚风“咳”了一声，脑子转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