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枪声猛烈的响在耳边,折断的树叶树叶凌乱飞起,扑在脸上身上,如落雨一样。
任一非黑着脸,气得要死。
嘴里骂道:“姓华的你这个臭女人!我就知道,遇到你准没好事!”
每一次都这么惊悚,每一次都这么狼狈!
华筝怒:“臭人贩子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故意拿着刀晃来晃去,把暗火的人引了过来,我至于这么倒霉吗?我看你纯粹就是方稀元的卧底,你就是想弄死你们阎老大!”
“你胡说八道!”
任一非气坏了,抽空回了几枪,可每一枪都放空了。
四周围全是人,全是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他们,被围住了!
华筝骂他:“你他妈猪啊!放开我!赶紧跑!”
“不放!”
任一非死倔的毛病上来了,伸出手又放了几枪,然后……扛了华筝就跑。
一边跑一边气道:“凭什么要放开你?我告诉你姓华的,老子就算是被枪子打成筛子,也得拉你垫背!”
“你!”
华筝头重脚轻,一口气没喘匀,嗓子里卡住了,又一阵猛烈的咳嗽,任一非嫌弃:“喂!还说你们天使专出人才呢,依我看,就你这个小身材,回去嫁人奶孩子还差不多。”
“你混蛋!给我闭嘴!”
华筝吼一声,余光扫过的瞬间,她腰部猛然用力,连带着奔跑中的任一非一起翻倒在地。
砰!
出膛的子彈带着凌厉的杀气,“噗”的一声钉入两人身侧的树干。
任一非闷哼,腿磕在了石头上,钻心的疼。
华筝翻滚到一边,头上身上全是烂树叶烂草屑,看起来比他更加狼狈。
而华筝的这一翻,救了任一非一命。
因为那颗子彈射来的方向,对准的是任一非的脑袋!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脸色微微一变,任一非飞快的看了一眼树干上的弹也,连滚带爬扑过去,将倒地的华筝扶起,华筝脸色惨白,咬着牙低道:“……胳膊,折了。”
什么?
这就折了?
任一非脑子一晃,已经动作迅速的握紧了她的双肩,华筝疼得咬牙,恨不得现在就弄死这货。
满脸大汗的说:“姑奶奶今天要是死在这里,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可给我闭嘴吧!你想死,问过我了吗?”
两手握住她双肩的刹那,明显察觉到她左肩的位置不对。
手中微微用力,啪啪拍着她的左肩一路往下,片刻道:“放心!没折,就是脱臼了。”
“可这……真疼。”
华筝喘口气,黑着脸瞪着这货。
你这玩意……拍这么大力气干什么?
光拍都要疼死了!
“咦?”
突然觉得双手有被松开的迹象。
她微微一顿,任一非嘴里咬着匕首,低头气道:“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挖了你的祖坟,这辈子才会如此被你连累!”
利索割断了绑着她手脚的绳索,又喝道:“忍着!”
在华筝还没有回应过来的刹那间,任一非忽然出手,一拉一拽再一推。
“咔”的一声轻响,巨痛传来。
华筝脸一白,疼得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用力咬。
任一非下意识张大嘴,却不敢发出痛叫声,脸一转,气得要弄死她!
“姓华的!我就知道,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毒妇!”
大爷!
他才刚刚救了她,她至于咬他这么狠?
手捏着她的下巴用力甩到一边,任一非嗷嗷的忍着,快速捋起袖子看胳膊上的伤口。
圆圆的一圈牙印,出血了啊!
“你属狗的啊,这么狠?!”
果然这女人是不能救的……瞧瞧,这才刚刚救了她又放了她,还没脱险呢,马上就反咬一口!
华筝冲他翻了个白眼,快速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因为刚刚从他身上摔下来,左肩脱臼还显得有些疼,她的左手并不太灵活。
但依然将该检查的装备都检查了。
末了才回一句:“得了吧!姑奶奶跟你从来没有缘份,孽缘都没有!上辈子的祖坟你也不用帮我挖……毕竟,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孙子后辈。”
手中枪支拿起来,瞄准。
又忽然掉转枪口,指向气得要死的任一非,华筝下巴一抬,笑眯眯说:“乖孙儿,要不要现在再给我老人家挖个祖坟?”
任一非:……
脸黑!
这死女人敢占他便宜?
“姓华的!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弄死你!”
“来啊,有本事打一架啊,看看谁怕谁?”
华筝一脸不屑的说,到底是把手中的枪支落了下来,转身道,“要不是你蠢,我那个狙齑枪怎么可能会丢?”
这个拿在手里,无论是重量还是手感,都差了许多。
“不知感恩的笨蛋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惦着你的枪?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被打成筛子了!”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故意引那暗火的人来,至于会被人发现并追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