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顾西洲沉默片刻:“哦?怎么了?”
唐语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下,才道:“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起初我一直以为我可能是感冒了,这段时间忙,便没有抽出空来去医院,可是我发现好像又和正常的感冒不太一样,每次我吃了你给我的那些药后,我总是感觉胸口闷的慌,虽然不再恶心呕吐,但会眩晕,而且最近的眩晕次数也越来越多。还有,我最近时常会感到腹部隐约疼痛……”
听完了唐语苏的这一番描述,顾西洲并没有马上回答。
片刻后,他问:“最近是不是着凉了?”
对于这一点,唐语苏也有些不确定。
不顾,很快,顾西洲也说道:“要不这样吧,我给你的药你先停止服用一段时间看看,看是否能好一些。不过正常来讲,你所描述的这些症状看起来更像是流感,而非药物的副作用。”
听了顾西洲的话,唐语苏也还是认同的。
可是,这流感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
和顾西洲的通话还没有挂断,傅时遇就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唐语苏对着手机说:“西洲,没什么别的事了,那我先挂了。”
结束通话后,唐语苏从椅子里起身,来到傅时遇面前。
傅时遇说:“走吧,我们回去吧。”
唐语苏不解:“今天不是要留在这里,陪你母亲的吗?”
傅时遇表情平淡:“不用了,有郁家人在,她不会寂寞的,走吧,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去傅家那边。”
唐语苏点头的同时,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面对郁家人,唐语苏没有一刻是自在的。
……
客厅里,沈玉屏见傅时遇和唐语苏要走,忙起身问道:“怎么这就要走了么?”
唐语苏能从沈玉屏的脸上看到失望。
一旁的傅时遇一脸冷清:“嗯,语苏最近身体一直都不怎么舒服,我怕她换了地方休息不好。”
“可是……”
沈玉屏还想再说什么,当看到儿子脸上的坚定后,也跟着闭了嘴。
沙发里的郁雪榕正叉起一块蜜瓜,说道:“这太可惜了呀,刚刚我还和你母亲说一会儿我们要不要凑一桌麻将,你走了我们就组不成局了啊。”
的确,郁雪榕的法国丈夫,对中国的棋牌文化始终都不感兴趣。
傅时遇却平静说道:“如果你们缺人,我可以让我助理过来给你们配把手。”
沈玉屏赶忙拒绝:“还是算了吧,好不容易一年到头,也让人家好好陪家人过个年吧,既然语苏不舒服,你就先带她回去吧,如果还不见好,记得一定要去看医生,千万不要硬扛。”
唐语苏笑着点头,她知道,沈玉屏是真的心疼她的。
倒是坐在独立沙发椅里的郁欢,趁人不注意翻了个白眼,兀自低声说道:“也不知道矫情给谁看。”
虽说,这一句的声音不大,可唐语苏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进耳朵里。
傅时遇没有说话,带着唐语苏直接离开了沈玉屏家。
回到唐语苏的住处,唐语苏简单的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留傅时遇一个人坐在巴掌大的客厅里,看着无聊的地方台春节晚会。
……
次日。
傅时遇和唐语苏准时来到傅家的半山别墅区。
刚一到门口,唐语苏就又看见了那辆改装的老爷车。
管家依旧带着白色手套,站在门口处迎人。
而傅时遇的豪车出现在别墅庄园的门口时,管家特意上来询问。
傅时遇落下车窗,对管家说道:“我自己开车进去。”
管家应了一声,赶忙转身让出路来。
傅时遇的车刚刚通过大门,后面一辆喷了粉漆的玛莎出现在了视线里。
唐语苏坐在傅时遇的车内,在副驾驶位置的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粉色的玛莎,傅凝雪挎着手包从里面走下来。
关上车门后,傅凝雪将手里的车钥匙丢给了管家,而自己也上了那辆老爷车。
唐语苏收回视线,傅时遇说道:“自从我回到傅家后,每年的腊月二十九会和我母亲一起过,而除夕和初一都会留在这里过,你不必感到拘束,傅家庄园里有一栋三层的楼都是我的,到时候我们留在自己的房子里即可,用不着应付那一家子。”
傅时遇将傅家人说的如同陌生人。
不过,唐语苏也还是为此感到庆幸,的确如傅时遇所说的一样,傅家人的压迫感太强。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相处。
来到傅家别墅的主楼,客厅里除了姚望芝和一个保姆以外,其他人都不在。
姚望芝坐在沙发里,听到门口动静,也只是回过头来浅浅的望了一眼,见是傅时遇和唐语苏,甚至都没从沙发里起身,只是淡淡道:“回来啦?”
傅时遇朝着姚望芝看了一眼,应道:“嗯。”
姚望芝,唐语苏是见过的,在傅凝雪和陆明澈的结婚典礼上。
姚望芝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和,但实际上是个最喜欢计较的人。
上一次傅时遇是怎么对傅凝雪的,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