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
在哈剌章居住的帐篷里面,哈刺章正与纳哈出两人正面对坐着。
纳哈出苦心劝告道,“你刚才那么做有必要吗?你很了解陛下此时是什么心情,还非要说出那样的话,不是让陛下对你失去仅有的一点信赖吗?”
哈刺章却神情不好看的看向,传出欢笑声的黄金汗帐。
不由得叹气,无比失望的说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你真是……”
纳哈出听到此话,稍稍一愣,随即也有些感叹,摆摆头道,“这样的话你千万不要再提起,要不然绝对会被扣上倾慕汉人学识的罪名。”
“朝廷如此腐朽,难道会有谁可以理解这样的诗句?”哈剌章嗤笑道。
纳哈出此时已经不清楚该怎么接话了,只好摆摆头。
“理所当然是有的。”
此时,一个声音从帐篷外响起,姚广孝随即走进去。
“大师?”
哈剌章抬起头看了一下,赶紧站起来,露出苦涩的笑容说道,“今日令大师看笑话了……”
“没关系。”姚广孝摆摆头说道,“板荡识忠臣,今日徐国公做出的举动,贫僧感到十分敬佩。”
“可又能有何用,此时的陛下……”
哈剌章望向拜答儿的帐篷方向,无奈的摆头不再说下去。
姚广孝此时却忽然说道,“可我现在过来,并非是想表达对徐国公的敬意,我想要将你给骂醒。”
“什么?”
听见后的哈剌章立马是呆住了。
要了解,今日他尽管没做多大的事,可敢御前直谏,绝对是件十分不简单的事。
他向来是把姚广孝视为自己的知己。
但是此时姚广孝竟然来骂醒自己?
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此时,姚广孝开口道,“徐国公你是否认为陛下就是让整个察合台不能立马兴盛的罪魁祸首?”
“大师……我并不存在这样的念头!”
哈東章立马感到很震惊,赶紧否定。
可是姚广孝却微微一笑,注视着哈剌章说道,“真的不存在吗?”
看到姚广孝似乎可以看穿所有的眼神,哈剌章拼命的解释,“确实……只有一些而已。”
“这就对了。”
姚广孝摆头笑道,“你觉得,陛下根本无法制定出有利的决策,也就是说,他的确导致察合台无法兴盛。”
“我所看到的情况,此时全察合台的朝堂中,保持清醒的人鲜少,差不多仅剩下,包括徐国公在内的几个人罢了。”
“此时,徐国公没有想着如何保全自己,竟然御前直谏,完全把自己陷于了险境之中!”
“你难道没想过,要是今日陛下立马把你罢免,今后察合台的朝堂,是什么人去主持大局?”
“若确实发生危机,察合台莫非是要被毁灭吗?”
“此事……”
听见他的言论后,哈刺章想到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后果,不由得有点心乱。
由于他感觉到,如果拜答儿收拾自己的话,确实会变成那样!
而他一心想兴盛起来的察合台,肯定会完全被毁灭的!
想起这样的结果,居然会被刚刚自己一瞬间的举动所毁,他不禁全身是汗。
此时,他才想起,那时他想继续说下去时,幸好是姚广孝在紧要关头制止了他。
一想起后,他赶紧施礼,“感谢大师那时阻拦我,那时我的确太冲动。”
姚广孝摆摆头说道,“是由于徐国公过分的关心因此乱了分寸,我不过是顺手而已。”
“幸好有大师在,若大师没有到了我们草原,很难想象,我与陛下将会产生哪些危机……”
哈剌章摆摆头强颜欢笑道,根本没料到,全察合台有如此多官员,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最后可以发挥用处的人,竟然是从遥远他国前来的姚广孝。
他可以遇见姚广孝,真是一份大机缘!
此时,纳哈出赶紧说道,“大师,按照你的想法,我们此时的情况……究竟要如何做呢?”
“没错,望大师指教一二!”
此时,哈剌章同样听到提示,赶紧看了一下姚广孝问道。
“此事……”
姚广孝沉思一阵,摆摆头说道,“说到底,我的身份十分敏感,我可以提出像是种姓制度这样与朝政无关的建议,但却不适宜掺和进朝政中,二位别再问我了。”
“绝对没有!”
听见后,哈剌章立马很着急,赶紧继续鞠躬说道。
“望大师念在我们草原芸芸众生此时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一定要不吝赐教,此事是关乎到苍生性命的大事啊!”
“说的对,若是有人敢疑心大师,我绝对会把他灭了!”
纳哈出此时也一脸凶狠的说道。
“不必这样……”
姚广孝立马露出悲悯神色,摆头没有回答。
“我将以我整个家族的性命向大师起誓,咱们对大师无比的信任,恳请大师别在顾忌!并且,此时草原一样存在汉人担任官员的情况,他们一样也没被人疑心,如何会有人敢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