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和皇家一家的,这些外臣有何资格评论?我们本来就应该效忠陛下!”
“而且说白了,如果我们自己某天犯了罪,最终保我们的人绝对只有陛下,总不可能是那些朝臣吧?这有啥好说,我们主要还是得让陛下出气才是!”
“哦?”
听见这话,蓝玉顿时眼睛就亮了。
此回答尽管有点意气用事的样子,并未思虑大局,但实际上最关键的地方却是对的。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维护朱波。
在朱波的眼前别讲啥原则啊,对错啊,他们只需要维护朱波的利益就可以了。
虽是如此对大局或许不利,然而那又有何关系?哪里有人不喜欢被偏袒呢?
平常而言,那些刚正不阿,不懂变通之人一般都不可能有啥好的结果,倒是这些偏袒护短之人总是有好的结局。
不说其他,且看魏征最后的结局怎样?
这怎么也算得上是一代铮臣了吧,往上他无愧于君父,往下他无愧于黎民。
博得一个千古传颂。
可是他最后的结果是如何的呢?
死了也不可以安宁,受到李世民的憎恨。
因此要做皇帝亲信,而不是做皇帝的戒尺。
不过如果像朱波这般,能够平衡百姓和帝王的做法那是最好的。
然而很明显,他儿子还不大能做到。
这个道理对于朱波同样有效,子孙若是真的没有成器的本事,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可以让朱波信任。
“还可以。”蓝玉高兴地颔首,随着便有点遗憾地转头看向蓝平:“看来此时还得叫你弟弟去,你跟着为父再磨炼几年。”
“是,父亲。”
蓝平呆了,而后默默咬着嘴唇应下。
这绝对是好时机,但是也不清楚为啥,居然让弟弟抢到了这个机会。
他心里有点不甘心。
他所言莫非有毛病?
他不能理解。
蓝春站在旁边兴奋地说:“儿子必不负父亲期望。”
“嗯,好。”
蓝玉微微颔首,而后又看着蓝平,心中颇有感叹。
他的大儿子其实也不错,只是为人太忠厚并不适合送到皇帝身边去,不过他同样相当高兴。
必须让他明白事情的本质,不然恐让她们兄弟间出了嫌隙。
他表情认真地道:“你了解你错在哪里么?”
“我,我不清楚。”
蓝平闻言低头。
“你的问题在于,你这孩子太耿直。”
蓝玉表情认真地道:“这回陛下要你二人到朱波那边去学新式火筒术,那会影响到以后的战争,是相当关键的。”
“你们看待朱波这个人是万万不能说原则对错的,必须把他当成咱们自己人才可以。”
“即使朱波日后真的犯错,我们只有包庇才可以保全自身,平儿,你的性情厚道耿直这没错,春儿更加圆滑,之所以不让你去,是为父害怕你到了朱波那不可以和对方交好,反倒冒犯了对方招来祸端。”
“你可清楚了?”
蓝玉这才耐心地说。
“您说朱波?”
蓝平此时的表情一变。
他感到很意外,这差事居然这样关键,他很了解朱波此人的意义。
往后谁可以当上家主还得看谁可以和其修好。
父亲说的新式火筒术,他尽管不明白详细有何用,但他却了解蓝玉不可能言过其实。
他说那新式火筒术如此关键,其中的其必要性绝对非常高。
可是此时……此时机他却没抓住。
“父亲,我……”
蓝平原本打算再争取一下,但是见到蓝玉认真的模样,最后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蓝玉的想法已经确定了,显然就不会再改。
“你用不着多想,往后我们的爵位不可能只有这些,为父一定会为你们兄弟俩都争个侯位来!”
蓝玉见状连忙出言宽慰。
他的儿子也是自小随他在行军路上长大的。
他自然也不舍得叫此儿子为此失意。
“父亲,可是如果我们继续讨要爵位不会让陛下生气么?”
蓝平听见这话则赶紧劝道。
“这件事你用不着害怕。”
蓝玉淡然地笑了,自信道:“不过是侯爵之位而已,以后我们家还多的是给朝廷立功的时机,只须你们兄弟二人乖乖跟着朱波,难道还用担心没有身份功名么?”
“是,父亲。”
蓝平虽然心中偶迟疑,可依然颔首应下。
“行了,春儿去收拾一下,准备到朱波那里去。”
蓝玉颔首,随即看了一眼蓝春,十分认真的嘱咐:“前往以后了解如何伺候朱波了?”
“儿子明白,我非得把朱波当爹似的伺候。”
蓝春赶紧接话道。
“你这兔崽子真是的!”
蓝玉表情一黑,那话他如何听到如此怪呢。
只是认真一想,似乎也没问题。
他也只好妥协道:“无论怎样,你去了之后须得专心学习新式火筒,那是陛下非常在意的事情,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