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
可是,姚广孝听见后,只是瞥了一眼他,问道:“你认为什么是真理呢?”
“这自然就是指圣贤提出的学问!”
方孝孺义正词严地说道。
“先贤都是从哪里学到的呢?”
姚广孝接着问道。
“嗯……”
方孝孺听到后立马呆住了。
根据有关儒家的典故记载,最开始提出儒家学派的人当然是孔夫子,可孔夫子学到的学问那真是太多了,有跟随老子后面学习,之前去鲁国学到了很多,并且在诗经里感悟出世间苦难……
但是说到他掌握的学问究竟从哪里来的,却不存在很统一的观点。
“孔夫子并非是凡人,理所当然,是天纵奇才。”
方孝孺想了很久,才想到这样一个观点。
此观点不管去哪里说,也不可以说他有错。
因为,若非因为孔夫子是个天才,凡夫俗子,怎能提出流芳百世的一派学说?
可是姚广孝只是注视着他一会,脸上突然露出一道微笑,问道:“你真的相信是天才吗?”
“怎么会不信!”
方孝孺立马蹙眉道,“你甚至对此也疑心吗?”
此时,他甚至不称对方为大师,干脆称其为你。
很明显,此时,他心中十分不满。
“为何不能疑心?”
姚广孝很平静地说道,“我送你一句朱波曾经说过的话。”
“朱波的话?”
听见对方提到朱波,他不禁有点打起精神。
姚广孝只是瞥了眼他说道,“一切都该各归其位。”
“儒学学说的效果是可以治世,别假借鬼神之说,要是说它是鬼神之说,干脆建个寺庙,把它供起来,别让人间被其影响。”
“啊……”
听见后,方孝孺立马呆住了,而后开始寻思起来。
他的话……十分简单直白啊。
听上去似乎很容易,其实,包含有很深的意义。
毋庸置疑,让一切各归其位,儒学负责治世,别与鬼神再有牵连……
这话似乎是把利刃,让儒学保持独立,不再受到其他牵连。
朱波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感到有点惊讶,朱波的年纪并不大,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完全能觉察到,他十分聪慧!
他的话里,居然带有一丝禅意……
这时,方孝孺注视着姚广孝,“你来说说看,孔夫子的儒学究竟从哪里来的?”
姚广孝完全没有思考直接说道:“容易得很,正是致良知。”
“致良知?”方孝孺认真想着。
“是的,此良知,如同是佛教里提出的本心,是世间一切的来源。”
“每个人的一生,本都怀有赤子之心,可奈何尘世中的各种幻象将其迷惑,虽然人人有此本心。”
“可众人十分执迷此幻象,没有去印证,导致自己不能得到解脱。”
“其实,一切学问,全是由这良知衍生出来!”
“孔夫子就是由于可以始终将赤子之心包吃住,才可以由这可本心感悟出先贤之理,而他的论语,同样是如此写出的!”
“你……”
方孝孺听见后,紧紧地蹙着眉头。
对方的这些话……若是让平常儒生听到,绝对是离经叛道的言论。
此个和尚,此时居然是敢去分析孔夫子是如何成圣的。
孔夫子是何等厉害的人,全部儒生都将其视为师尊,生而为圣者,如此高贵的存在,稍稍窥探其往昔经历,都是要顶礼膜拜的,如此人物,又怎么可以让你去揣测?
但是此时……方孝孺并不打算打断姚广孝的话。
由于他隐约有点感觉到,似乎此和尚的言论,的确有点道理……
如果把孔夫子视为平凡的人。
理所当然是可以解读他的学说是如何成型的,理所当然可以解读他是因何能当上圣贤的!
因此,后人也理所当然能效仿孔夫子,当上新的圣贤!
“但是他说的这个良知……究竟该如何深挖?才可以成圣?”
这时,方孝孺思考了一会,不由得问道。
“用不着深挖,不受到世俗的玷污,用明心去观察,理所当然可以熠熠生辉。”姚广孝神情平静地说道。
“就像是许多时候,大家虽然也明白不能作恶,可最后无法抑制做下恶事,完全是因为受到世俗玷污自己的本心。”
“这种人仅仅只能让其整改,逐渐恢复其良知,如此一来,就会更接近圣人了。”
“说到底,这并非是徐福的表面体系,必须做到知行合一才行。”
“所有的事,要发自本心,持之以恒去做,错了就改正。”
“孔夫子生于春秋,当时周王朝衰败,时局动荡不安,百姓无法安稳的生活,孔子同样是发自良心,清楚这样的状况有问题,因此传道授业,写出了论语!”
“论语中全是他对于当时的感悟,由本心深挖得到的。”
“现在,咱们理所当然就可以效仿。”
“只须咱们守好良心,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