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赢了就是,赢了的赏一口土吃。”
那个人躺在地上仍然非常嚣张。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竟敢连我黑牛山的杀人魔君王铁锤也敢惹,我后面的弟兄会给我报仇的。”
朱波切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就听远近杀声大作,预先埋伏好的庄丁冲杀了出来,那些刚才被打落马的,都被他们用长钩鱼网等东西活捉了起来,就连落荒而逃的也没有能幸免。
这些人要么被炸的手足折断,要不被石头砸的吐了血,还有的落了马之后,被人用钩子钩伤,或者被渔网勒伤。
所有的人虽然不致命,但全部挂了彩,个个盔歪甲斜地来到了朱波的跟前。
其中有一个小白脸,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鹅毛扇。
其实刚才冲锋的时候他跟在最后,看到众人一个个摔下来,想往回跑却被逮了个正着。
这家伙虽然英俊潇洒,却手无缚鸡之力,看着有人来抓,乖乖的把手往后面一背,束手就擒。
这些人见他老实,也不屑于绑他,只让他跟着走,所以他还能一手摇着羽扇,一步三晃,看着朱波一脸轻蔑。
“开始听说你的名字,以为你不过是一个农夫,看着你今天不讲武德,不等我们双方拉开阵势就开打,不过是一个粗鲁的武夫,我小伯温张亮,就算跟你说话也是侮辱了我!”
朱波翻了翻眼皮:“小伯温张亮,那是什么鬼?”
对方非常骄傲的说:“你知道我大明有一个神机妙算的刘伯温吗?那是我的老师,我只比刘伯温差一点,是这群好汉的军师!”
突然就听一个人火急火燎的辩解:“我不认识他!”
朱波回头一看,却是账房刘先生。
他不明白刘先生为什么这么气急败坏,就笑了笑。
“刘先生放心,没有人怀疑你,人家说的是刘伯温那个牛鼻子。”
听了这话,刘伯温叹了口气,心想:我堂堂的开国诚意伯,啥时候变成了牛鼻子道士?唉,民间野史害死人呀!
朱波不再追究刘伯温的表情,非常玩味的看了看那位小伯温:“小伯温,你猜,下一秒我会怎么修理你?”
看着他阴森的眼光,张亮有些害怕:“我警告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呸!朱波吐了他一脸唾沫。
“下一个。”
谁知道张亮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你竟敢如此侮辱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朱波淡淡的喔了一声:“你爹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我爹就是应天府尹张大奎,怎么了,吓尿裤子了吧!”
朱波哼了一声。
“你是说应天府尹叫你到这个庄子来打劫的,他可是天子近臣,能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吗?拿出你的证据来。”
这个张亮耿耿的脖子说:“我爹咋有闲心管这事?他是……”
话音未落,就听见被朱波脚底下踩着的那小子说话了。
“张二狗,你失心疯了吗?咱们黑牛山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能冤枉了好人,你如果乱咬别人,老子化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刘伯温越听这个声音越熟悉,再看了看那人的身形,忽然认了出来:“原来是你!”
这下子被朱波踩在脚下的那个人,听出了刘伯温的声音,心里也暗暗叫苦。
这个人执法如山,刚正不阿,就算自己老子徐达过来,他也未必会买账。
自己原本打算过来抓住朱波胖揍一顿,给姐夫出口恶气。
谁知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要是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必然给自己家招惹祸事。
所以被朱波抓住以后,便不敢自称身份,随口杜撰了一个王铁锤的假名,只希望被朱波打一顿以后放走。
然后再找张亮他爹张大奎,随便捏造一些证据,就叫朱波这小子把牢底坐穿。
但是想要做这一切,前提是先出去才行。
谁知道张亮这小子被抓了也不忘记口嗨,差一点把这些人的底细都给抖出来,虽然造不成实质的伤害,但传出去丢人呢。
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大声喊话。
“朱波小儿,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开,否则我黑牛山有五千多兄弟,必定把你们这个庄子夷为平地!”
他心里的打算却是:把我爹的亲兵找来,就说有土匪逃进了这个庄子,我们过来剿匪的,然后这个庄里的男女的死因就好解释了,是被土匪杀死的呗。
朱波翻了翻眼皮:“你是不是有病,波哥我吓大的呀。”
这时候老胡过来。
“少东家,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现在就算我们把他们都砍了,也是有功无罪,说不定拿着人头去应天府领赏,还能得到一笔大大的赏金呢。”
听了这话,化名王铁锤的徐增寿肠子都悔青了,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朱波杀死,在这冤枉不冤枉?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刘伯温说话了。
“少东家,我看这些人不如交给老东家发落吧,他在朝廷认识一些人,绝对不会轻饶这些歹徒的。”
朱波笑了笑。
“刘先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就是那么的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