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刽子手……阿不是,我是惩戒师,以后如果你们犯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梦伊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差点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么两个奶萌奶萌的小可爱,她也有点下不去手……吧?
不,她可以。
想起在客厅毛毯上踩到的玻璃茬子、在鞋里踩到的毛毛虫、在包包里摸到的小刀片,她拳头都硬了。
调皮是小孩子的天性,这本身没有错,可他们的错在于不听劝导、不顾后果、不识轻重。
“手伸出来!”梦伊瞬间严肃,早就想收拾你们了,要不是打不过你们的老妈,我早就揭竿起义了。
“妈妈……”乐宁拽着关关的衣角往她的身后躲,就是不肯伸手,从来都是她看别人挨打,哪想过会轮到自己身上。
锦琛则是跟在乐宁身后,就像个小跟班,姐姐去哪他就去哪,姐姐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你们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关关抽出自己的衣服,转过了身,“犯错就要承担代价,谁都不能例外。”
她一把抢过梦伊手中的戒尺,用力砸在自己的掌心。“过去是我心软,宠坏了你们,叫你们为所欲为,是非不分,这是我的错,我也该罚。”
叶深被她这一手吓到,连忙跪下阻止,“妻主,使不得!都是我管教不严,您要打就打我吧!”
乐宁和锦琛也是第一次见关关这样生气,心里一怂也跟着叶深一起跪了下去。
小人不大点儿,跪下就更小了,小小一只看着好像更可怜了。
“妈妈不气,阿宁听话。”乐宁平时是顽劣了些,但是对关关的敬重是绝对的,妈妈是她的神,是她的依赖。
锦琛看乐宁都服软了,他也赶紧跟上,“妈妈对不起,琛琛错啦。”
两双小手举到了梦伊膝盖前头,“姨姨打。”
梦伊:人小鬼大,扮猪吃老虎,两个披着羊皮的狼,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不心软怎么可能嘛呜呜呜……梦伊也不用戒尺了,直接用巴掌拍了上去,几下就把他们的小手拍得通红。
乐宁抿着嘴不肯哭,锦琛也跟着皱着小脸不敢哭。
乐宁此时想的是,原来爸爸挨打的时候会痛,会不会比打手还要痛?
这是她第一次学会反省,或许爸爸总欺负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不乖,还总给他挖坑吧?爸爸没有不喜欢他们。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敏感的,尤其叶深还自闭过一段时间,乐宁心里总觉得爸爸不够爱她,可是如果不爱她,怎么会每次都忍着疼,只为了哄她睡觉呢?
叶深:你想太多了,我恋痛。
大概打了几十下,乐宁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锦琛:终于能哭了,我要疼死啦!
“好了,今天就教训到这里!”关关赶紧喊停,摊开他们的小手好好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大碍才放下了心。
“以后不许再对家人使坏,知道吗!”关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也不可以随便欺负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记得了吗?”
乐宁和锦琛歪了歪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
但是从这次之后,沙发里面再也没有小图钉出现过。
关关开始教他们何为对,何为错,帮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因为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能走错路。
乐宁和锦琛的成长之路,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其他四个孩子。
叶深是个不靠谱的,所以四个男人都更趋向于向关关求取经验。
原来育人最重要的是修心,心正了,人才不会长歪。
不管从事什么职业,做着怎样的工作,不论他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只要他知道对错,遵守规则,就能做出积极的贡献。
关蔚清天天盼着抱孙女抱孙子,但就在叶深八个月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谁能想到,她一个快要五十的人,还能迎来第二春,还结了果呢?
兰爸爸为了照顾她安心养胎,直接带着人去了最宜居的城市,说是不养好身子不回来。
自己的妹妹两岁多了,愣是一面都没见到。最要命的是,这个妹妹也就比自己的孩子小几个月,大家一起玩儿,愣是要管比自己小的叫姨。
说起来,兰爹爹和关妈妈也快回来了,最近家里可真是热闹,不断有新成员加入,这一家子为人口增长贡献了不少力量。
羡慕不来的是,人家生的多,但是个个聪明,个个漂亮,完全保质保量,符合a国多生优生的理念。
男生子的药剂正式投入市场,关蔚清与关关终于稳坐“帝位”,成为不可超越的神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