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挨揍,他觉得自己现在跟纸糊的一样。
“妻主,要不您容我缓几天,我现在是真的不抗揍啊。”虽说缓几天也没什么区别,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怕什么?我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关关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挨揍这事啊,挨着挨着你也就习惯了。”
“凡事都要循序渐进的嘛,我也不会上来就打断你的腿不是?”
“咱们今天就先还个三页,以你的身体素质,顶多躺一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啦~”
叶深回忆了一下,三页,一个月?那也太瞧得起他了,该不会是icu一个月吧?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小黑藤条就一下一下砸了上来。
“啊!疼!”叶深疼得直扑腾,绑他的皮带都快被扯断了。
“你再敢乱动试试看?”关关有点不开心,好久没收拾他,居然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我疼,呜呜呜……”叶深耍起了无赖,显然是好日子过久了,忘记了关关的规矩。
关关本来不想用银针,奈何叶深不老实,非常时期非常情况,只能采用非常手段。
“别……我不敢了,不乱动了!”叶深看见银针一秒认怂,那些不算太美妙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晚了。”关关一针一针扎下去,叶深一点一点陷入绝望。
痛觉更加敏感,却没有了抵抗的力气。
小黑砸下来,好像小刀剌肉,一片一片将他凌迟。
“别,饶了我,求您。”叶深哪里像个孩子爹,一挨揍就和受了伤的小奶狗似的,呜呜唧唧,哭得一塌糊涂。
“也就两百下就结束了,更重的你也受过,怎么突然这副样子,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关关故意调侃他,心软是不存在的。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背着我注射针剂,虚弱成那样子还要与我同房,我以为你不怕疼的呢。”
“还想吃石榴吗?不用剥、没有籽的那种?”
“天天要我抱着走,要不是看见你为了偷吃,带球百米小冲刺,我还真以为男子有孕会连路都走不了呢。”
“怎么不与我发脾气了?今天不嫌我管得宽了?”
关关吧啦吧啦细数他的罪状,每说一句,赏他十下,叶深不敢顶嘴,只能忍住认她惩罚。
两百下打完,臀腿处已不再光滑平坦,肿起的檩子泛着紫红,不只是皮,连肉也跟着痛,带来火辣辣的感受。
“手感不太好了呢。”关关上下摸了几个来回,换了皮带走过来。
这皮带没有很痛,但是声音很大,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此时正处于怎么样的境地。
这算是关关给他的休息时间。
起先几下还好,但重复落在一处,还是有些刺痛,叶深尝试着像蚕宝宝一样轻微蠕动,但皮带像是长了眼睛,怎么挪都还打在原来的印子上。
嘀嗒嘀嗒-
叶深觉得身后有些痒,没一会儿就湿漉漉的,向后一望,竟看到一根还在滴水的藤条。
叶深:怎么又是藤条!!!
啪-
后背一痛。
白皙的皮肤出现一道红痕,每落一下,颜色更深一分,十下毕,一道整齐的肿痕倔强地凸起。
关关用藤条在他后背打出一个“三”字,表明每次算账,三页起步。
手心、脚心,按照规定的数字承受着代价,直到关关拿起小绿,叶深破防了。
“呜呜呜……不行了,真的不能再打了。”他还没哭完,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好比天堂的铃音,福至心灵。
“怎么了?”关关拿来布子给他遮住,原来是穆华和宇心抱着两个娃下来了。
“妻主,两个孩子一直哭,奶妈给喂奶也不喝,尿布也是干净的,您快看看这是怎么了?”
关关回头瞅了叶深一眼,莫不是心灵感应,孩子们心疼爸爸了?
叶深远远听到,除了感动还有些感恩,不愧是他历经千难万险,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
关关想把他们抱回去,结果他们哭得更厉害了。她没办法,把孩子抱进了惩戒室,想着也许他们是担心爸爸?
叶深老泪纵横地看着一对儿女,他们一个对视,宝贝果然不哭了。
刚要开口,只见乐宁指了指关关手上的小绿,一脸着急。瑾琛跟着指了指叶深的身后,笑得咯吱咯吱的。
关关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啪得给了叶深一下子,叶深一声痛呼,两娃笑得直拍手。
叶深愣在当场,人家的孩子上辈子是情人,他的孩子上辈子是仇人?
“所以,你们是因为没见着爸爸挨揍,才一直哭的?”关关简直无语,两个孩子才不到两个月啊,这是成精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