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挨了板子又在祠堂跪了一夜,第二天才被放出来,还没等回西厢房歇一会,就又被拉到了戒堂。
“大小姐吩咐,这三日您需一同观刑,好好记记规矩。”戒堂管事向云知微行一礼,“劳烦您和其他三位侍夫跪在旁侧。”
云知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虽说自己身为主夫确有不察之失,但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要在这里跪三天观刑?这样以后岂不是更没有威信了。
春华被押进来时双眼肿得厉害,该是哭了一夜,他也只是想多知道些允清的消息罢了,却生出了事端惹怒了她,以后怕是更难见到她了。
管事照例给春华服了软筋散,待药效发作便将他剥光了绑着腰吊在刑架上,双手缚在身后,让他头、脚朝下,呈v字型。
“诵男戒。”管事拿起藤鞭,叫他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男戒,每说一条便抽他一鞭。
郁瑾杰和郁友宁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头都不敢抬。“烦请其他侍夫看得仔细些,以后莫犯了错,得了同个下场。”管事随意瞥他们一眼,就叫他二人抖了个激灵。
若说最恐惧戒堂的人,那一定是楚宇心,毕竟他在这里受了几个月的折磨,每每看到那藤鞭,都觉得胆颤。
除了用膳的时间,春华几乎都在受罚,脸和脚心都未能幸免。本以为第一天的惩罚已经过去,管事却将他们都留了下来。
“观刑结束,难道不该说些什么吗?”哦豁,这是要他们即兴来一段观后感?
几人都不肯开口,管事也没有强迫,一人打了二十下手心便算了。“明日辰时,还劳烦诸位莫要迟到。”
总归第三天大小姐也要亲自过来接人,那时候他们再不说些什么,怕是会惹小姐不快,自己只是给他们提个醒罢了。
云知两天一夜未能合眼又挨了打,心中有情绪特意没有去允清的房间,而是回到西厢房等了许久,以为允清会去哄他,却听说她去了春华的屋子!
春华此次也是受了牵连,打听妻主消息虽触犯男戒却也算不上太大的错,第一次入戒堂总要去关怀一下的。
“你可怪我?”允清看他脸颊红肿,怕是没少受皮肉之苦,叹了口气给他上药。“我也是为了保住你的命,让你受委屈了。”
“春华不怪妻主。”白日挨打连声音都没出的春华此时却哭成了孩子,“是春华做错事让妻主失望,您还肯来看春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知道这事不是你的错。况且慕容家主对我有恩,我也不会让你出事。”怕他误会越陷越深,允清赶紧和他说清楚,“你日后若有了喜欢的人可以和我说,我替你想办法,但绝不能私下往来,知道吗?”
春华一愣,只得苦笑,“春华不会喜欢上别人,以后定会守好本分,老实呆在东厢房。”
允清也为这些男子的命运感到悲哀,他们本也可以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妻主,却被困在院子里成为自己的附属品,或许是不是也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
允清回去后在房里没看到云知,心下奇怪便去西厢房寻他,毕竟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云知不知妻主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云知本在生闷气,见她来了也没有好脸色,直接跪下请了安。
“做什么阴阳怪气的,起来说话。”允清也没当回事,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云知看了更是生气,我不开心看不出来吗!居然不哄我!“妻主宠夫无数,事务繁忙,竟有空来我这里喝茶?”
允清皱了皱眉,这是吃醋了?“我方才只是……”
“妻主不必解释,左右您是主子,云知哪敢质疑您的决定,可别再犯了戒律,还要劳烦他人观刑。”
“你简直不可理喻!”允清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吓得云知差点跳起来。
待反应过来云知便红着眼跪了下去,“惹妻主生气,您责罚就是。”
“反正你又不心疼我,打坏了才好。”云知小声逼逼,却尽数落在允清耳里,有了内力确实耳聪目明许多。
“我不罚你。”允清反而平静下来,“你开心就好。”说罢便起身出了屋子。
云知见状想拦,却最终也没拉下脸。接下来的两天他们照常去戒堂报到,允清却没有出现,只吩咐管事安排好他们。
一连几天,允清都在外面巡店没有回来,云知心底越发不安,这冷战太过煎熬,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