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衣教的事。甚至,当年连部族里发生的事情他都隐瞒着不告诉她。
舅舅只想让她简单地活着,不被仇恨负累。可这丫头从来都聪明,这么多年其实她都查到了不少事情。知道他们都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她就配合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阿黎,或许凌风说得对,事情还没有走到最糟糕的一步。我的身份如今压根就没有人能证明,就算朝廷要定我的罪,只怕也不容易。”
阿黎闻言,顿时满脸欣喜:“对呀!知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天承帝、宸王都已经死了,我们的仇也报了。我们离开这里,改名换姓……”
阿黎的话还没说完,长孙巳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
“凌风,将阿黎送走。”
凌风有些迟疑:“主子,按照表小姐的性子,只怕……”
就算是送走了,只要她醒来,一定以死相逼要回来。
长孙巳表情冷冷的:“那就不会让她暂时别醒吗?走吧,将她送去宁姑姑那,她知道该怎么做的。”长孙巳将一块玉佩塞给凌风,这是宁姑姑的信物。
凌风不敢再质疑主子的命令,立即安排了下去。
表小姐送走之后,主子是真的再没有后顾之忧了。一想到蔺翊承就在城里盯梢,凌风这个心又提了起来。
是夜,城中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
长孙巳在案前摆了两个酒盏,旁边红泥小炉上温着酒。
他抚着一把长琴,曲调幽幽,有些凄凉哀婉。
一曲终,长孙巳笑着拿起温好的酒倒了两杯:“夜凉,进来喝一杯吧!”
周围明明没有一个人,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只是看着手中的酒盏。
一道黑影闪过,屋里多了一个人。
“禹城伯好雅兴,怎么这次不跑了?”来人正是蔺翊承。原本还想偷偷摸摸过来查看情况,说不定能打探到他手里还有多少私兵,但没想到出师不利,刚来就被发现了。
长孙巳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蔺翊承搓搓手的确有些冷。一口酒应下,身上顿时都举得有了几分暖意。
“好酒,这么醇厚,年份不低啊!”
长孙巳轻笑:“大统领这么豪爽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蔺翊承放下酒盏反问:“那你下毒了吗?”
长孙巳难道这么爽朗地笑出声来:“自然不会,这样的好酒用来下毒,实在是暴殄天物。”
蔺翊承很赞同地点头:“就是,浪费好酒要不得。不过伯爷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伯爷这一路可真是让蔺某好追啊!”
长孙巳笑得温柔,又给他添了酒:“落叶归根,这里是我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