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染发现梁鹤祯背着她偷偷摸摸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幸好她还有一个探子,兰溪可算是从兰山那套出了一点话来。
“娘娘,皇上怕是想要亲自去琼山探一探。”
疯了吗?他一个皇帝现在都这么任性了吗?
琼山的情况尚且不可知,况且这可能还是神衣教布下的陷阱。他是绝对不能以身涉险的,得去找他谈谈,简直胡闹!
苏云染没让宝公公通报,是以苏云染内蹑手蹑脚走进去的时候梁鹤祯还以为是宝公公就没有理会。
等他转过身差点跟她撞上梁鹤祯才下意识后仰了一下:“今天谁当值?皇后来了都不知道要通报一声!”然后笑盈盈地牵着她到暖阁坐下。
“我不同意,你别想背着我去琼山!那可是雪山海拔那么高走到一半估计都要缺氧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都说这事要从长计议了。”
梁鹤祯一脸正色:“我知道,那地方太危险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去。不过,娘子你有没有怀疑过这地图是假的?”
苏云染微怔了片刻,这个问题当然有想过了。真是当时汤旭他们都解释过了,想造假那画图的技术就没几人能做到。
梁鹤祯昨晚却想到了另一种解释。
他们都先入为主觉得这画图技艺高,当下没有人能做到。当他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东西原本就是南宫家弄出来的,那他们定然是知道当初画下藏宝图的人究竟是谁。
即使已经很多代人过去,但这门手艺说不定一直都有人传承了下来。知道了那样一个惊天秘密,那个画图的人难道不会留一手将这事告诉自己的子孙后代?
苏云染被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这种说法好像也能说得过去,这种事她也相信阿衍能干得出来。
“相公你的意思是,真正的藏宝图早就被抹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藏宝图其实是后人令画的。神衣教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藏宝图,或许早就预料到这么一天,所以一早就让人重新在琉璃灯里绘制了一幅藏宝图。”
苏云染忽然就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是真的不愿意让人去把那前朝遗宝找出来的。这种能引起天下大乱的宝藏就该永远只是个传说,落入朝廷手中还好,若是落入任何一个势力手中就在潜在的危害。
“那我们就不找了吧!反正无外乎就是两种结果,第一种就是宝藏早就被神衣教挖走了。第二种就是这本身就是个局,那我们何必往里跳?”
梁鹤祯撑着下巴笑意盈盈:“我不是为了那些宝藏。”
苏云染定定地看着他几秒:“你难道还想通过这宝藏找出神衣教余孽?相公,这本身就是他们给我们设下的局,我是想不到这种局面如何还能反杀对方。”
梁鹤祯却笑得很有信心:“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苏云染瞧他这自信的样子都有些信了他了,刚想问问他想怎么做,宝公公却进来禀报:“皇上,礼部尚书求见。”
苏云染看了梁鹤祯一眼:“相公,我想出宫一趟。”
梁鹤祯没问她去做什么:“好,多带些人手。”
礼部尚书抱着售厚厚一叠文书进来:“皇上,这是下官为开恩科拟好的新章程请皇上过目。”
朝廷的官员变动挺大的,毕竟当初站队的人太多,现在该清理的也要清理一下。蛇鼠两端的、尸位素餐的,他的国库可没有那么多闲钱养着这帮人。
他一直按着不发并不是没有找到证据,只是目前他手上能用的人太少。所以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加开恩科,为朝廷注入新鲜的血液。
这章程其实都是他和礼部尚书之前就敲定得差不多了,这下确定一下便可以立刻昭告天下新皇登基求贤若渴。
礼部尚书倒也喜闻乐见,毕竟一次科考要等三年。被小看这三年,多少人都熬不到这三年。
加开恩科的消息大街小巷都传得沸沸扬扬,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朝廷的发的公文都还没到地方,可地方都已经有朝廷要加开恩科的消息传开了。
这消息倒是挺突然的,而且科考的时间安排得挺紧,所以距离荣京偏远的地方立马就要准备动身前往荣京了。
苏云染带着兰溪几人就坐在护城河边上的一个小馄饨摊子上,听到这消息立马就想到了礼部尚书找梁鹤祯的事情。
原来两人神秘兮兮的,就是为了加开恩科的事情。
“苗兄,你听说了吗?皇上加开恩科,这就等于今年和明年都能考,这简直太好了!”
“可不是嘛,多一次科考就多一次机会。一次等三年,年华都蹉跎了。这还是咱们这些京中本地学子,那些个偏远小地方的学子可比我们更加不容易。”
身后两人的感慨声传来,很快更多学子也参与进这个话题来。
“夫人,咱们待会去哪呀?”兰溪很是不解,她还以为皇后出宫是为了去她的店铺看看。结果却是她们出来都一个时辰了,一直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转悠。
沁柠比兰溪还要按捺不住:“可不是嘛!夫人为何要奴婢拿这琉璃瓶出来?这可是贡品,万一奴婢一个手滑,这不是要我小命吗?”
沁柠嘟着嘴,怀里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