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已经拿着那盏九宫琉璃灯看了一整天了,可是总感觉这跟记载的不太一样。
不过书上记载的也不过是片面的,毕竟谁也没有见过实物,就算有幸见过实物的那也只是隔着老远瞧了一眼。毕竟以后这可是南宫家不外传的宝物,自然是不会让外人近看。
桓王只瞧了一天都没瞧出什么门道,自然也说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为了这盏神秘的琉璃灯,梁鹤祯还特意派人去请了早些年已经辞仕的老大学士。
如今朝堂上的人基本上没有见过实物,老一辈的朝臣还有那么几人接触过。
别说从这盏琉璃灯里找到什么玄妙,就连这盏灯究竟是真是假都还不一定。
“怎么样?几位老大人看出什么名堂了吗?”桓王瞧着几位也是翻来覆去地看,时而凑近时而高高举起。几位老大学士的样子看起来是高深莫测,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有。
反正是不是发出一声拉长还带着疑惑的‘嗯’,让桓王这心也一下一下的以为他们有结论了,可实际上嗯完就没有下文了。
梁鹤祯轻咳一声:“王叔莫急,且再让几位看清楚些。”
又过了一会,其中一人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这盏九宫琉璃灯是真品无疑了。”
听到这个结论桓王这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如何确定的?”
几位大学士给两人仔细地点出了他们所知道真品的细节,包括琉璃灯顶部和底部的特殊构造,还有灯罩的几个面厚度和长度,还有上面绘制和雕刻的花纹。
“皇上、王爷,这大多细节书中都有记载,如果想要仿制倒也有所依据。不过有两点细节却是书中没有记载的,第一点是一个很隐秘的南宫一族的族徽,就藏在宫灯底部。”
这位大学士拿过琉璃灯仔细给他们指了指,这隐秘的族徽从外面是完全看不到的,只能从琉璃灯灯罩外部的小孔往里看。
那族徽印记非常难以仿制,假的九宫琉璃灯绝对没有族徽印记。倒不是这个族徽印记本身难以仿制,而是这个印记只在琉璃灯内部看得到的工艺难以仿制。
桓王觉得这有些言过其实了:“这印记在琉璃灯内部才能看到好像也不是很难吧?只需要在琉璃灯组装之前,在底板上刻好不就行了吗?”
桓王是简单粗暴这么认为。
老大学士笑呵呵地摇摇头,一脸慈眉善目又很是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王爷有所不知,这雕刻印记的手法十分特殊,是在琉璃灯安装完成之后从外面雕刻的。”
桓王完全镇住,就通过外部这么一点大的洞完成雕刻?那这也太鬼斧神工了吧?那这样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说九宫琉璃灯的艺术价值非常高,已经高过本身做为一盏宫灯的价值。
梁鹤祯也借着灯光辅助,从顶端的小孔勉强看清了底部隐秘的族徽印记了。
“那第二点呢?”梁鹤祯问到。
还是之前说话的老大学士:“第二点就是东南角的琉璃灯罩缺了一个小小的角。”
老大学士将琉璃灯缺了角的地方指给这小朝会里的所有大人看:“这个缺了角的地方很不起眼,而且只是磕到了一点,把棱角稍微磨钝了而已。”
老大学士之前原本也不是很确定的,关于缺了一点的角还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说法。
听说当初皇朝交叠之际,南宫家的小太子匆忙将九宫琉璃灯藏起来。当时的皇宫已经被冲破了,兵荒马乱之中九宫琉璃灯与复制品被放到了一起。
桓王也算是明白了过来:“当初那小太子是想用真假混淆以保住真品?”
老大学士点点头,原本小太子并不是真的想用撞掉的一角来区分真假。这个被撞到的角的确是个意外,但也是因为这个意外才得以将真品保存了下来。
“原本老臣也以为这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真的有个角钝了非常不明显。可若是仔细对比,却又会觉得非常明显。皇上,这样的制作工艺想要完全仿制十分困难,依老臣看这绝对就是真品。”
梁鹤祯却想起他之前才刚说的传说,那传说中小太子手里可还有一盏复制品。
“的确是有一盏复制品,不过那盏复制品的琉璃纯净度要比真品差了不少。而且那盏复制品也在皇宫大乱之中被毁了,老臣的父亲还在世时亲口跟老臣说过,他是亲眼见过那复制品的残片的。”
被请到小朝会里的大臣纷纷点头,看来这的确是真品无疑了。就是不知道这九宫琉璃灯到底是怎么去到了逐越,难道当年灭了南宫一族的马贼真的拿到了这宝物转手卖到了逐越?
既然已经确定了是真品,关于它是怎么去到的逐越已经不重要的。
既然是真品,那就难免让人想研究一下它是不是真的藏着那些传闻中的宝藏。
梁鹤祯对传说中的说法并不抱什么希望,再加上以前跟阿衍聊过,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南宫家的身份但他也没有否认。两人也聊过九宫琉璃灯,他很隐晦地说灯中藏宝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依旧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现在再想起当初的对话,他也不免有些唏嘘。如果不是对立的位置,或许他们的确能成为朋友。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