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翊承吃着吃着忽然就想起了什么。
这火锅他倒也不是第一次吃,上一次还是在荣京的一家酒楼里。叫什么来着他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是近两年才火起来的。
哪家酒楼的菜品相当独特,招牌菜都是根据季节变化去更改,就连他家的酒都是如此。
非常有意思的是那家酒楼会在墙上挂着画着招牌菜的画,配上最合适的小酒还有糕点、汤水还有时令水果,他们给这些画还取个名字,叫什么什么套餐很是有意思。
光是看那些画就已经是食欲满满了,也不知道那酒楼的老板是怎么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
以前还一直想不明白,可是这一刻蔺翊承忽然就觉得那酒楼的风格不是很像苏云染吗?
特别是这个奶茶,味道是一绝。话说他年少之时也曾跟着父亲到过草原部落,他们哪里也是喝奶茶的,但味道跟这个却不一样。
蔺翊承不由把目光锁定在了苏云染脸上,莫非……
苏云染瞥见了他的目光不由一愣:“怎么了?”
蔺翊承目光透着审视,这会的饭桌上没有了什么身份的距离,他呵呵一笑还故意小声问:“这样味道的火锅我在荣京吃过一回,那个价格……贵!”
苏云染挑了挑眉,所以呢?又是一个想跟她要秘方的?
蔺翊承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你该不会就是那酒楼的老板吧?如果是的话,熟人是不是可以稍微……”懂得都懂。
苏云染被他给逗笑了,原来是想打个折。
不过她就这么掉马甲了吗?
又过了几日,使团行至一处州城蔺翊承带着京羽卫与使团分开。
蔺翊承依旧需要回到南边去,另外朝廷也派了另一只军队过来接应使团回京。
这一日,苏云染也收到了荣京的传信。
“相公,荣京出了一件怪事。”
在这消息传来出来之前的三日里,荣京已经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孩丢失了。这件事已经让全城百姓都震惊了,京兆府的大门都快人踏破了。
“这是拐卖小孩吗?”苏云染可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荣京可是皇城,是整个大启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除了衙门的衙役日常巡逻之外还有巡防营,就这样的守卫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么多小孩抱走而父母丝毫不知?
这还能说是拐吗?这是偷小孩了吧?
梁鹤祯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他得到了消息却要比苏云染更加细致一些:“的确不是拐小孩。京兆府那边发现了一些细节,小孩都是晚上神秘失踪的,没有任何人发现直至第二天早上。”
梁鹤祯顿了顿:“不过这里面倒是有个共通性,那就是失踪的小孩都是非富即贵,最差也是中等商户人家。”
也就是说丢了小孩的人家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对方的目标还是很明确的。
但这说明了什么呢?有钱人家的小孩难道还能卖出更好的价格?
她可不认为会是这样,相对来说盗走有钱人家的小孩难度应该更高才是。毕竟大户人家都有护院,就更别提那些官宦贵族了,很多都还有府兵。
相对来说穷苦人家的小孩可容易偷多了,为什么非要盗走富贵人家的小孩呢?
“难道是为了敲诈勒索孩子的父母?”苏云染认为这是一个很合理的怀疑。
“不像,若是为了钱,小孩被盗走之后贼人就该给他们父母写勒索信了。可事实是,直到现在城中加强的巡逻可依旧还是有孩子失踪,贼人却完全没有要让人去赎的意思。”
苏云染这心头猛地咯噔了一下,糟糕!
“相公!孩子!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对方针对的是三岁之内的小孩,所以他们的孩子说不好也在他们的目标之内。
这心头猛地跳了起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血压飙升了。
梁鹤祯赶紧向前安慰她:“你先别急,既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会加强保护。而且孩子藏在那,应该是最安全的。”
而且根据他目前得到的最新消息,这贼人虽然也偷了好几个贵族弟子,但皇家的小孩目前还没有出事。
或许那盗贼还不敢把心思动到皇家头上。
这话却不能让苏云染彻底放下心来,只觉得这事到底是有些不妥。
“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回去了!”
收到这么一条让人不安的消息,苏云染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分不得立刻回到荣京。
却说另一边,蔺翊承跟使团队伍分开之后的第二天他们遇到了伏击。
幸好蔺翊承早有准备,不然可就差点要栽在这里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对我们下手,是活腻了吗?”蔺翊承看着对面被杀得只剩下三人的刺客问到。
三人被京羽卫包围在其中,看着架势已经是插翅难飞了。
“我们是什么人,你到底地底下可以去问问阎王。至于我们有没有活腻,那当然是永远不嫌腻。”为首的人语气依旧是那么得意,即使眼下的形势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样狂妄的话。
蔺翊承也不免觉得好笑,都穷途末路了还在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跟使团分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