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扑上去咬死他了。
一个穿着军官铠甲的人走了进来,文敬帝见了他气得胡子都快歪了。正想要破口大骂,那军官却抢先了一步:“各位请稍安勿躁,这是我们逐越自己的事情,与各国使臣不相干。”
立马就有使臣接过话:“对对对,跟我们不相干!既然如此,赶紧放我们离开吧!至于你们逐越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关起门来解决。”
那军官轻笑一声:“这位大人不着急!我们顺王的意思是,请诸位留下来继续观礼。”
有人大着胆子向前一步问到:“观……观礼?观什么礼?太子的大婚吗?”
你们都已经谋反到这份上了,难道还有功夫管太子的婚事?
军官轻哼一声,眼神里很是不屑:“当然是观顺王殿下登基的大典!”
文敬帝怒地抓起桌上的花瓶就朝那人砸过去:“乱臣贼子!朕都还没死呢?他登的哪门子基!”
军官十分不屑,皇帝死不死,现在还不是顺王一句话的事?
梁鹤祯终于开口:“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要将各国使团都扣押在大安了?”
军官摆摆手,一副见外了的的样子:“这怎么能说是扣押呢?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逐越与各国的关系也会因为不同天子而产生不同关系。”
苏云染轻笑,附在梁鹤祯耳边轻声道:“这位军官真不该做武将,他好像更适合当文臣。瞧这诡辩,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文敬帝气地都快晕过去了,萧丌向前怒斥。军官直接拔刀对着他:“殿下还是冷静些比较好!”
萧慎拽住萧丌往后退:“三哥冷静一点,五哥已经去调兵了,相信很快就会到的。”
萧丌冷笑一声转头看着这个看起来干净得跟张白纸似的弟弟:“这么好的机会,五哥大概会姗姗来迟吧?”
文敬帝听见他的话,脸上就更加阴沉了。
老五若是故意拖延时机,那他的性命可就真的不保了。
梁鹤祯不管他们父子几人是什么态度,他又问那军官一句:“那不知接下来我们是要被囚禁在宫中还是被送回别宫?”
那军官也瞧出来这里面就属梁鹤祯最是淡定:“此时宫里宫外还比较乱,各位使臣还是留在宫中比较安全。至于皇上嘛……顺王殿下让卑职请皇上到上书房聊聊。”
这是要聊什么呢?恐怕是要让皇帝亲自下诏易位给顺王,自己当个什么太上皇。合情合理,名正言顺。
盖上玉玺,昭告天下。
文敬帝心中还有一丝不甘,若是他坚决不肯写下传位诏书,那顺王就会给他立一个突然急症包庇的消息。虽然没有前者那般名正言顺,但也不失为一种夺位又不让人觉得是谋反的做法。
“皇上,请吧!”
文敬帝死死盯着梁鹤祯,而那军官也望向了苏云染:“太子妃这一手医术果然了得,魅娘这毒药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太子妃给解了。”
文敬帝冷笑了起来:“恐怕等顺王拿到传位诏书之后,使团的人一个都不会留下吧?梁家小子,你不妨猜一猜,朕若是死了之后,你们的下场会如何?”
梁鹤祯还没有回答,倒是另外有一使臣慌忙接过话:“刚才这位将军不是说了吗?我们只需观礼登基大典就可以离开了。”
文敬帝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毫不客气地吐出两个字:“蠢材!”
说话的使臣气得差点骂娘,梁鹤祯却淡淡道:“死路一条,而且还是文敬帝你所为。”
文敬帝这才倒是笑得真切了:“不愧是从一介布衣做到太子位的人!既如此,为何不与我联手?”
文敬帝这会竟然咆哮了起来,看来是真的急了。
梁鹤祯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