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吗?怎么这会给她吃一颗药丸就有些害怕了?
死都不怕,还怕一颗药丸吗?
魅娘也惊觉自己的反应好像有些过了,眼睑低垂咬着嘴唇:“耍我很好玩吗?”
这药丸吃下去魅娘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只是这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很疲惫,越来越疲惫。
苏云染可没有功夫耍她,这会徐离墨已经醒了过来。
梁鹤祯只是粗粗地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徐离墨走到魅娘面前:“西域一统本就是大势所趋,这会天下从来都是如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若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执念,这世上就永无安宁之日。”
魅娘略显癫狂地笑了笑:“照你这么好说,国破家亡不能报仇还得欢天喜地庆祝了?”
徐离墨冷笑一声:“大邢一统西域之前,西域各国是什么状态?难道没有大邢,西域各国就是国泰民安吗?魅娘,你这是自欺欺人,是以家国大义为理由,泄的却是私愤。”
魅娘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承认西域早就乱成一锅粥,有人一统其实根本不奇怪。而且大邢在一统西域之后,也算是善待西域百姓。
徐离墨挑了挑眉:“只是善待吗?大邢在一统西域之后,没有从西域赚取一文钱,反而是朝廷支出了几千万两改善西域百姓的居住环境。工程建设、大兴水利、开设贸易市场、设国学书院……”
徐离墨蹲下身看着魅娘:“你摸摸良心自己说说,现在西域百姓的生活难道不比之前乱战的日子好吗?”
魅娘陷入了沉默,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苏云染轻咳一声:“千隐,你们先退下。”
梁鹤祯看向贞王,不由心生同情起来。贞王脸颊已经红、肿了,她娘子不愧是她娘子,这不保守治疗法果然效果显著。这都还没到一炷香的功夫,贞王已经要醒过来了。
贞王像是从很大的刺激中清醒过来,睁眼看到苏云染只觉得心生惊恐:“本王……本王这是怎么了?”等他转头看到文敬帝等人都东倒西歪,他才蹭的一下退后,却被扳倒。
“你……你们对我父皇做了什么?”
贞王脑子也是一团糟,原计划都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怎么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来人!来人!”贞王也没等苏云染回答直接就喊了起来。然而原本埋伏在大殿外的人却毫无回应。
苏云染看出来了,这贞王很惜命的。
苏云染手中拿着一根最长的银针在贞王面前晃了晃:“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冷静下来。如果不行,我可以帮你冷静冷静。”手中银针泛着寒光,那么尖,那么长……
贞王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没有反抗的余地。刚从幻觉中惊醒过来,他感觉浑身都虚脱了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苏云染瞧着他应该是冷静下来了,于是给挑了重点给他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哦对了,至于你埋伏在大殿外试图来杀我们的人,也已经被魅娘的人清理掉了。”
贞王脸色一变,这简直就是尴尬的社死现场。
他是不是应该强行狡辩一下?
“不是的,太子妃怕是误会了什么。外面的人都是保卫皇宫安全的暗卫,并非什么刺杀的杀手。此番使团都是贵客,我们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这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苏云染也不甚在意。
苏云染继续救治其他人去了,梁鹤祯坐到他对面:“眼下可能有个很糟糕的情况,魅娘一个四处漂泊的女子,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将皇宫的守卫全部撤走。”
贞王激动地站起身:“什么意思?”这一下太激动,脸皮扯到了,疼得他都要抽筋了。
谁干的?酒杯里映着他红肿的脸颊,哪里还有之前的风流倜傥?
苏云染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可能是……你自己在幻觉里抽的吧?”
贞王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自己对自己也下手太狠了,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