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卫城军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回来了!现在已经打到东城门下,刚刚都已经要降了的……又、又打起来了。现在外面彻底乱了,信王的兵力开始反扑了。”
宸王差点就要失态大骂起来,可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
“去,把信王带过来,他们要是不顾信王的安危那本王留在他也没有用了。你去跟卫城军的将军喊喊话,信王谋逆逼宫,贝本王已经将逆贼拿下,让他们退回卫城军大营。若是不退,便是抗旨,一律按照谋逆论处!”
虽然觉得卫城军不太像是信王的人,但他也只能抱有这么一丝侥幸了。他就不信了,父皇病得突然,他难道还能留一手来对付他?
信王再次从天牢里被拖出去,脸上笑得有些得意。
真是可笑,他跟宸王斗得头破血流,到最后却不知道是便宜了谁。估计宸王这会还蠢得不自知,还以为卫城军是他调来的吧?
卫城军被调离荣京的时候他本来就心存怀疑,但当时内阁是收到了梁鹤祯发来的加急文书,神衣教聚众意欲在荣京周边的几个县对荣京形成包围之势。
同时鲲镇司也上报内阁发现一支神秘的军队出现在荣京周边的某个县的大山里。
有了鲲镇司这一条情报作为佐证,内阁也是如临大敌。神衣教不过在短短数月的时间里就让他们成为无数百姓的信仰,这样的组织怎么能让朝廷不紧张?
如今在他们聚积活动的地方又同时发现了神秘部队,朝廷除了先下手为强是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可最有力量去对付神衣教的京羽卫精英却不在京中,禁军和御林军都是皇上近卫不能动,那么也就剩下一个战斗力最强却很闲的卫城军了。
太祖皇帝在创立卫城军之时是有过一条铁则,可是如今皇帝病重,有些事就不得不破了规矩。
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却不多,究竟是谁下的令调走卫城军都是个迷。
宸王和信王都派过去追踪过卫城军的下落,虽然跟丢了不过却很肯定他们离开了荣京。
就是这支明明已经离开了荣京的卫城军为何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了?
不光宸王想不通,信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梁鹤祯死了,那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他烧成焦炭的。但是那么多势力一起派出最顶尖的高手刺杀,他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如不是梁鹤祯,那卫城军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报……王、王爷!卫城军……卫城军说他们是奉皇上的旨意护卫皇城,其余人的命令一概不听!他……他还说,让王爷立即停止抵抗,否则他们后果自负。”
宸王愣了愣随即讽刺地笑了起来:“后果自负?你没有告诉他们,父皇在我这里吗?”
既然不能讲理了,那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也……也说了,可是……卫城军那群莽夫真的只听令于皇上,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当一回事。”
宸王冷笑,这哪是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这简直是不把皇帝的安危当一回事!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皇过去做个见证吧!”
信王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宸王这话可真是够不要脸了的。用皇帝去威胁卫城军也就算了,还偏要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宸王冷眼撇了他一眼:“你不必高兴得太早,就算我不成也轮不到你。我刚才还在想卫城军是什么时候投靠了你?现在看来,你跟我一样对卫城军一无所知。”
他顿了顿,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不过我可不是你,我筹谋了这么多年,还是留着后手的。”
信王也笑不出来了,他知道宸王这话绝对不是故意气他而已。宸王的势力远在自己之上,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先下手为强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必须拼一把。
如今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宸王,就是没有卫城军这个变数,他也已经是宸王的阶下囚了。
无论最后赢家是谁,反正他都是活不了。
只不过……他心中依旧还有一个疑惑。梁鹤祯他是派人去截杀了没错,可皇帝他没有动过手,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他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
可会是宸王吗?这个问题他反复想过,皇帝突然病了的那两日宸王根本就不在荣京。
如果不是他给皇帝下的手,那就真的还有另外一方势力在故意诱导他们趁着皇帝病重这个契机逼宫造反。
看来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而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将他们摆上棋盘的人究竟是谁。
可笑他们两人到了这会还在互相讥讽,而那个人却不费一兵一卒就占了便宜。
“五哥,我突然发觉我们两都挺蠢的,费劲心力到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信王闭上眼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宸王看着他眉心越皱越紧,真的不是信王。皇长孙已经烧成灰了,剩下的还有哪一个是成气候的?
还是说……有人要篡了梁家的江山?
意识到这一点,宸王的身形都忍不住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
如果布局的根本就不是皇家人,那他可就是成了大启的罪人,死后都无言面对列祖列宗了。
没过多久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