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自从贤妃出事之后信王也被拖累了。贤妃被关在宫中不得与外界相通,信王也被勒令在家思过。
听到外面的传言信王也是吓了一跳,那个什么神衣教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就在大启崛起了。
信王妃见丈夫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开口宽慰道:“王爷何须如此担心?那神衣教再怎么厉害,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民间起来的宗、教罢了。王爷眼下该担忧的是如何重新在父皇哪里露脸才是……”
信王妃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信王给骂了回去:“你知道什么!一个藉藉无名的宗、教一夜之间就能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以为真的只是一群平民就能做到的吗?”
信王妃有些不解:“那……那王爷的意思是?”
信王眉头紧皱,母妃被贵妃摆了一道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就这么巧民间就出了一个什么神衣教。
这个神衣教的声势如此浩大,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神衣教看似不过是个民间的宗教,但他们意不在江湖,而是剑指朝廷!
信王妃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后背都有些发凉:“王爷,你是觉得神衣教跟朝中的人有关系?会是谁?”
这消息就真的有些惊悚了,朝中谁有这个能力操、控这样庞大的组织?如果朝中真的存在这样的人,那岂不是……只手遮天!
信王没有开口回答,信王妃心头不由一紧:“王爷,该不会是……宸王吧?”
宸王权利最盛的时候,可不就是只手遮天吗?
虽然自打皇长孙回来之后,宸王的势力似乎悄无声息地在削弱。可是以宸王这样的人,他部署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甘心让自己的筹谋一朝落空?
信王妃激动地站起身:“没错了,一定是宸王!当初看着永恩伯、文慈侯、户部侍郎那些宸王的党羽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我当时就觉得宸王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功亏一篑的。”
信王望向她,这话妇人一向不太懂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可今日的话却有几分道理。
若是宸王……
信王沉默了下来,信王妃见信王没有制止她说下去,于是又继续说到:“王爷,你说宸王利用一个宗教能做些什么呢?”
信王冷笑一声,一个宗、教能做什么?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就看现在神衣教在整个大启的名声就知道,控制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直接就能威胁到朝廷的。
想到这里信王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本王能想到这一点,朝堂上的那些朝臣们应该也会明白这一点。这样的威胁,父皇是绝对不会任其做大的!”
夫妻两对视一眼脑子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广陵郡王怕是有危险!
“不错!若是让鹤祯将神衣教拉下神坛,那么神衣教的苦心经营也就功亏一篑。”想到这里,信王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不管神衣教究竟是不是宸王的手笔,宸王容不下梁鹤祯是必然的。趁着这个机会是除掉他的最佳时机,他相信宸王是不会错过的。
信王妃疑惑道:“那……那我们需不需要提醒一下广陵郡王?这样一来,也在他面前讨了个好。让他记下我们的人情,以后也好说话。”
信王忽然就一展笑容,之前的忧愁散尽:“王妃所言极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咱们就好心派人去给皇长孙提个醒,他若能击垮神衣教,那么也算帮我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去掉之后,那么……梁鹤祯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这叫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就要看着皇长孙和宸王斗得你死我活,他只需在两人分出胜负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给出致命一击。
最后的赢家,一定是他!
比起隐忍,他从未输过!
“管家,吩咐下去,从即日起除了日常采买的人,其余人都不许进出府。本王要遵从父皇的教诲,安安静静在家思过。”
信王越想心里越是高兴,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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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州州城。
梁鹤祯也已经收到了各地最新的消息,神衣教真是在一夜之间遍地开花。
他们在这追缴,人家这会就在附近光明正大地招收教徒!
蔺翊承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反转。
这神衣教明明都已经被逼进了死胡同,这就是棋盘上的死局了,可人家偏偏就把这步棋给走活了!
蔺翊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这辈子还没这么无语过!昨天还被我追得人仰马翻的,几天非但不跑了,还招摇过市跟你打照面!”
比起蔺翊承的火气上涌,梁鹤祯倒是冷静很多。
这样的情况其实他是想过的,只是觉得要在一夜之间将神衣教的名声传开,那本身就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来支持和布局。
他以为神衣教的根基在南方,所以他也走入了一个误区,以为他们目前的权势不足以影响到北边去。他错了,神衣教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
蔺翊承可没有梁鹤祯这样的好脾气和耐心,实在是气不过提着刀就带着人朝着一处招收处去了。
招收处的白袍教徒老远就看到他们气势汹汹而来,眼神交流了一下反而主动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