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是巧了点,不过真相嘛往往就不是那么的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皇上,微臣手中还有一份验尸格目。微臣在乱葬岗找到了花瑶的尸体,发现她是被毒死而非吊死。”
不巧了,是毒死的。这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呢?
天承帝怒瞪着贵妃:“贵妃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贵妃才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皇上,一个贱婢的死都要算在本宫头上吗?再说了,本宫若是要让人去见这个假和尚何必用自己身边的人?这明显就有人嫁祸给臣妾!臣妾身边的人难道就不能有人背叛我,为他人所用吗?”
贵妃这一番辩解还是有点说服力的,不过周慎的证供也还没有结束。
“微臣在花瑶的住处的确是没有找到其他线索,毕竟微臣查的时候已经线索已经被彻底清理过。不过微臣在花瑶的指甲里发现了皮屑,这说明她毒发之前还是跟人发生过肢体冲突的。”
贵妃心里是一阵一阵的担忧,这个周慎还真是她的克星。这明摆着就非要把证据扯到她身上才罢休吗?宫里每年莫名其妙死的宫女太监还少吗?
片刻后另一个宫女打扮人被押了进来,这人正是贵妃的贴身宫女之一杜鹃。
贵妃死死的等着杜鹃,而杜鹃的眼神也偷偷往上瞟去。对上贵妃那冷冰冰的眼神,她明白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皇上,经微臣调查,贵妃宫中的婢女目击到最后一个见到的花瑶的就是她杜鹃。好些宫女都看到是花瑶将她叫去了偏殿,后来就一直没有见到她出来,直到发现她吊在她的住处。而杜鹃小臂上的抓痕也完全吻合之前的验尸结果,这说明当时跟花瑶发生肢体冲突的就是杜鹃。”
天承帝有些不耐烦了,啪的一声,手掌拍在桌上:“还不从实招来!”
杜鹃身体瑟瑟发抖,可饶是这样还是抬起头与皇帝对视:“奴婢……奴婢就是见不惯广陵郡王妃一个乡下来的女人霸占了长孙殿下,所以……所以就……都是奴婢一时糊涂,跟贵妃娘娘没有一点关系!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以死谢罪!”
说这她就往一旁的柱子撞去,蔺翊承和周慎都没有来得及柱子,她已经血溅当场。人死了,一双眼睛却睁得老大,谁也没有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苏云染盯着贵妃的脸,明显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又对上杜鹃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在控诉着什么。只见贵妃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有那么片刻的恐惧。
天承帝揉揉与眉心,好好的宴席怎么就弄出人命了?
“拖下去!周慎,这案子还有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贵妃跪得腿都麻了,皇帝却丝毫没有让她站起来的意思。
周慎拱手道:“有,这条线虽然到杜鹃这就算断了……”
周慎还没说完,贵妃有些激动到失态吼道:“什么叫‘就算断了’?她都认罪了!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主张!”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但贵妃这话谁能信呢?她的贴身宫女,一举一动不都代表她吗?没有她的授意,一个深居后宫的宫女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出城与方大忠勾结?
所有人都不信,但谁也没说,大家只是心照不宣。
天承帝忍不了了,指着贵妃道:“你就闭嘴吧!她做跟你做有什么区别!”
宸王夫妇也没办法置身事外了,赶紧站出来跟贵妃一块跪下:“父皇,母妃一向吃斋念佛,岂能有那样的歹心,父皇明察啊!”
天承帝拿起杯子就往宸王面前砸去,一动静让大殿顿时鸦雀无声,大臣们甚至连呼吸声都想办法放轻,就怕触霉头。
“继续!”
周慎继续道:“我们追查到流寇的时候,他们被人灭口了。不过好在救回了一个,已经全部都交代了。”
有一份供词递了上去,贵妃有些泄气跪不住坐了下去。怎么会还有活口,国公府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扫个尾都扫不干净,这下真是撇不清了!
贵妃好生气恼,李国公也在暗暗擦了一把汗。
看完证词的天承帝眼神锐利地扫到李国公身上:“李国公,你府里的侍卫手段高啊!一下出动二十几个人去灭口,这是把府里的侍卫都用上了,还是……用了私兵?”
私兵两个字简直像一道雷一般劈在李国公身上,这话比诛心还要可怕!
李国公一脸惶恐地站出来跪在地上,大声喊到:“皇上明察!私兵二字老臣是想都不敢想啊!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李家是万万不敢啊!”
养私兵可是大罪,诛九族的大罪。无论是朝臣还是皇子,一旦养了私兵就无疑是造反。所以这两个字谁也扛不住,皇帝话可真是要了李国公半条命。
王公贵族谁还没养一些暗卫,虽然明面上都是不允许的,但私底下却是默认的。毕竟暗卫的人数不到百,可私兵却成千上万,所以皇帝不说他养暗卫却说他养私兵,也是真的在敲打他。
天承帝冷哼一声:“这事你作何解释?莫非也要跟贵妃一样的说辞,手下办事不代表你?”
李国公冷汗涔涔,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在这种阴沟了放了船?他派去的人都是好手,怎么还有人能被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