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雪已经停了,然而这会却下起雨来了。雨水混着雪慢慢融化,气温是越发的低了。
吱呀一声,粗使丫环住的院子里传出了轻微的动静。不一会,从屋里鱼贯走出了五个丫环。
五人摸着黑慢慢走出来院子,然后分成两拨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
五人离开之后,两道影子从屋顶落了下来:“盯着她们!”
王府地牢,门口有两名侍卫在把守者。
“这融雪的天气真是冷得入骨,我这手脚都已经冻僵了。”两人站在原地直哆嗦,靴子再厚还是抵不住寒气从脚底心往上里钻。
另一名侍卫点点头:“可不是嘛!早知道就多备点酒驱寒了。”
正想着喝酒暖身的时候,就见有人提着灯笼朝这边走来了。
“什么人?”侍卫喊了一声。
“侍卫大哥,是兰山大人让我们给二位送酒过来驱寒的。”说着话两名丫环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手里还提着两小坛酒。
两名侍卫没有多想,乐呵呵笑道:“还是兰大哥周到!正惦记着酒呢,这不就来了!来兄弟,赶紧喝两口去去寒!”
两名丫环把酒送到就转身回去了,两名侍卫几口酒下去意识越发模糊。才刚反应过来这酒里可能加了东西,两人已经倒下不省人事。
两人刚倒下,躲在假山后面的两个丫环立即走了出来。从两名侍卫身上扯下钥匙打开地牢大门,走过长长的阶梯地牢下的温度更加阴冷。
“大姐,怎么不见人呢?”两人在地牢里走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有发现她们要找的人。其中一个身材比较娇小的女子对着另外一名身材比价高挑的女子问到。
“不好,中计了!”高挑的女子瞬间反应过来,可正要转身离开,地牢里突然就火光大亮起来。
兰山站在最前面对着两人冷笑一声:“你们是在找他吗?”
一旁还有一个被押着的黑衣人,正是从信王府带回来的活口。不过这事连信王都不知晓,留在信王府的都只剩下尸体。
两个丫环没有吭声,眼下狡辩是根本都说不过去,而且这显然就是为她们五姐妹设计的。
“大姐,怎么办?”连琼一脸煞白地对大姐言希问到。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言希倒是一脸冷静,特别是看到兰山都来了,她们是绝无可能全身而退的。
另一头,还有三人在府中各处游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不过最后都被擒住送到了地牢之中,五姐妹可算是团聚了。
梁鹤祯在苏云染睡着后才悄悄起床,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等离开了院子他立马收起了刚才脸上的温柔之色,换上的是比这寒夜还要冷上几分的冷峻。
地牢之中,五姐妹跪在了地上。
梁鹤祯居高临下看着她们五人:“说吧,你们的主子是让你们来杀他们灭口的吗?”
五人皆不吭声,梁鹤祯冷笑了起来:“不想说?没关系,你们可以慢慢考虑。”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一剑刺死了五人中的其中一个。
血,飞溅而出,旁边的人都能感受到血液侵入衣裳的温度。
梁鹤祯又问:“有没有帮助到你们想起点什么?”
其中一人缓缓抬起头看她,眼里明明是恐惧之色,嘴上却还是十分强硬:“殿下,我们是贵妃娘娘送来的,你不能杀我们!”
这下不仅是梁鹤祯笑了,就连一旁的兰山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五个蠢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看来入府的这半年粗活都白干。
贵妃当初是让苏云染收下这个五个丫环给梁鹤祯当通房丫头,可是她明面上没有直说呀,苏云染就装傻充愣直接带回来当粗使的丫环了。
当时这五人可真是气得够呛,明明是细皮嫩肉的女娇娥,入府半年后这双手都起老茧了。这五人对苏云染的怨念不可谓不深,几乎已经到了需要天天给苏云染扎小人的地步方能解恨。
这回梁鹤祯只是挑了挑眉,兰山已经迅速出手将刚才说话的人杀了。又是鲜血淋漓,喷溅到了连琼脸上。那温热又粘、稠的血液腥味直接灌入鼻腔,她没忍住干呕了两声。
梁鹤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香迅速掩盖掉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是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连琼惊恐地望向大姐言希,言希也转头看了看五妹连琼又看了看另一边的三妹方清。最终她还是昂起头望向了梁鹤祯,看着这张曾经让她有些神魂颠倒的脸,在这一刻都变得全目全非。
原来,在皇长孙那神仙般的容颜之下,竟然也有一张阴冷又决绝的脸。
“殿下,我们姐妹五人也不过是听命办事,您何必为难我们?是,我们是接到清除命令,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言希说到。
梁鹤祯点了点头,竟然对她的答复有些满意:“你们是贵妃塞进来的人,那么你们就该明白你们在我这里是不可能被信任的。你们已经在本王府上蛰伏了半年了,不管今晚的事成不成你们都是弃子了。”
言希很明白梁鹤祯这话,她们最终也难逃一死。
连琼是她们之中年纪最小的,自然也比不上她们淡定:“殿下,我不想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