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连续一个月不间断的观测天象,可算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皇上,这场大雪很快就要停了。虽然大雪大面积造成了灾害,但老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开春之后这雪水利于春耕,湿润土地又冻死虫害,明年定然会是好收成。”
皇帝点点头,可算是听到一件好消息了。这场大雪也该停了,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国内百姓还得好生安抚才是,这一项也需要花费不少财力才能做到。
顿了顿天承帝又望向宸王:“宸王,与户部尽快协调以最快的速度筹措资源物资送往灾区。另外,吏部,此番事关民生,朕要确定每一笔物资都到了灾民手中!若有人在正在物资上做手脚,朕,决不轻饶!”
皇帝虽然高居庙堂,很多事情都是鞭长莫及。但这并不代表皇帝就真的对下级官员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贪墨是永远止不住的。只有贪多贪少,和越贪越多的区别。
每次赈灾,他最担心的并不是终于遇到什么意外,而是担心赈灾的物资经过层层克扣到了百姓手中不足十分之一。
所以这一次他悄悄把梁鹤祯先叫过来听他的想法,梁鹤祯的给他提了一建议。将受灾地的所有官员临时错开调派,每一个接手物资的经手人都必须有下一个接收人陪同下验收签字。
天承帝初听到这个想法还觉得有些新奇,甚至都有些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细节。
梁鹤祯给他细细解释了一下。这就好比将同样都是受灾的三个州,燕州、蕲州、明州三州的官员打乱,例如燕州的官员一批去蕲州,一批去明州,还剩一两个留在燕州。蕲州和明州的官员也是如此打乱,这就让多地不同的官员处在不同的位置上跟不相熟的官员一起验收物资。
虽然操作起来可能会比较麻烦,毕竟将多地官员突然来个大调换,人仰马翻是少不了的。但这样是绝对可以起到防止官员联合贪、腐欺上瞒下,天承帝最终还是赞同了他的想法,就让他拟了一份折子呈上。
没有人能提出比这更新颖的策略了,天承帝最后在朝堂上拍板。而宸王被选做这次的赈灾的钦差,由他亲自送物资下去,而且皇帝要求他必须全程参与赈灾。
不仅如此,每次官员对物资交接,宸王也必须在上面签字,若是赈灾最后的数目对不上,皇帝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宸王的麻烦。
宸王从一开始装出的那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赈灾钦差那是抢着要当。可他听到官员大调换,交接最后他签字负责后,宸王就很想撂担子了。
本以为是个美差,可他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变成这样。各州官员打乱,这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想出来的馊主意?
天承帝假装没有看到宸王那气氛又无奈的表情,反而是笑道:“本来此番赈灾的事朕想交给信王的,可他病倒了,眼下能堪此大任的也就剩下宸王了。”
难道皇帝亲口夸他,宸王也只好赶紧将情绪收敛起来。在同僚各种附和的夸赞声中,宸王一脸悻悻,却还要挤出一抹难看的的笑容。
“皇上,阊庆国的国书正经还没有回复,昨日我们又收到了东庆皇帝的加急国书。皇上,此事恐怕不宜再拖下去了。”内阁阁老聂知久说到。
内忧刚说完又到了外患,这千疮百孔的大启天承帝是真的感觉到力不从心。眼睛就不由转到了宸王和梁鹤祯的身上,长孙根基尚浅,怕是难以服众啊!
还不是时候,他还得撑下去!
天承帝竟然在上朝的时候走神了,任由下面聂阁老都把嘴巴皮说干了,他也没有一点反应。
朝堂下一片肃然,一个个有些不安地看着座位上明显在走神的皇帝。苗公公赶紧轻咳一声,可皇帝还是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苗公公没有办法,只好凑近皇帝几分:“皇上!聂阁老请皇上拿主意呢!”
皇帝终于回过神来,沉思了片刻:“关于阊庆的事情,眼下朝堂分成了两派,各有各的道理。这事,哪位爱卿还有新的想法吗?”
话音刚落下,李国公站了出来:“皇上,老臣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承帝看了他一眼:“讲!现在朕希望诸位都能多发表自己的看法。”
李国公这才放心道:“若是微臣所说不对,还望皇上恕罪!”
天承帝摆摆手示意他直接说,李国公这才放心地说到:“皇上,眼下与阊庆国接壤的所有国家都收到了东庆和西庆的国书。大家都在想这究竟该帮东庆还是西庆的好,可为微臣却斗胆想着,或许我们可以联合阊庆周边的其他国家一起对阊庆发动进攻。
大家都是有利可图,而且只有大家一起合作才有可能拿下阊庆。无论是哪一家都不可能独吞整个阊庆,那么大家就不妨坐到一起商议一下这阊庆以后该如何划分。”
说是划分,还不如说是瓜分。
李国公这话的确是太大胆了,简直就是语惊四座,朝堂顿时闹哄哄的。
天承帝也没有想到李国公竟然有这么大胆的想法,阊庆国的兵力一直都要强过大启。所以天承帝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主动去攻打阊庆,所以一时间他也愣住了。
朝堂之上变化非常快,从一开始的炸开锅有在片刻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