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的问题也是瑞平郡王想问的问题,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踩到屎的惊悚样子。
“蔺翊承会养外室?这……有可能吗?”瑞平郡王一脸被雷劈的疑惑脸望向泰和郡王。
泰和郡王刚才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眼下反而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打量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可能……巧合吧?蔺翊承那像石头一个性子,娶妻都不愿意更别说养外室了。”泰和郡王很客观地评价到。
祁宣左思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他蔺翊承是谁?整个荣京谁不知道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那是半点也不知道变通。
都说这荣京满街的权贵,想得罪人都得先掂量掂量对方的身份。然而有个不信邪的人却是个例外,这个人正是蔺翊承。
蔺翊承在荣京还有个诨名,鬼见愁!
倒不是他长得惊悚,相反,蔺翊承长相俊美,可是荣京出了名的美男子。他父亲归南候手握重兵,战功赫赫,蔺家是大启为数不多被皇家赐世袭罔替的侯爵位。
蔺翊承年纪轻轻武功高强,文采已是斐然。文武双全,明明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去偏偏要做那铁面无私的黑脸官。他较真起来,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管你是勋贵公子还是皇亲国戚,只要犯在他手里,防水是不可能的。就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好官,在百姓眼里备受敬重。但在满地都是权贵的荣京城里他就是权贵见了他都烦的鬼见愁。
这也就不怪祁宣为什么见了他那么怂了,之前他就没少落在蔺翊承的手里。被整了好几次,他爹都只好劝他以后见到蔺翊承就绕道走不要惹。
不光祁宣,就连瑞平郡王之前也栽在了蔺翊承手中。一个强抢民女的名头,害得他差点就被父皇给关进天牢。
最后被打了二十大板关在府中三个月反省,一年的俸禄被扣了,还被父皇劈头盖脸训了两个时辰。
别说祁宣怂了,就是他瑞平郡王见到这个鬼见愁也得怂。
这个蔺翊承是真的惹不起!
他们这些人靠的都是家里威风,如果撇去家里的关系,他们就什么都不剩。蔺翊承不同,就算不看他爹归南候,就他自己身为京羽卫大统领这个身份都足够威风了。
这就是差距,他铁面无私、公事公办是有资本的。
“殿下,咱们要不要跟去看一看?万一真是蔺翊承养的女人,咱们这不是也能挑他的错了编排一下?”祁宣的色胆包天也是真的不分时候。
他这提议一出来,泰和郡王皱着眉头看着他,那是一种不屑。而瑞平郡王则是暗暗摸了一下自己才刚刚痊愈的屁屁,之前才被打了二十大板,他可不想再尝那滋味。
虽然这口恶气的确难忍,但蔺翊承都没娶妻,就算养了女人也不算什么事。不能一招制敌,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蔺翊承是茅坑里的石头,而他可是美玉,怎么可能跟石头硬碰硬不值得。再说了,蔺翊承恶名在外,打起皇亲国戚来那是一点都不顾忌。
祁宣有些失望但不敢为这事继续进言:“那……那咱们还继续找人吗?”
泰和郡王摇摇扇子:“行了,或许是那公子只是路过这里罢了。鬼见愁都来了,不想被他揪住错就回去吧!”说哇,他率先上了马车离开。
泰和郡王都走了,瑞平郡王也无心继续找人。这个鬼见愁还真是让人愁,一见他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苏云染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但是她好像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多谢蔺统领!”兰山拉住了缰绳,走在前头的蔺翊承也停了下里。
侧目往向园子笑道:“他倒是挺会找地方。”
兰山明白他的意思,城郊这一片是有名的‘外室半边村’。
苏云染下了马车,刚才她已经听见兰山叫他蔺统领了。真巧,她今天正好听见梁鹤祯他们说到一个姓蔺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想到这苏云染忽然愣了一下,记忆有些模糊了,当初她救了这男人之后她给了他一块玉佩。这玉佩她给梁鹤祯看了,当时他的表情有些古怪,然后还叮嘱他将玉佩收好。
有些记不清了,她依稀记得当时梁鹤祯还说了一句话来着,什么……他也在这?还是怎么来着。这样看来,梁鹤祯看到那玉佩是知道玉佩的主人的。
跟梁鹤祯认识的,又刚好姓蔺,所以他就是梁鹤祯口中的归南候之子蔺翊承!
“刚才,多谢了!”
蔺翊承翻身下马,与苏云染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打量了她两眼突然笑了一下:“变化还挺大,差点没认出来。刚才就算我不出声,你也可以全身而退不是吗?”
苏云染挑了挑眉,难道他给祁宣做手脚被他看到了?不可能吧?她的毒粉那可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他当时离得还远,不可能能的清楚才是。
苏云染是这么想的,蔺翊承却看穿了她所想:“不愧是师承一方谷!若是祁宣那样的货色都收拾不了,那你还真不好陪在他身边。”
苏云染愣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想劝她退让,觉得她这个村姑的身份配不上梁鹤祯吗?
蔺翊承见她走神了片刻,转头望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