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笙登时大惊失色,“傅尊,你……”
“你说什么?路琳琅被找回来了?”傅如松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语气阴沉沉的说道:“我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回来。”
“是,她回来了。”傅尊眼睛的余光瞥了眼路念笙,看来她真的没说出路琳琅的事。
“就算她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你已经结婚的事实,你想跟路念笙离婚,是不可能的!”傅如松的话语中没有一丝丝商量的余地。
傅尊却是冷笑,“如果我不是傅家的人了,是不是就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了?”
“傅尊!你敢!”
闻言,傅如松眼睛一瞪,滔天的怒火让路念笙心里都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不敢?”傅尊挑衅的勾了勾嘴角。
路念笙看到傅如松气的浑身发抖,转头,随手拿起手边的文件夹,朝着傅尊就扔过去。
“不要!”
路念笙惊呼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傅尊身前,张开双臂,恰好挡住了即将打到傅尊身上的文件夹。
可是文件夹那坚硬的尖角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她的额头左侧,她的额头顿时红肿起来。
咔——
哐——
两声巨响过后,文件夹掉落在地上。
“咝。”路念笙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傅尊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讶异,从他的方向盯着路念笙浓密的发顶,心里好像划过一丝久违的、别样的触感。
“念笙!”傅如松一看自己打到了路念笙,愧疚又无奈的说:“你这是做什么!快让开!”
“不,不要!父亲,您消消火,父子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清楚的,非要动手吗?”路念笙还是张着双臂,始终护在傅尊的面前,
“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竟然连傅家人都不想做了!”傅如松对傅尊怒目而视,“怎么?难道你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
傅尊刚要反驳,路念笙却急切又哀求的拉了拉他的袖口。
“父亲,是我跟傅尊的婚姻出现了矛盾,所以才导致你们父子的不和,要怪您就怪我吧,不要打傅尊,他……他承受不住的。您也千万别动怒火,对身体不好。”路念笙着急解释:“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来跟他沟通,好吗?”
傅如松愤怒的喘息稍稍息止,他看着傅尊道:“你看看念笙对你多好,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她这样护着你,不比那个路琳琅好千倍万倍?我劝你认清事实,及早回头!”
“及早回头?我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需要回头是岸吗?”
傅尊冷冷的说完,狠狠推开路念笙:“不用你假惺惺!”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傅尊。”
傅如松严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一天是傅家的人,一辈子都是傅家的人,即便你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也不可能让你和路琳琅在一起。婚礼上你没有出现,已经引起舆论风波,难道还想因为离婚再上热搜?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毁了傅家百年的声誉。”
咯吱——
傅尊捏起了拳头,关节错位发出狰狞的声响,他眼底的厌恶逐渐聚拢。
“还有那个路琳琅,如果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别怪我心狠手辣对她下手。”
“你敢!”傅尊霍然转身,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你敢动琳琅一根头发,我拼了命也要跟你抗争到底!”
路念笙的心,好像被重重的揉捏了一把,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为她拼命……
他是有多喜欢路琳琅啊!
傅如松眯了眯眼,“你尽管试试。”
“哼。”傅尊冷哼了声,扭头就走,离开书房时‘砰’的一声关上门,那声响像是要把玻璃都震碎一样。
“傅尊!傅尊!”
路念笙跑了两步喊他的名字,又不忘回头跟傅如松道别:“父亲,我替傅尊给您说声对不起,您千万不要生气,那,那我去看看他!”
傅如松没有应答。
然而路念笙跑到门口,手握上门把之时,似乎想到什么要紧的,又回头对傅如松道:“可是父亲,您是否也应该想想,这么多年来,您对傅尊是不是也太过严厉了?”
傅如松一皱眉,眼底浮现不悦。
“他是傅家人,可首先他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您要求他的那些,是否是他想要的呢?我相信他的品行能力,即便您不说,他也一定会为了傅家倾尽全力。可您一味的给他施与压力,就像弹簧一样,最终的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说完,路念笙不再看傅如松的脸色,轻轻关上书房门,小跑着去追傅尊了。
书房里,傅如松空洞的盯着某处,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
“傅尊,傅尊!”
路念笙一直追到院子里才看到傅尊的身影,她加快脚步跑上去,拉住了傅尊的衣袖:“你要去哪里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尊狠狠甩开她:“不用你猫哭耗子!又是他让你来的吧?你们两个倒是沆瀣一气,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认准了你!”
“那路琳琅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非她不可呢?”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