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大家闺秀就应该是那种文文静静,给人感觉不理不睬的才对?”
不得不承认,沈浪的确是这么想的,而且到目前为止他所看过的绝大多数电视剧上至少也是这么演绎的,但转念一想,说起来白星也是名门世家之后,也算是大家闺秀了,还不是成天陪着自己到处乱跑......不由笑道:“我觉得她至少应该像你这样才对。天晓得......原来段家的千金竟然比我们这里任何人都更容易激动。”
白星笑骂道:“呸~你可别拿我和其他人去比,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疯起来也会让你受不了......”
沈浪嘿嘿傻笑,凑近道:“那我也愿意......”
白星飞红了脸,转开话题:“其实红裳是被困得太久了,论身世,她比我们所有人都更高,但她从小的约束也比我们任何人都更严、更多......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激动的人,而是因为现在能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时时刻刻都想抓住这样的机会,尽可能做回她心里所认为的自己最本真的模样。”
沈浪很认同白星的说法,嘴里没有接话,只是非常欣赏的看着眼前清丽大方的白星,同样都是名门世家之后,像她这样懂得体贴关心别人的人已经实在不多见了,即便是普通家庭的小家碧玉也未必如此,显得眼前的人儿更加弥足珍贵。
明明自己才是最值得被爱、被珍爱的那个,她却时时都在欣赏着每个人身上的闪光点。
门外有人突然伸进头来打断,不屑道:“你们两个,腻腻歪歪没完没了......到底还走不走了?”说话的正是习惯性煞风景的哑毛。
沈浪和白星纷纷红着脸,尴尬避开彼此的目光,匆匆跟着出了门。
门口早已准备好了马匹,四人跨上安坐,一路颠簸,慢慢适应着往那巍峨横卧的苍山巨龙方向前行。
但见沿途之上流泉飞瀑隐于苍松翠柏之间,嶙峋怪石或雄壮、或清奇,无不恰到好处的点缀在林木之中。头顶的天空一片绽放的碧蓝色彩,缥缈飞渡的云彩不时在山溪上面掠过。放眼仰望顿生空阔豪迈之感,但又不失错落横生的古意之美。好一座巨龙苍山,当真冠绝滇中!
俯瞰山下,洱海一片,眼望无垠,碧波随着微风在湖面上荡漾,配着苍山沿路漫山的野花,一远一近,竟是那么的相得益彰,简直美得非凡!
山路无法通车,有了胯下的马匹,便为他们省下了不少脚程,节省了不少时间,在这样的美景之中穿行才更有了欣赏的情趣,四人脸上不知不觉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一路无话,等转过了不知多少个山坳,注意到路旁一条隐秘的小径,藏在花草和林木之间往旁延伸而去。
段红裳翻身下马,熟练地在道旁一棵树上把马拴好,道:“下面的路马走不了,只能步行了。”
众人意犹未尽翻身下马,顺着那条隐蔽蜿蜒的小径一路往前,约莫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忽而指着远处一方几乎已经和周围的山石树木融为一体的白墙青瓦道:“快到了,那就是一钱酒肆!”
哑毛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忘调侃道:“别跟我说在这山上开个酒馆有多雅这样之类的话!个人认为!这老板不是疯了,就是吃多了没事干......酒馆开在这里......真的会有人专门跑来喝酒才怪!”
这道理虽然没错,但其实这种开在半山腰上的不论是酒馆、餐馆还是茶摊......往往都不是真的为了盈利而设,或是此间主人为了避世修心,或是为了参悟宇宙及自我,更或者是某些神秘的团体设在这里的前沿暗哨......不论什么原因,这样的场所肯定不是为了开店待客本身而设立的就是了。
一钱酒肆,除了地理位置不太靠谱外,其他地方到也和普通的小酒馆没有什么不同的。
沈浪当先,大大方方地跨步迈了进去。
室内的昏暗和外面耀眼的光线骤然变换的时候眼睛有那么几秒不太适应,但等到视力恢复后,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见到了这一钱酒肆的掌柜。一个典型的白族汉子,脸上的线条犹如苍山上的奇石一样坚毅,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碟下酒的豆干和一壶清冽的白酒,正准备给坐在门边一张桌上的一位老人送去。
深山里有这样一间酒馆已然奇怪,更奇怪的是这小酒馆里竟然真的坐着一位客人。
不等沈浪他们开口,白族汉子竟马上皱起了眉头,用大理当地的方言不耐烦道:“你们是整喃样呢?出克出克......”这里的掌柜果然古怪,刚见面就开始往外轰赶客人。
段红裳在后面进来的,听了这话更想起早年间随着父亲来时所受过的气,也没好气地指着门上一块斑驳的招牌,也用方言回呛道:“开门做生意还用问我们来整喃样,是你这个人有问题还是你这店有问题!”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神情变得更不耐烦,嚷道:“有喃样问题!我呢地方我做主!不做你们呢生意难道还不行嘎?出克出克......都出克!”说着就往外轰人。
沈浪从进门就根本没有理会过掌柜,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那张桌旁端坐的老人,只见老人鹤发童颜,一眼看上去仿佛已经有一百岁了,但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