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只见那杨公子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情况,一大早火气就显得很大,扯着嗓门高声叫嚷了几声;看样子像是把陈劲松也逼急了,但他毕竟还是铁血青年团的团长,也是现场的最高指挥。两人三言两语站在营帐外面争执不下,突然推了一掌,那杨慎已率先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陈劲松跟在后面脸色铁青,双手背负。旁边众人生怕被牵连其中,都纷纷往两边让出一条道来。
杨慎心里气愤难平,左右张望之下目光一停又落在这边,袖袍展动下处身形迅捷地奔了过来。里提着他那柄精钢折扇,如风一般冲到沈浪身后顿住身型,上来便破口大骂道:“你这贼子!内心龌龊想要偷人还嫌不够,现在竟连本少爷的东西也真敢来动!”
沈浪慢吞吞把裤链拉上,回过身来,就见杨慎一脸怒气冲着自己疯狗一样高声叫骂。偷人?嘿……这话说出来他也真不嫌丢人,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叫骂这样的话,这位杨公子显然也并没有考虑过白星的感受。
沙国栋也被惊醒出来,见状拦在沈浪身前,对杨慎不满道:“一大早你嚷嚷什么?!”
杨慎不屑与他多说,重重斥道:“滚开!这里没你的事,你这只顾喝酒误事的醉猫!”
沙国栋昨天还在因为他而生气憋闷,现在心里那股子气也从未真正消除过,这会儿一听这话,当时就怒了,双眉倒吊,戳指吼道:“姓杨的!你少跟老子在这里嚷嚷,嘴里不干不净!你凭的什么让老子滚开?凭的是你爹还是凭你自己?真当老子是怕你么……”
陈劲松刚好赶到近前,急忙拦住沙国栋,从中强压劝阻。偏那杨慎并不领情,双目圆睁厉声喝道:“你也敢来包庇这姓沈的贼子!难道你们是一伙的不成?”
不得不说,这位杨公子在寻衅滋事方面实实在在那是真功夫,且绝对的高人一等!只三言两语就没头没脑地让周围的任何人都感觉心里火大得很!
眼看连陈劲松都快拦不住沙国栋了,再这么闹下去,今天的饭是吃还是不吃了?生这闷气,怕是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沈浪忍不住皱眉问道:“杨公子,你开口闭口就贼子…贼子的骂我。我就不明白了……我究竟偷了你什么?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怎么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为止,哪次你都用杀父仇人一样的眼光在看待我呢?奇了怪了,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就属我好欺负?要真是如此,我走就是了……原本也就犯不着呆在这里,整天要看你这副倒胃口的嘴脸……”
杨慎恼怒得连眼珠都红了,戳指叫道:“你这贼子!还装糊涂!偷了本少爷的东西难道还想就这么跑了?”
这次连沈浪都无语了,这人说话是真的很让人着急。说话就说话,偏又不说个明白话,让别人都更明白一些些,是死是活,也总要给个明白不是?无奈道:“你最好先冷静冷静,把话说清楚,我究竟偷你什么?”
杨慎连嘴唇都白了,双手止不住微微颤抖,手里精钢折扇更攥得紧紧的,拿捏得指节都有些发白,咬牙道:“你…你昨晚趁着众人不备,偷偷潜入我营帐偷走了撼龙尺!现在还想狡赖吗?!”
沈浪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位杨公子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断案都不用任何线索和证据的,完全就是直接靠指!看谁不顺眼,便指着谁,然后硬说那人便是嫌犯!
陈劲松在旁拦道:“杨公子,没有任何证据,话可不能乱说……”
沙国栋闻言也马上附和道:“就是!昨晚我和沈兄弟喝酒喝到半夜便睡在一个帐篷里,他怎么可能悄悄跑去你那里?更不可能偷撼龙尺!”
想那撼龙尺,当初白星在山洞里递在沈浪手上的时候,他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在他心里始终坚持认为——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更别说现在偷偷摸摸跑去他杨慎的营帐里冒险去偷了!那撼龙尺在这些墨者的眼中是异宝神兵,可在他沈浪眼里却什么也不是!
杨慎可不管这些,高声叫道:“这营地里百十来号兄弟守着,我那帐篷里又有那么多人时时戒备,若是外面进来贼人,怎么可能从大家眼皮底下将撼龙尺偷走?要想得手,只有趁人不备才能做到,这里在场众人大家都知根知底,唯有这姓沈的贼子是外人!在此之前,你们当中有谁曾见过、听过江湖上有他这么一号人的?”
沈浪真的很无奈,无奈得笑了,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说来说去,不就是觉得他一个外人孤身在此,好欺负呗!
愤愤道:“杨公子,杨慎!本来我还敬你是名门之后让着你三分,想不到你不仅愚蠢,而且还爱胡搅蛮缠!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全国将近十亿人口,你全都认识么?你不认识的所有人难道都有可能在昨天半夜悄悄潜入你的营帐,然后又悄悄偷走了撼龙尺的么?你不认识的人就是嫌犯,就是贼么?愚蠢!简直是愚蠢!撼龙尺丢了,事情出了,不想着如何抓紧寻找线索去追回,偏偏跑来找我一个无名小卒的麻烦!眼下是找撼龙尺重要还是找我沈浪的麻烦重要?这中间孰轻孰重,这点你都分不清了么?”
杨慎脸都气白了,指着沈浪狠狠道:“好!你这贼子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但说破了天,你今天也休想走脱!眼下先将你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