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是周末,但苏溪一宿无眠,被陆临气的。
天亮时,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被这个男人左右了情绪,所以她开始转移注意力,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她对着镜子化了个妆,本来因为熬夜后备显憔悴的脸,在她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下,瞬间焕然一新。
对着镜子前的自己,苏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摸了摸脖子,发现上面空荡荡的,这才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解了项链。
她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拿出了项链挂在了脖子上,有了点缀后,她满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然而,这样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电视看着看着,苏溪的情绪又一次被陆临左右了。她烦躁地关掉了电视,将遥控器甩在一边。
“陆临,我跟你势不两立。”
这个自诩磊落的男人居然明目张胆地给她穿小鞋,简直无耻至极。
不过想想也对,他向来不是有风度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不把女人当女人,连告白的女生都不放过。
说起来,她讨厌陆临,是在三年前刚刚入公司那会儿。
虽说那时,她还是职场小新人,最初还被职场老油条欺负。好在她有着四两拨千斤的能力,成功击退了不怀好意的人,赢得了同事们的赞赏。不到几个月,她在公司就站稳了脚跟,而且人缘极佳,有位前辈对她特别照顾,一有机会就让她学习新技能,带着她迅速上手。
工作量虽然大了点,但是她的进步也神速,但是很快,这位前辈就辞职了。
别人都以为前辈是有了高枝所以跳槽,只有苏溪知道,都是陆临害的。
那天下午,正是情人节,前辈拿着自己精心做好的巧克力去找陆临告白,不巧,她正好遇上。
彼时,她不敢出声,生怕坏了别人家的好事,但……
“看到镜子了么?”陆临修长的手指捏着巧克力,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夕阳的光洒在他颀长的身上,那余晖似是融进了他的面容,不过歪歪地站着,却像漫画中的美男子,好看得令人心动。
苏溪看到前辈的脸红了起来,不由地随着他的声音往一侧玻璃镜上看去。
陆临随意地转过脸,看着镜子里的前辈,轻描淡写道:“你觉得自己配得上吗?以后这种小伎俩不要用在我身上!”
苏溪看到前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转白,次日就听到她离职的消息。
而这,不过是开始,后来陆陆续续又撞见了好几次,他用恶劣的态度、刻薄的言辞拒绝女性爱慕者。
持靓行凶,说的就是这种人。
本来他是对待女性告白者态度恶劣,现在仗着张总嚣重,在工作上也越加明目张胆了!
“叮咚……”苏溪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想得正入神,就听到门铃声传来。
这门铃连着大楼底下的门禁,但是她这个周末并没有约,谁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苏溪踩着拖鞋,按上监控一瞧,顿时倒吸了口气,陆临,他姓曹吧!不然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站在大楼门口的陆临,他似乎察觉到苏溪开了监控,蹙着眉问道:“小溪,你为什么把家里的进门密码改了?”
小溪?家里?
这货挺入戏的啊!
苏溪扒在对话机上怒道:“你个跟踪狂,趁我发怒之前赶紧滚!”
“谁惹你了?”陆临的眉峰拧得更深,“回家你再细说。”
神踢马回家!
你赶紧给老娘滚啊啊啊!
苏溪气得两腮一鼓一鼓的,还没来得及开口,监控前又出现一张放大的大饼脸,似乎是对门的大妈。
大妈:“小伙子,你干哈呢?”
陆临:“女朋友似乎在闹脾气。”
大妈:“哈,那得哄呀!”
陆临指了指门禁:“密码改了。”
大妈一副热心肠:“不怕,切我家!”
苏溪连忙扒着对讲机喊道:“阿姨,我是对门的,别听他胡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跟踪狂!”
大妈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的陆临,转过脸对着对讲机苦口婆心道:“长着这张脸,还需要当跟踪狂吗?姑娘唉,长点心吧!能找到这种男朋友,知足吧!闹什么脾气呀!”
苏溪:“……”
为什么觉得被歧视了!
她看到陆临弯了弯唇,大妈输密码的声音已将对讲切断!
苏溪运了运气,掏出手机开始给陆临打电话,刚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吼道:“陆临!你马上从我家楼下离开!你是变态吗你?装我男朋友很有意思?在公司给我穿小鞋,回家还恶心我,你是个狗吗?妈的,神经病!赶紧给老娘滚!”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怒上心头的苏溪完全没发现,站在她家楼下的陆临压根没有接过电话,到这会儿还抱着胸在等着!
一阵刺耳的电流音之后,陆临终于说话了。
“你说我在你家楼下?”
苏溪:“??”这还能有假?
“听好了。”
“啊?”
嗡鸣的钟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苏溪听的出来,这是市中心标志性大钟特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