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动?”
苏九歌皱眉,“可有派探子打听?”
“曾派过探子,但现在炎国防范极严,探听不到有用的消息.”
杨青摇摇头,谢远轻抚着下巴,眸色深沉,“如果不出所料,必是墨琰洛出奇招制出了墨修泽,而防范严密,九成九是为了防止我们探消息.”
“炎国有难,我们必定襄助,他能想到防范,也在情理之中.”
苏九歌点点头,但明眸凝重起来,“不知炎国情况,咱们贸然行兵就是大忌,还得另想对策才行.”
杨青看看她,“圣上,不如您和摄政王回城主府暂作休息,如何?”
“不了,我率大军先行赶路,路上再想对策.”
现在炎国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苏九歌也没有心思歇息,拿了虎符去郊营,统帅众军的时景将军正在帐中议事,一众大小将领皆在.
听说了苏九歌的来意,立即恭敬道:“圣上,二十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发.”
“先不急,”苏九歌摆手,制住躁动的众人,“朕方才听杨城主说,墨修泽曾率兵北上,但又在中途按兵不动,甚至有撤兵的迹象,朕想问问各位,他此举是何意?”
“这个……”
时景和众将领对视了眼,才迟疑道:“莫非是不敌?”
“末将觉得不大可能,墨修泽可是有名的战神,怎么可能不敌那造反的贼小子?”
“末将也觉得方副将说的不错,墨修泽若撤兵,必定有阴谋.”
“咱们曾经和墨修泽交过锋,那家伙打起仗来跟疯子似的,属于那种死都要咬下人一块肉的狠角色,不可能会不敌那贼小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交换着各自的意见,苏九歌听了几耳,皱眉道:“依你们之见,大意就是墨修泽不可能不敌,他撤后就代表炎国藏有阴谋,是这个意思吧?”
时景点头,“对,墨修泽精通兵法,又擅武艺,不可能不是那贼小子的对手.”
顿了顿,又担忧道:“圣上,臣不反对您支援炎国,但现在炎国不明,你率军东去,还需要三思啊.”
“你放心,朕不会拿将士们的生命去冒险.”
苏九歌没有草菅人命的习惯,扫了眼那些大大小小的将领,“时景留下,其余人散了.”
众将不敢不从,躬身出了大帐,见没有闲杂人等,苏九歌才沉声道:“时将军,炎国现在情况不明,未免出现意外,你统帅大军赶过去,朕和摄政王先打头阵,去打消息.”
时景一惊,“圣上,万万不可!”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和摄政王轻骑快马,比行军要快,若是情况明朗,你们就急行军赶上来,若是情况不妙,你们就速速撤退,别误了将士们的性命.”
“可您是离国的皇,若是有个万一,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放心,朕命硬着呢,不会有事的.”
苏九歌笑了起来,“朕不仅是离国的皇,也是炎国的宁王妃,现在炎国有难,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你就安心的带着大军前行,不必顾虑其他.”
“可是您……”
时景为难起来,谢远看看微笑的苏九歌,沉声道:“时将军不必担心,我既将你们的皇带去炎国,自会毫发无伤的将她送回来.”
“这……那就有劳摄政王了,一定要好好护着圣上.”
得了谢远的保证,时景才勉强放下心思,苏九歌交待完,当即就出了东曜城,而时景等到半夜之时,也悄悄的起兵开拔,率领大军东去,径直赶往炎国.
东曜城与炎国的落星城相距不过三百里路,苏九歌一众人加快脚程,至天色黎明时,堪堪赶至城内.
城主府大门未开,谢远带着苏九歌跃入府内,找到主屋卧房,刚跳窗进去,就听里间传来一声警惕的质问:“谁?”
“莫城主,本王有要事相问,速速更衣出来.”
既然被发现,谢远也就干脆亮了身份,携苏九歌坐在桌边,静待他出来.
里间传出轻噫声,随即就听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快,很快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走了出来,盯着谢远和苏九歌看了几眼,忽地惊喜起来:“宁王?”
“是我,”谢远点头,也不赘言,直接问道:“我问你,现在炎国的情况怎么样?”
“王爷,现在情况不妙啊,您此番回来,也得多加小心.”
莫城主摇摇头,长叹一声:“战王带兵回京,让我们后续增援,但他才行至新月城,就飞鸽传书,说太子挟持了整个云家,逼他退步.”
战王便是墨修泽,苏九歌一怒,“这个阴险小人!”
“不管阴不阴险,反正这招很有效果,”莫城主叹了气,“现在王爷被逼在新月城按兵不动,咱们也增援不了,再捱上几天,王爷也该撤兵回来了.”
苏九歌皱眉,“如果墨修泽撤兵回来,那岂不是正中墨琰洛的下怀?”
“不撤兵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家人死吧?”
莫城主能理解苏九歌的愤怒,但墨修泽的处境也艰难,谢远皱眉,“若是墨修泽退兵,那炎国势必会落在墨琰洛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都知道,但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