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皇后一句话没说完,苏九歌已经惊声打断了她,白子擎被迫灌下了两大口茶水,脸上已是一片愤怒,牙齿咬的咯咯响,“苏九歌,你就是个毒妇!”
苏九歌冷笑,“呵呵,比起你方才的残忍,我这点小意思能算得了什么?”
方才白明昊喝了两小口茶,就在刹那间吐血而亡,现在白子擎喝了两大口茶水……
众臣眼带怜悯的看着白子擎,心里都替他想好了挽词,但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子擎却浑然无事,惹得大家顿时面面相觑,“毒药莫非失效了?”
“放心,毒药不可能失效.”
苏九歌挑了眉,淡声道:“我这个好叔叔为了陷害我,可是下了血本,不惜在嘴里藏毒药毒死他自己,继而嫁祸到我身上,还真是诡计多端呢.”
白子擎恨的咬牙,“你胡说,我父皇根本不是你所说那样的人!”
“呵,若我言词有假,那为何同样的一盏茶,白明昊死了,你却安然无恙?”
苏九歌轻哼了声,毫不留情的点穿了他,众臣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各自尴尬的对视了眼,才又小心翼翼的道:“公主,那不知现在该怎么办?”
“就是,圣上驾崩,大皇子心怀不轨,那咱们是该立二皇子为帝,还是怎么办?”
“当然是立二皇子白子潇为帝,玉玺也一并交由他,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
苏九歌一语确定了白子潇了地位,看他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又笑道:“走,跟我去取玉玺,等玉玺到手,你就是堂堂正正的离国君主了.”
“啊?哦,好的,好……”
白子潇恍然回神,含糊的回应了声,苏九歌略略皱眉,也没往心里去,率人一路前往金銮殿,把众人都给弄懵了,“玉玺藏在金銮殿吗?”
“准确的来说,是在龙椅里面.”
苏九歌笑答了句,扶着顾清月进了金銮殿,顺着玉阶拾级而上,延时苏九歌已经替顾清月擦掉了脸上的妆,不少大臣看见后,顿时惊诧起来:“是顾娘娘啊?”
“二十年了,没想到顾娘娘还活在世上,当真是顾家之幸!”
“多亏顾娘娘忍辱负重,才换来顾家今日的重振门楣,顾老泉有下知,也该放心了!”
一句句似真似假的赞叹在殿下响起,顾清月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她不说话,苏九歌也不便开口,将紫玉簪子和手镯交给她,就见她拿着簪尖稍稍几探,紫玉手镯忽就横裂而开,露出一把极为细长小巧的钥匙.
苏九歌看的惊奇,但也没说话,而顾清月拿着钥匙转到龙椅背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探了进去,就听咔嚓几声轻响,龙椅坐面忽然裂开,露出了个小洞.
洞口颇小,也就刚好能放下玉玺,顾清月朝苏九歌示意,“九儿,你将它拿出来.”
苏九歌点点头,伸手托起玉玺,通体碧绿的一块四方印章,上面刻着瑞龙腾云,苏九歌微微打量了眼,便将玉玺交给了旁边的白子潇.
白子潇手一软,差点没接住,把苏九歌急的拿眼瞪他:“你在想什么?”
“我,我就是有点儿犯晕,感觉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白子潇嘿嘿讪笑,赶紧捧住了玉玺,苏九歌翻了个白眼,扶着顾清月退到玉阶下,底下的大臣就要山呼万岁,白子潇却先摆了手,“那什么,今日先退朝,有事明日再议!”
说着竟是施展轻功,一溜烟的冲出了金銮殿,苏九哥看的目瞪口呆,这家伙是什么操作?该不会又犯浑吧?
跟过来的夏贵妃也懵了,想来想去,只能勉强笑着打圆场:“大概是他一时间不能适应,大家就先散朝,等明日早朝时再议事好了.”
新任圣上都已经抱着玉玺跑了,他们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散了.
大臣散了,苏九歌才和夏贵妃无奈道:“娘娘,子潇他随性惯了,必是受不得这份拘束,所以还请您多开导开导他,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你看他傻愣愣的样,只怕难以挑起这份重担.”
夏贵妃忧心忡忡的摇了头,“你们慢聊,我赶紧过去看看情况,如果他状态不对,我就赶紧通知你.”
“行,您也慢着些,别太着急.”
苏九歌安抚了句,看夏贵妃急匆匆走远,顾清月才无奈的轻叹了声:“傻孩子,你把好不容易得来的玉玺,就这么送出去了?”
“娘,白子擎心术不正,就只剩下白子潇可以委托了.”
“娘知道你的意思,但娘看白子潇也并不想接这个摊子,你怎么办?”
苏九歌调皮眨眼,“他要是不肯接,我就绑了他,让他不接也得接,您说怎么样?”
“你呀,小心赶鸭子上架,适得其反.”
顾清月无奈的笑了,“娘已经把玉玺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
“多谢娘的理解,白子潇稍加调教,也是可用之材.”
苏九歌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万零一种塑造之法,就等白子潇上任之后,因材施教了.
大事办成,众人都说了口气,说说笑笑的回了春风苑,而一直到入夜之后,夏贵妃也没有来示警,看来白子潇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