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干净的布条将银簪包起来,去寻狗的下人也回来了,惭愧的摇头,“夫人,管事的派人找遍了府里,都没有见到那条狗.”
“算了,肯定是被有心人给窃走了,不必再找.”
许夫人满目哀伤的摇了头,又看向苏九歌,“小夫人,不如你就留在许府,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我也好照应不是?”
“不了,我还得去找大夫看看那支银簪,等忙过了,再来陪陪您.”
苏九歌谢绝了她的好意,和谢远离开许府后,也不卸妆,就招摇过市的直接去了京里最有名的万安堂,老大夫一看她那支黑亮的银簪,眉心便皱成了川字.
苏九歌也不催他,就安安静静的喝着茶,而老大夫捣鼓了半天,方才有些疑惑的道:“小夫人,这银簪上的确残留了毒药,不过这药,应该只对畜生有用啊?”
“老爷子好医术,银簪上的是狗血,并非人血.”
苏九歌放了茶盏,微笑道:“就是不知狗服下这药后,会有什么症状?”
“这个简单,这就是致狗发狂的药,吃下后狂性大发,甚至会攻击它的主人.”
老夫人拈着白须,面色慎重道:“小夫人,以你的银簪来看,必定是有狗中了此药,你快些叫人将狗打了,否则狗红了眼睛,是能咬死人的.”
“已经来不及了,狗咬断了它主人的脖子,而狗也被人乱棍打死了.”
苏九歌叹了气,起身离开,“有劳老爷子了,告辞.”
现在已经证实许家的那只大狼狗是被人下了毒,才会发疯咬死老许,那就说明所谓的给二皇子下注就会遭报应,实际就是个天大的阴谋.
现在既然知道了阴谋,那剩下来的,就是将那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谢远看她就在城里一通乱窜,也不提回宫的事,便甚是无奈的道:“娘子,要不咱们先回宫看过了你叔叔,明日再出来转悠?”
“不急,等我转悠够了,咱们再找家客栈住下来.”
苏九歌没有丝毫回宫的意思,谢远一听她这话,面色便沉了下来,“你要以身涉险?”
“老许都已经死了,那剩下的就是我,不出意外,那伙人今晚必来.”
为了抓住那伙贼人,苏九歌也是下了血本,谢远却板着脸,“我不同意,这太危险了.”
“哎呀,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怎么会危险?”
看他不高兴的瞪着自己,苏九歌干脆拽着他的衣袖,明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阿远,机会难得,咱们抓了那伙贼人,也可以安心管宫里的事情了.”
“阿远,你就依了我这回好不好?好阿远,好夫君,好不好嘛……”
拖长的声音娇嗲柔媚,听的人骨头都酥了几分,谢远本来绷着脸,被她这么一求,又忍不住心软了,但想想又硬着心肠拒绝了她.
“你自己想想,那伙人作案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什么方式都有,要是你有个万一,那我怎么办?咱们马上回宫去,商量好了对策再出来!”
“他们无非也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下手,咱们只要提高警惕不就行了吗?”
苏九歌犟在原地不肯走,看谢远没有丝毫软化的意思,生气的跺了脚,转身跑了,“我自己去住客栈,你回宫里去吧!”
“娘子,你清醒点好不好?咱们换种方法不行吗?”
谢远又怎么会让她溜走,伸手拽住她,星眸城满是无奈,“难道你想一个不留神,就让我承受丧妻之痛?”
“可这是最好的机会了,我若不做饵诱出他们,会死更多无辜的人.”
苏九歌又怎么不明了他的担心,只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现在放弃未免太可惜.
明眸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晚上让乔八睡在榻上,我就藏在角落里如何?房里乌漆抹黑的,他们也瞧不清谁是谁.”
“这样也行,但得保证他们会行刺,而不是用稀奇古怪的方式来伤害你.”
“这个哪里能保证?今夜不行刺,只能白天更加小心了.”
苏九歌无辜的眨了眼,想要去拉他的手,却忽听背后有劲风响起,谢远一惊,“小心!”
说里迟那时快,苏九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谢远拉到了怀里,闪到一边,而街边的大树一震,树叶簌簌而落,而那粗壮的树干里嵌着着长箭,箭羽还在微微颤动.
含杏和兰烟被吓白了小脸,忙不迭的扑过来,“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
苏九歌摇头,明眸里含着惊吓,“这是当街行凶?”
“箭是从前面那座茶楼里射过来的,显然那伙人已经盯上了我们.”
谢远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牵着苏九歌的手不离寸步,又在隐蔽的墙角做了暗记,这才随意寻了家干净的客栈入住.
客栈不大,但甚在干净,而且人员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复杂.
随机挑选的客栈,也就不存在会被抢先埋伏的可能,谢远稍定了定心,等到掌灯时分,乔七和乔八就悄悄摸了过来.
才见面,乔七就惭愧道:“主子,暗卫在许府外守了一夜,但是有人在府里给许成栋的狗下了毒,等到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