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布衣会的副会长,那个常年笼罩在黑袍里的男人.”
苏九歌解释了下,把钟盛鸣都给逗笑了,“如此说来,黑耗子这个名字倒是极适合他.”
“去吧,我们也去拔营了,”苏九歌点头笑了下,别过钟盛鸣之后,匆匆赶回营地,陆宏听说能回城了,也高兴的不行,赶紧就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夜半之时,押粮队便浩浩荡荡的进了城,而钟盛鸣也押着人回到了城里.
众人齐聚城主府,朱老看着平安归来的苏九歌和谢远,忍不住感慨道:“终是老天爷保佑着善心人,没让新月城染上瘟疫,否则咱们可能就再也见不了面了.”
“新月城得天庇佑,有王爷和公主眷顾着,自然不会有事.”
钟盛鸣笑了起来,不过又甚是头疼道:“王爷,公主,此次收押的百姓甚多,咱们是不是关个几天,就把他们给放了?”
“软筋散能保持六个时辰,之后你将那批意识到错误的百姓先放回家,其余的留下来做苦力,什么时候意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再回家.”
苏九歌给了个建议,眨眼笑道:“我看护城河也该修缮了,每日管他们的饭,就将人拉去修缮河道好了,身累体乏,看他们还有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修完河道修城墙,城墙修完也是来年春天了,再不知错的,就拉去春种,以人养人,总不怕饿着他们.”
谢远也点头同意了苏九歌的意见,钟盛鸣思索了下,也就点头笑道:“那行,下官明天探探口风,若是他们一意孤行,那就先拉去修河道,什么时候知错就什么时候回家.”
这事就算解决了,苏九歌这才又看向朱老,“京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是老样子,”朱老摇头,看了眼钟盛鸣,有些欲言又止,苏九歌叹气,“无妨,钟大人也是自己人,您尽管直说便是.”
钟盛鸣被朱老看的本想避嫌,但苏九歌一句自己人又瞬间捂热了他的心,心中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王爷和公主助他良多,以后但凡他们的吩咐,绝对义不容辞.
朱老是人老成精,看钟盛鸣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中多了丝笑意,但很快又长长叹了气:“冰皇后将圣上拦在凤仪宫,又把持着宫中守卫,情况仍是不妙.”
苏九歌皱眉,“那贵妃娘娘呢?云家难道没有相帮?”
“云家只能牵制朝堂上的事情,至于后宫,仍是冰皇后独大.”
朱老摇摇头,长叹一声:“我出来时,娘娘都盼着我办完事情尽快回去,圣上被冰皇后囚在凤仪宫,没有人日日探病,娘娘心里也不踏实.”
钟盛鸣听的大惊,“囚在凤仪宫?王爷,公主,皇后她是要造反吗?!”
“暂时尚不能确定冰皇后的意图,”苏九歌摇头,“圣上目前中了奇毒昏迷不醒,冰皇后将圣上留在凤仪宫乃在情理之中,无人敢说她的不是.”
“可是下官秋后进京述职,那时见到圣上,圣上仍是龙体康健啊?”
钟盛鸣疑惑不解,苏九歌苦笑摇头,“所以说圣上是中了奇毒,并不是他的龙体本身出了问题,只不过好端端的,会是谁给圣上下了奇毒?”
“这事说不好,贵妃娘娘怀疑是冰皇后动的手,但没有丝毫证据.”
朱老说了云贵妃的猜测,又好奇的道:“不过我在凤仪宫时,曾见太子殿下身边出现过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与太子还举止亲密,也不知道是谁?”
“那定是谢若若,墨琰洛倒真是疼她入心坎,还是千方百计将她留在了身边.”
那夜乔七带回来的消息,就是墨琰洛自导自演了一出越狱戏,继而又将谢若若藏回了卿园,这些也就罢了,谢若若居然还得到了冰皇后的认可?
苏九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谢远握握她的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吗?”
“也是,谢若若和冰皇后都恨我入骨,只要谢若若放弃所有,甘愿在幕后替墨琰洛出谋划策的对付我,冰皇后接纳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苏九歌反应过来,又揉了眉心,“阿远,谢若若既然在东宫,那你娘也必定还在那里.”
“她愿意帮着谢若若害人,那就由着她去好了,逮到机会再送她回南国.”
谢远对曹氏已经毫无念想,如今尽的只有情分而已,苏九歌看他脸色不佳,也就没再提这茬,转而看向朱老,“不知托您制的药,有成果了吗?”
“喏,这是迷心丹,是迷失香的加强版,能有问必答,不过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朱老递给她个小小的玉瓶,里面只有粒莹白清香的药丸,“迷心丹无色无味,掺在饭里水里都行,记住只有一柱香的药效,有什么事得抓紧问.”
大费周章也只得来一粒丹药,苏九歌自然知道它的珍贵,转手将玉瓶递给了乔七,明日早饭时你给他掺到饭菜里边,务必要确保他吃下去.”
“公主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妥.”
乔七谨慎的将玉瓶收在了怀里,苏九歌这才又看向朱老,“既然京中告急,那我安排您今夜返回京都,您的身体吃得消吗?”
“公主,你和王爷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