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枝头活得好好的,你平白摘了它干什么?”
苏九歌摇头,但听珠帘脆响,春香抱了账册进来,便又打起精神,“各家店子情况如何?”
“有姑娘您亲自调教的人手在看着,一切正常.”
春香笑了起来,把账册放在她面前的书案上,“王爷早晨离开时让您多歇着,他今天会晚点儿回来,但没说是因为何事.”
“他如今也是国之栋梁,自有他的事情要忙.”
苏九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翻开账册开始处理事务,不再说话.
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手也越为越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就更多了,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每天的突发事情,也没空去想那些儿女情长.
好在谢远也扛住了漫天的流言蜚语,他封宁王至今,这宁王府里仍只有她这个名义上的姑娘在坐镇,也省却了她无数的闲事.
一时间心思又有些飘远了,闻到袅袅茶香,方才收神回眸,就见春香续了新茶上来,见她望过来,春香便轻轻的笑了,“姑娘,这是云贵妃送来的新茶,您尝尝.”
“嗯,”苏九歌点头,素手执盏,茶香四溢,的确是不错.
明眸流转,刚要喝茶,想想又放下茶盏,“去把脂粉店新出的那套胭脂给娘娘送过去,就说我最近太忙,也未能去陪她说话,胭脂就聊表心意.”
“奴婢知道了,马上就去办.”
对外事务全由稳重的春香接洽,续好了茶便匆匆离开,秋霜则陪着苏九歌继续看账册.
但没等翻过一页账,廊下又响起秋霜的声音:“春香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刚接到消息,物流那边出了急事,急需姑娘处理.”
春香的声音听着很焦急,说话间便已经到了房里,见苏九歌望过来,便急声道:“姑娘,京都有个仓库被人毁了,货物不能及时运出去,怎么办?”
“马上派人去追查是何人所为,另外再加派人手去收购货物,价钱贵些没关系,但一定要让货车及时出发,不能损了物流的信誉.”
苏九歌给出了决策,春香领命,又匆匆离开,但没等多久,又满头是汗的跑回来,“姑娘,今天事都凑在一块儿了,马场那边也送来急报,说遭到了袭击.”
“哦?这倒是有趣,什么事都赶在一起了啊?”
苏九歌从账册里抬起头来,“马场怎么样?损失严重吗?”
“那倒没有,楚大哥机灵,只是有几匹马儿受伤了,并无大碍.”
春香说着又递了个玉佩过来,“楚大哥在马场拣到的,说是那伙神秘人掉落的.”
“放着,我回头拿给阿远,叫他去查.”
苏九歌看了眼玉佩,玉质澄澈通透,上面还雕了繁复古朴的花纹,确定自己没见过此类玉佩后,便也把这事先放到了一旁,“去忙吧,有事再报.”
这来回几趟跑,把春香也累的够呛了,有些提心吊胆的出了门,但此次却是没再回来.
直到傍晚时,春香才归来,递了张请柬给苏九歌,“姑娘,这是皇后娘娘给您的请柬,放在了云贵妃那里,说是三日后在宫中举办宴会,邀您一同参加.”
“也就是说,冰皇后借云贵妃之手,让我去宫里参加宴会?”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春香不懂那些套路,茫然的看着苏九歌,听着院里响起小丫环行礼的声音,知是谢远回来了,也就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两人退至廊下,谢远也进房了,看见请柬,顿时就皱了眉:“她想干什么?”
“我与云贵妃亲近,你又不再和她热络,她大抵也急了吧?”
苏九歌看了两眼请柬,便没兴趣的推到了一旁,“也就是换个地方喝酒而已,无趣.”
“那你便推了,我陪你在府里喝酒.”
谢远揽住她,满眼的柔情宠溺,苏九歌靠在他怀里,无奈叹气,“我倒是想推,但冰皇后把请柬放在了云贵妃那里,我不去事小,她找云贵妃的麻烦就事大了.”
“从前不知道,现在才发觉我这个姨母玩小心机倒是挺溜的.”
谢远稍一细思,便明白了其中内意,但看苏九歌兴致缺缺的模样,便又笑道:“你且去点个卯,我那日就留在宫里陪父皇用晚膳,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带你回来.”
“这样也行,否则浪费时间和她们勾心斗角,真是一大损失.”
现在没有冰皇后行凶的证据,她也不愿多去皇宫惹那些杂事,更何况手里头有了不少店铺,每天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哪还有精力再去应付她们?
眼神落到那块玉佩上,又淡声道:“阿远,见过那种东西吗?今天仓库和马场都遭到了袭击,那块玉佩就是在马场里找到的.”
“我看看,”谢远拿了玉佩过来,才待看清,脸上便神色忽变,“真是在马场找着的?”
他那般模样,苏九歌便也坐直了身子,奇怪道:“楚松送过来的,有问题吗?”
谢远摇头,轻吁了口气,才道:“娘子,这是冰家的家族信物,嫡系子弟皆有.”
“所以说,今天来闹事的那两拨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