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见官!那事不是我做的!”
仲婶子急了,转身就要跑,黄家人却阴着脸拦住了去路,这个臭婆娘害他们担心死了,别说见官,就是把她现在沉湖底,他们都乐见其成.
“你们这是干什么?”仲婶子倒退两步,怒瞪着苏九歌,“你这是屈打成招!”
“词语倒是用的不错,”苏九歌笑了笑,眸色越发清冷,谢冬雪在旁边也给仲婶子帮腔:“苏九歌,人家仲婶子向来安分守己,你凭什么逮她?”
“谢冬雪,你是非要掺和这事吗?不如我把你和仲婶子一起告了?”
冷冷的一句话甩在脸上,谢冬雪立时脸色难堪的闭了嘴,王家人最爱脸面,上次因着仲婶子大闹的事情就打过她,若是她再被告上公堂,王家人非休了她不可.
脸色难堪的退开两步,仲婶子看她没有再出头的意思,顿时就慌乱起来,而苏九歌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也明津了,故意道:“大强小强,看住她,准备上公堂.”
“好嘞,”黄家兄弟俩老实憨厚,那身板也长得跟铁塔似的,往仲婶子身前一杵,仲婶子也不敢再乱来,只是放声大哭:“苏九歌,你这是欺负人,我不服!”
“不服?”苏九歌没多废话,直接去廊下把那双满是泥巴的布鞋拿过来,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知道你无事下我的虾田,是想干什么?”
衣衫是洗了,这鞋可还没来得及洗,仲婶子脸色一白,极力分辩道:“我就是去自家田里看了稻子,根本就没有下过你的虾田!”
“你还狡辩?那虾田边上还有你的脚印,你就等着坐大牢吧!”
周大根原本只以为苏九歌是在诈仲婶子,这会儿看见布鞋,才知道苏九歌早已明津,顿时恼怒道:“别说她废话,马上押到镇上,让她吃了苦头再说!”
“不!大根兄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仲婶子吓的眼泪鼻涕齐流,瞥见谢冬雪要悄悄溜走,越发哭的大声:“冬雪妹子,是你叫我处处和苏九歌作对的,现在出了事,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
才刚迈开步的谢冬雪立时停脚,回头就恼怒道:“关我什么事?你少攀咬我!”
“冬雪妹子,是你拿银子给我,叫我害苏九歌的,你不能不认账啊,”仲婶子哭天抢地的就差捶地了,“不信你们去我枕头下搜,那还有她给的银票,我都没舍得花啊!”
黄婶子麻利的进了房,没等半分钟就拿了银票出来,一脸愤怒的递给苏九歌,“九丫头,没想到居然是谢冬雪指使的仲婶子,这谢家人真是黑心肠!”
“不,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情!”
谢冬雪慌了神,根本不敢与苏九歌对视,苏九歌看了下银票,笑容越发冷淡,“谢冬雪,这还是聚金钱庄的银票,用不用我去查查,看是你哪日取的银两?”
还真是报应不爽,栽跟头栽的真彻底啊?
谢冬雪脸色一白,“苏九歌,分明就是这个胖婆娘诬陷我的,不关我的事!”
“冬雪妹子,我们家哪有银票啊?我帮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还能不认账!”
仲婶子哭的伤心,上前扒住她不松手,“你家舅舅不是衙老爷吗?你跟他说说好话,叫他别判我的罪,别让我坐牢行不行!”
“你给我松开!松开!”
仲婶子的力气极大,谢冬雪扒不开她,恼的干脆一耳光扇在她脸上,眼里带着厉色,“我说了这事我不知情,我更不会去找舅舅,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不,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不是的……”
仲婶子被扇懵了,也忘了哭,苏九歌把那双布鞋递给小强拿着,才又淡声道:“仲婶子,既然说是谢冬雪指使你做的,那你不妨在公堂上指证她,如何?”
“她敢!”
谢冬雪脸色狰狞起来,“她敢指证我,我叫她家鸡犬不宁!”
那般凶神恶煞的样,吓的仲婶子又哭了起来,哪敢再找谢冬雪的不痛快,苏九歌微微一笑,“我倒想试试怎么个鸡犬不宁法?”
“苏九歌,你若是想这辈子都不再回谢家,那你就尽管去试!”
“谢家?谢家于我有何意义?”
苏九歌是彻底厌弃了这两个字,明眸里冷意森森,“我的时间宝贵,不和你们浪费口水,要么赔五百两的损失给我,要么咱们就去试试,看到底谁鸡犬不宁?”
“五百两?苏九歌,你怎么不去抢!”
谢冬雪又是一声怒叫,苏九歌也不多言,朝周大根使了个眼色,“村长伯伯,还得烦劳您陪我把这两个人押到镇上去,实在不行,去来凤城也行.”
“行,村里出了这等事情,我这个村长也有责任.”
周大根脸色沉重的点头,就准备喊人来捆了仲婶子和谢冬雪,仲婶子吓的放声大哭,瘫软在地上起不来了,谢冬雪倒是一脸阴冷厉笑,“苏九歌,我舅舅是衙门老爷!”
“那又怎么样?莫非你还想说,你舅舅是个贪赃枉法的黑官?”
这话说的极重,周大根都忍不住变了颜色,冲谢冬雪瞪眼睛,“你赶紧闭上你的嘴,再敢胡说八道,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凭什么要我闭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