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商定,就准备夜里就动手。
由于他们野人女真都是肉食为主,没有雀眼,夜里照样可以视物,不会影响作战。
皮岛大明军队已经全部撤走,朝鲜铁山半岛这里临时驻扎有数艘海船。
而大船有五艘,小船三艘。
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五艘大船。
至于小船,大面积凿穿破坏不能使用就是了,或者绑缚在大船上牵引而走就行。
营地的篝火通明,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这股朝鲜水师约有近千人。
兵力一对一,对于阿山等人来说,根本不在乎。
要知道他们这一千人,都是部落的勇士精壮,个个都是深山之中的好猎手,不少人还猎杀过虎狼和狗熊等猛兽。
除了阿山三人有战甲,其他人最多只有一张兽皮绑在身上,武器除了一些自制的弓箭,还有就是削尖的木棍和木棒使用。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除了几堆篝火还在燃烧,其他的篝火早已经熄灭。
对于朝鲜水兵营地来说,在朝鲜境内,几乎没有任何的危险,所以夜里值守几乎等同虚设。
这对于常年在深山老林之中打猎的巴山等人来说,干掉几个守营的朝鲜士兵简直是易如反掌。
几个人摸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悄悄的解决了对方的哨兵。
随即其身上的皮甲和刀枪就被巴山等人换装到了身上。
看到杀人如此的简单,跟在后面的野人女真个个是跃跃欲试,非常眼馋那些皮甲和刀枪三股叉等装备和兵器。
“先摸对方的武器库、马匹、将领住处等地方,以建州人身份控制大营,为我等效力。”巴山低声道。
随即人马分成三拨,巴山三人各领三百余人开始摸营。
只要不被发现,就一直摸营,一旦被发现,就冒充建州清军。
事情一直很顺利,几乎缴械了近三百余朝鲜水师兵马的武装,才被发现。
此时巴山已经找到了对方将领的营帐。
双方即将要打起来的时候,火把下,巴山等野人女真的样貌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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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朝鲜士兵和一些将领。
“清军?大清兵马?”一干朝鲜水师的将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为什么清军会攻击他们。
在他们印象里,朝鲜已经拜大清为正朔,已经是对方的藩国,是自己人啊。
但现在为何会攻击自己等人?
“可是上国大清兵马?卑职乃是平安道水军虞侯金守正,不知上国兵马为何潜入朝鲜攻击我等水军营地?”
巴山脑子一转,立即用女真语喝道:“我大清接到密报,有明军船只频繁来到这里皮岛附近,我等怀疑尔等水营有心向大明之人接头,为明国提供情报。”
朝鲜水军一位通事翻译了一遍,这时又有兵卒来到水军虞侯金守正跟前汇报着军情,金守正一听脸色大变,满脸怒色看向巴山等人。
“只有一面之词,为何要杀人?为何要将军帐之中的士兵数百人绑缚?你们就是上国兵马,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虽然无比气愤,作为朝鲜官吏的金守正可是知道清军的残暴。
要是他现在敢于反抗,他知道将会给朝鲜再带来一次灭顶之灾。
他只敢质问,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和反抗。
实在是去年底今年初,清军实力太强大了,也很残暴,他们王上都投降了,清军还回程时掳掠了五十万朝鲜男女青壮回辽东,要朝鲜上下掏钱赎人。
这样的清军得罪不起。
至于清军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他也没有时间去想了。
巴山用女真语又是一阵讲话,听得朝鲜通事一阵蒙楞。
对方现在要朝鲜水军全部放下武器,甄别奸细,同时征调水军送他们前往明国辽东附近偷袭明军,给明军一个重重的教训。
朝鲜通事将这些不可思议的话翻给了朝鲜水军虞侯金守正,一下子这名水军虞侯陷入了矛盾纠结之中。
对方人数不少,虽然天黑看不清楚,但是放眼望去,远处黑暗之中人影卓卓,最少也有数百人。
国家无力,他一个小小的水军虞侯又能干什么?如果他敢反抗,
。不用清国发话,上面到时候也会治他的罪。
他借着微弱的火把和篝火的光芒,看见到了一张张惊恐地面庞,手中握着的刀枪盾牌都有些瑟瑟发抖,哪有敢战之心?
再看一看火把近处的对方女真人个个满脸杀气,斗志昂扬。
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他只有一条路可做,就是听从对方的军令。
金守正招来几位把总哨总,大概商量了一下后,没人敢拒绝“清军”的命令。
短短不到一刻钟后,几人就从军帐里面走了出来,水军虞侯金守正下达军令道:“放下兵器,各自回营休息不得走动,让上国大军核查奸细。”
下达完这道军令,他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巴山说道:“调动我等水军,需要我等朝廷批准出兵,否则不能遵命。”
巴山看着自己的人都在收拢兵器盔甲,还需要一些时间,便应付道:“此事不急,明日天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