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除了五名军机大臣,周大虎、首辅兼军机大臣温体仁、次辅兼军机大臣孙承宗、兵部尚书兼军机大臣杨嗣昌、户部尚书兼军机大臣程国祥,待职的当事人张春外,其余几名内阁六部重臣勋臣都不知道留下自己是为了何事?
不知道什么事情,但就留下的人员来看,商议的必定是大事要事。
崇祯皇帝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打定心中的注意,决心利用自己新近提拔将领勋臣周大虎的力量作为助力,改变朝廷的一些做事原则和格局。
比如,国家军机大事,一律用军机大臣这个小的决策小圈子来决断军机事务。
内阁以民生庶务为主。
求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他深知此理。
但过去深知此理,却是百事缠身,心有顾忌,有大顾虑大恐怖,什么都不敢动。害怕动一发而牵动全身,使得朝廷局势更加的败坏,而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他挟着心腹爱将的连胜强敌建虏的大胜之威,决意革新,改革朝政,以决死之心勇于担当,扭转败坏的天下局势,中兴大明。
不成功,大不了以死报列祖列宗。
在此之前他想了很多。
今日,就是开始的第一步。
他朝身边的司礼监秉笔王承恩轻轻点点头。
对方会意。
“宣,辽东僧人白喇嘛觐见。”王承恩大声宣道。
“辽东的白喇嘛?”不知情的其他的大臣,一听到这个有些敏感的词汇名称时,脸上顿时变色,心中立即浮现一个念头:“难道皇上这是要和辽东建虏纳款和议吗?”
再想一想刚刚皇上将科道言官和其他三品以上官员等一行人,以散朝的名义将其排除了出去,他们明白这将是一件大事。
很大的事。
朝野将会为此不宁。
一干干练的大臣经过察言观色,很快就发现了几人的表现有些太平静了。
而他们的身份,则都是新任的军机大臣。
还没等他们想那么多,一名内侍领着一位番僧打扮的老者,走入了武英殿之中。
一见到殿中的十几名红袍玉带的大臣,以及熟人周大虎、张春,还有高坐的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男子,必然心中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大明的皇帝。
而一旁的就是大明的重臣。
此时,他心里有些激动难以控制。
但他毕竟是活了几十岁,奔走四方见过世面的人。
很快就恢复了心中的平静。
随即他按照汉人的礼仪,跪拜于地,口中宣了一声佛号,叩首道:“僧人白喇嘛见过天朝大明皇帝。”
崇祯皇帝看着对方停顿了一会,才缓声道,“平身吧!”
等底下跪拜的白喇嘛起身后,崇祯皇帝接着说道,“白大师之名,朕早有耳闻,崇祯二年年底已巳之变之时,朕就听闻袁崇焕营中有一个白喇嘛,敢问,可是大师?是真还是假的?”
白喇嘛听到此话有些楞怔,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崇祯皇帝再次问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他按照大明的口吻称呼说道,“贫僧不知大明皇帝为何这样问。已巳之年两军交战的时候,老衲正在大金汗账下军中为其军队祈福,贫僧不打诳语,并没有贵皇所说之事。”
崇祯皇帝只是一时兴起,想起了当时京畿的传言,现在见了对方,只不过是随口一问。
这些谣言,他当时虽然年轻,但也不会有所任何相信。
他当时杀袁崇焕,也并不是因为这个谣言和这个理由。
不是就不是。
杀人和平反,都是因为有需要,为大明江山服务。
就看对朝廷的收益如何。
思考了一下后,崇祯皇帝转入正题,问道,“朕听周爱卿说你是建虏的使者,深得奴酋皇太极信任?”
白喇嘛双手胸前合一,口念佛号,回道,“贫僧并不是辽东盛京大汗的使者,只是暂时住在盛京,以传佛家教义。不过盛京大汗对贫僧礼遇有加,也是十分支持贫僧在诸申治下的土地上传扬佛法,相知相交。住在盛京,老衲看见两地交战,军队士兵死伤无数,百姓涂炭,造成许多百姓民不聊生,老衲于心不忍,主动拜见盛京大汗,接受和授予老衲与大明天朝相谈和平之事,以消刀兵之祸。”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后,才缓声说道,“但是事与愿违,老衲努力多年,但是由于大明后金两方厮杀多年,仇怨很大,大明官员上下都是拒绝一片,使的老衲无有入门之地,蹉跎多年不成,无法和鼎双方,一事无成。亲眼看着大明盛京双方厮杀流血继续不断,老衲惭愧。”
说完这些,又是双手在胸前合掌,低声宣了一声佛号。
他深知明明廷和盛京的极大矛盾以及一些忌讳,因此,他在这里并不敢口中直言大清国和皇太极皇帝称号,而只是以盛京来代替。
“逆虏奴酋一直要求和大明和谈,可有议和方案?”崇祯皇帝问道。
白喇嘛迟疑了一下道,“这个形势有所变化,这几年老衲身体日渐有所差强人意,已经推绝庶务,一心礼佛修行,此事难以回答。不过老衲可以转达天朝皇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