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浇灭了辽阳城上清军再战的想法。
周大虎也知道没有再战的机会了,
他准备在辽阳城外歇一夜,明天就抵达沈阳盛京,给建虏一个下马威。
他算了算,今天是崇祯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皇太极距朝鲜王京汉阳三十里,进而驻跸。
此时还没有拿下朝鲜。
周大虎看见大军聚齐,便开始当众进行军法。
他脸色一寒,大声喝道,“来人,将那十几个违反军法的人给我带出来。”
一队身体高大强壮的兵丁,两人一组一左一右挟着一个违反军法的人,鱼贯而出,来到了场地中央。
接着一位军纪官开始陈述这十几人的罪行。
一听到要当场斩首他们,这些人立即鬼哭狼嚎起来,并开始向周大虎和高起潜哭泣求情。
不过里面倒是有几个硬骨头,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没有什么求饶,不过脸上露出不服的表情。
周大虎并没有给那些哭泣的人说话的机会,而是给了几个脸上不服气之人一个说话的机会。
“有什么不服气,当场讲出来,本帅让你们死的心服口服。”
那名犯了军法的把总,瞪着眼道,“卑职不服,我等并没有奸银汉人女子,只不过是敌人的妻女,有何不可?那些建虏畜生进入关内,烧杀奸银抢掠,无恶不作,我们拼生拼死玩几个敌人的妻女算什么?”
“如果在大明我们犯了此错,大帅军法处斩我们,我们不说二话,甘愿伏诛。但在敌人这里,因为玩了几个敌人的妻女,而要处斩我们,我们不服,死了也不瞑目。”
周大虎气的笑了,呵斥道,“建虏那些人是畜生,难道你们也是畜生?”
他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军兵,大声喝道,“本帅再次强调一遍,奸银别人妻女者,滥杀无辜者、抢掠别人财货者,不管是大明百姓,还是敌人建虏蒙古鞑子,但凡违法军法者,就地处斩。”
近万兵马和一些汉人阿哈一时间皆是鸦雀无声。
周大虎眉头一皱,大声问道,“明白了没有?”
“明白。”近万人齐呼,其声震天。
周大虎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眼中一寒,下达军令道,“行刑。”
这时,一旁的高起潜走过来出声道,“慢。周大帅,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兵,拼杀疆场多年,因为奸银敌人妻女就直接处死,军兵们会认为这样就杀自己人,感情上说不过去,就是执行军法,法不外乎人情,我们正在行军作战,情况特殊,还请周大帅酌轻处罚,让他们杀敌戴罪立功。”
这些人都是高起潜的标兵,出事情了,他一点也不讲情,今后他的那些手下,还怎么看他?
不管周大虎答应不答应,舍下脸面,他也要为自己的手下说说情。
说实话,周大虎也不想就这样杀这些精兵,但他指定的军纪却是摆在那里,他必须立威。
但他又不是死搬硬套之人,不懂变通之人。
他看了看四周的自己的兵马,大多数人眼中对这十几个人带有同情,他知道这是大家痛恨建虏太深,因此也就不会同情建虏的妻女。他们心中也许不赞成这十几人奸银妻女的做法,但是因为痛恨建虏的残暴,他们不希望这十几人因此而死。
周大虎两世为人,岂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态。
沉吟了片刻后,他觉得在后金的腹地里杀自己人确实有些不好,法也不外乎人情,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让这十几人多受一些痛苦。
“由于情况特殊,这次可以法外开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每人军棍四十,当场执行,有战事时充当前锋,胆敢后退,就地处斩。”
周大虎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十几人,高声呼喊感谢周大虎和高起潜的恩典。
一队军士手拿军棍,开始执行军法,结结实实的一棍棍军棍下去,大家都记住了军法不可轻犯,但犯,必有重处。
周大虎所部在辽阳停了一夜,第二天崇祯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出发,前往沈阳盛京。
敌可来,我亦可往。
建虏数次威逼大明京师,祸乱大明。
如今也要对方尝尝被威逼自家门口的滋味。
辽阳到沈阳距离约有百二十里,两地之间有个虎皮驿。
虎皮营驿城,距辽阳城和沈阳城各六十里,处在这两地的中间点上。由此,明代取址为驿,虎皮驿成为连接沈阳与辽阳的重要驿站。
明代虎皮驿城内设有递运所、虎皮驿营台、兵营等设施。
乃是一处据守险地,是沈阳的北大门,也是明朝当初的辽阳的北大门。
虎皮驿据险临高,乃是战略要地。其城周围一里零一百三十步,南一门,后金夺取虎皮驿后,后改修南北二门。
周大虎带着大部队,站在虎皮驿不远处,遥望沈阳盛京,过去大明的沈阳中卫。
他在等虎皮驿城内的守兵会不会出战。
出战并不是光看实力,还有别的因素,使得一些兵马不得不出战。
虎皮驿是沈阳盛京的南大门,周大虎不相信虎皮驿清军对自己一行人无动于衷,就放自己一行到达沈阳。
周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