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塘马一听,立即摆手道,“前方已经去不得了,一股明军包围了海州城,我等正是从海州城出来的,前往辽阳报信。”
一听这话,巴山来不及立即给王来贺请示,顾不上多想,只想把这两人就地拿下,不让对方去辽阳报信。
他当即给另一个伙伴屯珠虎使了个眼色,两人微笑着走近对方,熟练地打着招呼,来到马前邀请两名塘兵下马来休息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二人还有军令在身,不能耽搁,只好就此告辞,下次再见。”
正当热二人调转马头准备走时,异变突生,巴山和屯珠虎突然抽出马刀,朝马上的二人劈了过去,将两名塘马从马上打了下来。
周围的百十人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一拥而上将打落马下的两名塘兵活捉了起来。
这一幕不但惊了两名塘马,也惊了骑在马上的张春和白喇嘛。
两名已经被俘的塘兵大声嘶吼着问道,“你们不是大清兵马,你们是谁?”
王来贺过去两刀柄敲碎二人的牙齿,惨叫声不断,军兵拿来两块破布往二人嘴中一塞,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春和白喇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随即反应了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是他们想不到是大明军队,而是二人都认为大明刚刚经过清军入塞,没有能力来辽东一战。
如此这般,怎么猜的中?
军兵分出几人收拾着东西,这时一个张春有些熟悉悠悠的声音响起。
“张监军,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一个体格健壮的老道士站了出来。
张春看着对方眼熟,却是认不出来对方是谁。
“道长是……”
宋纬叹了一口气,抬头双眼看着张春,半天以后才低声道,“张监军,我,宋纬,崇祯四年和你一起共事的原山海关总兵。”
张春两眼睁得很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是宋总兵……”
十几个呼吸后,平复了心情的张春恢复了正常,他指了指身边梳着金钱鼠尾辫的一百余人问道,“这些是大明的军队?”
宋纬点点头肯定的答道,并立即介绍身边的一位有些干瘦、身上却带着一股狠劲王来贺道,“王来贺将军,周大帅手下心腹悍将,这次任务的指挥。”
王来贺向张春拱手一礼道,“末将王来贺拜见张监军。久闻张监军忠义,果不其然,令末将佩服。”
张春有些不解,他为官多年,岂能不知朝廷的处事方式?自他在崇祯五年在奴酋皇太极的和议书上签上大明,他就知道朝廷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经投敌,对自己绝不会有所宽容。
自己在大明背着投敌的恶名,朝廷怎会来搭救于他?还是在建虏的王宫旁边?
就因为这些原因,他一直就没有想到这些路上有些不得劲的“清军”是大明官军所扮。
张春长出一口气,按下心中的激动,再次问道,“你们这次是专门冒着大危险来救张某的?”
王来贺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罪臣在朝廷的名声并不好,朝廷怎会派人来救罪臣?不知这是谁的上言?”
王来贺道,“这是我家大帅向皇上建言,皇上亲自批准做出的决定。”
这话一出,听到是皇上亲自批准的行动,一时间,张春激动不能自己,“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宽大的袖子掩面嚎啕大哭起来,等哭完后,朝向大明京师的方向,庄重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才缓缓起身。
“不知将军所说的你家大帅乃是何人?”
“我家大帅现任宣大山西三镇总督,兼管豫北三府防务,如今为钦差,节制辽东、登莱、天津、东江四镇,并提督东江镇,赐尚方宝剑,便宜行事。”
张春心中一凛,权柄之重,世所罕有,怪不得皇上能听其言解救自己。
“罪臣希望早日拜见周钦差,以谢救命大恩。”
王来贺道,“大帅就在海州卫,天黑之前就能见到。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小心行事,安全抵达海州城,把大人交于大帅手上,圆满完成任务。”
张春点点头,招手将白喇嘛、苗君稷叫到跟前,说道,“此二人都是在下至交,尤其是白大师,还请我军不要伤害他们。”
王来贺笑了一声道,“苗居士是我大明之人,怎会伤害与他?白大师我家大帅确是知道,等白大师见过我家大帅,白大师就自由了,我等会保证白大师的安全,此乃真心之言。”
一旁的白喇嘛合掌道,“本座谢过将军,本座愿意去见周大帅,与其一谈。”
说完,宣了一声佛号,便不再言语。
苗君稷也是上前一步道,“我本大明人士,自当回返大明。”
见三个人都有了决定,王来贺连声称好。
审讯塘马的亲卫走了过来,低声道,“大帅现在就在就在海州城,快马加鞭,今天就能到达海州,”
王来贺却是摇摇头,说道,“那两位岁数已大,咱们不用赶得这么紧,以安全和身体能有承受为主。”
很快队伍整理好后,向海州而去。
几十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