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即答道,“我们大帅走时有交代,清军分兵之时,如有机会,可以一战。”
张凤翼出京二十余天,除了寥寥几次大小战斗,斩首数百级外,其他方面则是一无所成。
但是关宁军都不敢战,其他的兵马一听让其和清军作战,都是脸色大变,惶恐不安。这样如何能战。
这样,他听取下属的建议,固守自保,不敢轻易出战,以免被清军击溃战败。
如今他听到二人请战,心中很是欣慰。
他考虑了一下,道,“好,本兵准之,准你二人带本部兵马,单独行动,择机杀敌。”
张凤翼给与二人棋牌令箭和信符凭证,并拨下粮草箭矢火药等物品,勉励一番后,胡铁塔和李雄点好本部兵马,和霍维华等一行人向保定府安州、高阳一带驰去。
……
草原上。
东土默特右翼鄂木布楚琥尔所部,到处都是一片狼烟,谢仁贵带着小股明军骑兵不断地在搜索鞑子逃脱的骑兵。
一身白袍的的他此时一脸兴奋,骑马飞驰,几个他的老部下,也是紧跟其后,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谢仁贵勒马停住,心口起伏不定,吐出一口长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几个老部下问道,“怎么样?”
这话问的隐晦,但几个老部下却是明明白白自己过去的掌盘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名壮硕大汉策马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掌盘子……”
谢仁贵打断了他的活,“别再叫我掌盘子了……”说到这里,许多回忆涌了出来,恍惚了一下,他摇摇头,接着说道,“我们已经是朝廷官军了,叫我千总。”
是的,原来在流贼中,有一席之地的白袍将军谢仁贵,在周大虎军中从小兵做起,如今升到了千总。
和他一起被周大虎用计俘虏的独眼龙、隔沟跳、混天王张应金、满天飞、马鹞子王辅臣等人,现在都是周大虎军中的千总。
壮汉亲信改口道,“千总,不一样,过去我们想方设法整天操心吃的,不断的攻城略地,枉杀了不少百姓,有时心有愧疚。但如今不一样,我们杀的都是抢掠杀戮我大明百姓的凶恶鞑子,我们几个杀的没有一点负担,甚至觉得很痛快,觉着自己是在保家卫国。”
听到自己几个亲信老部下如此说,他是感同身受。
随即微微一笑道,“怎么,觉着过去杀的不对了?”
壮汉抬手挠挠头,有些拘谨的说道,“大人,你知道那个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明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头脑都是昏呼呼的,只能随大流了。所以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为了活命,干什么都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嘿嘿一笑,接着说道,“现在不一样了,吃穿不用操心,睡觉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训练也很正规,虽然累点,但也安心。大帅对我们很好,管吃管住管一切,大家几万人马聚在一起,谁也不怕,很是安心。”
谢仁贵骑在马上,默默想着自己部下刚才说的话,“是啊,现在很安心。”
随即他精神一震,手中马鞭一指前方,大声道,“为了我们的安心生活,我们再扩大范围搜索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鞑子。”
身后数百人一声呼应,随即一群人马在谢仁贵的带领下,呼啸着奔驰而去。
夜晚的大草原。
星光闪烁,满天星辰。
已经入了秋的北方大草原,夜晚已经有些寒意逼人了。
士兵们围在一个个火堆边,烤着全羊,喝着羊奶,互相谈笑着,大口的啃着羊腿,,满嘴流油,一脸的幸福样子。
周大虎站在账外,望着眼前的一切,觉着有一些不真实感。
他偷偷地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
很疼。
周大虎对自己的举动笑了、
过了一会,他摇摇头,恢复到严肃的样子。
同时脑子也运转着,想着正事。
这次他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分兵行动,同时突击土默特左右两翼。
算一算时间,自己已经在草原上停留一个月了,建虏也即将回转离开京畿地区,而返回辽东了。按照历史上的原有轨迹,大明官兵懦弱怯敌,建虏是带着钱粮货物,轻松出关而退。
当然现在,这一幕自己决不能让其再次发生。
自己需要回去指挥宣大山西三镇兵马与建虏大战一场。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声,他自所以跑到边外草原上扫荡作战,也是有一部分的无奈之举。
虽然自己提督三镇,但到了京畿地区,指挥权到不了自己手里,有提督祖大寿、总监军高起潜等人,自己可不愿意充当二人的前锋,去死战。
自己资历还是太浅,当不了总指挥来援兵马,又不想被人指挥,无辜折损自己兵马。
如此一想自己倒是和崇祯十五年以后的军阀思想有点像。
但随即摇摇头,自己与他们有完全不同的思想。自己这些精兵是未来扶大明将倾的本钱,自己辛苦数年才攒下如此家当,绝不容失。
一旦有失,再从头训练,恐怕就来不及了。强兵训练需要时间,也需要上战场磨砺,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