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帐中的将领,张凤翼觉着再让其他将领发言,也不会有其他的话。
于是,他的眼光转向了胡铁塔和李雄身上。
“不知胡将军和李将军对当前的清军有何看法?”张凤翼问完话后,瞥了一眼在其一旁的霍维华。
只见霍维华坐在那里,紧闭双眼,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胡铁塔看了一眼身边的霍维华,大帅走之前,有所交代,官场上的事,一切听霍老的。所以他才看看霍维华的态度,看见其没有劝阻的意思,便站了起来。
“回大司马,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打仗吗,随机应变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军纪最重要,闻鼓而进,前方纵有刀山火海,也不后退一步。鸣金而退,哪怕前方自己一方占有极大优势,也是闻声而退。”
“严格执行战场纪律,前者返顾,后者杀之,选用督战队,战场上无令后退者,杀无赦!将领后退逃跑者,革职入狱,罚银,重回军营从小兵从头做起,效力赎罪。”
“而战场上士兵荣立军功者,应当就地立即发赏,并提拔为军官,让敢于牺牲流血者,获得荣誉和利益,以作为榜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说到这里,胡铁塔遥遥向着北方草原方向拱手一礼道,“末将不才,聆听我家大帅片言只语,现在学舌原样搬出,还请各位和大司马多多指教。”
张凤翼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虽然这些都是一些军中的常识,是行军打仗中最紧要的。
一支军队强不强,战斗力如何,就看这些基础的军中常识做得怎么样?
但此时,说这些,都是一些废话。
周小子不在,这些他手下的将领也是中规中矩,指望提振士气是指望不上了。
张凤翼见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议了,于是轻咳一声,道,“诸位将领,原我国辽东建州属民女真,我大明划地优待保护恩养其民二百余年,教他们们种地、耕作、炼铁、纺织等,如今忘恩负义,聚兵反叛,大肆杀戮我大明百姓,辽东累累白骨遍地,民众伤亡几十万人,说其是禽兽也不为过。”
“我大明恩义,如果我等像建州女真一般禽兽不如,现在何有建州女真一族?”
“虽然建州逆奴不恩不义,但我大明仍视其为我大明百姓一员,只会恩待优养,不会杀戮女真百姓。”
“此次逆奴悍然称帝,再犯京畿大罪,是为不可忍也。”
“今圣上忧国忧民,对逆奴所犯累累恶行,百姓所受苦难,感同身受。”
张凤翼停顿了一下,凝重的看了大家一眼,接着铿锵而道,“今圣上授予本兵尚方剑,给万金,赏功牌五百,督师兵马与清军一战,恢复京畿平静。本兵深感责任重大,与有荣焉。”
“本兵督师天下兵马,望诸将与本兵同心同德,奋勇杀敌,打出威风,扫荡清军,恢复天下安宁。本兵定会按功升赏,报于朝廷,立即授予实职,要赏银者,当场就地发放。除此以外,本兵也丑话说在前面,战场之上,但有怯战懦战者,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轻则罢官,重则军法从事。”
有了周大虎的兵马为后援,张凤翼胆子大了不少。
同时张张凤翼的这一番话,也是让帐中将领很是吃惊,他们都是知道,这个老头,平成很是温和好说话,今日,有些大不一样。
让他们刮目相看。
散会后,张凤翼特意留下了胡铁塔和李雄等人,只是霍维华也留了下来,这让张凤翼有些尴尬。
张凤翼看着周大虎的两名将领属下,一直时不时地在看霍维华,心中就明白了,霍维华在周大虎军中位置不低,周大虎走后,此人恐是一个重要的话事人。
他心中犹豫了一下,便对着霍维华微笑着开口说道,“老先生,多日不见,本兵有礼了。”
霍维华哈哈一笑,道,“老朽还以为张督师看不见我,不敢和老朽接近说话呢。怎么,准备告老回乡了?不怕官身名声了?”
张凤翼心中一震,暗骂一声对方果然是一个老狐狸,嗅觉这么灵敏,真是察言观色的老手。
张凤翼尴尬的一笑,道,“老先生在军中为幕,也是上报朝廷的一份差事,如立大功,未必没有重回朝堂的一天。”
霍维华嘿嘿了两声道,“老朽得周小子看重,在其身边为幕,已是上天垂怜,老朽很是感恩不尽,已经很是知足,哪敢再有妄想。朝堂之上,已经没有老朽的地方了,也不适合老朽,无有他望,只愿为幕周将军,略献一些小道小谋小策,供将军参考一二,就已满足不已。”
张凤翼微笑不语,但心中已是连骂霍维华无耻,他还不知道,前一些日子,还听说这个霍维华贼心不死,到处活动,上蹿下跳,还想重回朝堂。也不知这个霍维华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碰上了周大虎这个潜力无限的小子,有此百年难遇的良将在旁,还惦记什么缥缈无影的朝堂之事呼?
现在正值天下大乱,朝堂之上论军功第一,数年在周小子身边为幕,必能取得不少襄助之功,那才是重回朝堂有望的路。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话入正题。
张凤翼脸色严肃,对着霍维华问道,“周小子去了边外,带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