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孙传庭接话道,“为战者,攻心为上,只要给与流贼底层士兵一些活命的希望,就会大大动摇军心,不战而溃,此乃好策,只不过还需有所仔细谋划,才能瓦解流贼军心,一举建功。”
一旁的张天斗;“……”
说完,孙传庭便开始考虑起来。
这一考虑,就是一个时辰。
随后,孙传庭命人做了两杆大旗,一杆大旗为红旗。一杆为白旗。
将两杆大旗竖在两座山头上,并开始大力宣传,只要流贼兵马站在白旗下,就可以免罪就抚;到红旗下或不在白旗下,则视为顽抗而必诛。
这一攻心战术一出,立即让高迎祥数万兵马军心动荡,不稳起来,形势大变,很快就处于大败的边缘。
更是有许多部下将领,暗中派人与明军联系,就免罪就抚商谈。
在后面带着病身督战的高迎祥闻讯后,口吐一口鲜血,身体不支倒下。
有此,不得不因病僵卧在一处山洞中,暂时脱离了指挥。
数万人的流贼兵马群龙无首,因此人马更加的混乱不堪。
陕西巡抚孙传庭捋着胡须,看着满山上混乱的高迎祥所部兵马,道,“流贼军心已散,头目不现,兵马士气低落,到了该合围的时候。”
随即他大声喝道,“传本抚军令,即刻起,众将领引兵合围进剿流贼,务要全力以赴,拿下贼兵高姓闯王魁渠,但凡有兵将不尽心尽力,而失职失责者,皆革职问罪,严惩不贷。”
十几名传令兵跪地领令后,各自飞奔而去。
一个时辰后,官军各路军官甘肃总兵柳绍宗、陕西副将贺人龙、副将罗尚文等各部,开始全力进攻高迎祥所部,顿时,高迎祥大部兵马纷纷溃散、投降。
一时间,形势巨变,高迎祥兵马四散而逃,窜入了深山密林之中。
望着这一幕,孙传庭心中有些无奈,深山密林之中要找人,难度很大。
“传令下去,都给我找,各部结队搜寻,务必清剿活捉流贼闯王高迎祥,立功者,士兵赏银百两,升三级拔擢使用。带队将领,官升两级,白银百两。”
不过找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渐黑,所有官兵将领就地严守,就地休息。
第二天一早。
崇祯九年七月二十日,新的一轮更大规模的搜山开始。
每十人一队,间隔十余丈,互相之间吆喝联系,一旦发现有流贼藏匿,便可很快形成包围圈。
数万朝廷官军和乡勇,拿着棍子和长矛,在山中不断地压缩地方,不到半天后,就先后搜出了数千流贼兵马,和大小几十名头目。
堪称战果辉煌。
消息汇报到陕西巡抚孙传庭面前,让他很不满意,再下严令,一日不搜出抓获流贼魁渠闯王高迎祥,就绝不收兵。
同时他又将自己的抚标三千人马,只留了几十人护卫,剩下的大部,都被他派出来了去搜山。
在孙传庭严厉的督促下,山中的一木一石一草一洞,和山沟、沟壑等地,都细细搜查了一遍,依然还没有抓住高迎祥。
在一边观望的孙传庭和将领们都是一脸的焦急,如果此次再抓不住高迎祥,放虎归山,恐怕下次会更难上数倍,甚至数十倍,代价也会更高。
突然,山上一阵躁动,有大声响传来,有士兵发现一处洞穴,那里有上百人精锐流贼护卫,个个身披精甲,彪悍异常。
此处洞穴,此时已经被官军大队人马包围,正等待命令,准备强攻。
孙传庭一听,大为激动,知道这洞里很大可能就是高闯流贼魁渠,即使不是,也必然是一名重要头目。立即决定自己亲自过去看着抓捕。
半个时辰后,孙传庭来到了这个洞口的附近。
孙传庭往远处一指,问道,“就是那里吗?有上百流贼精兵?”
副将罗尚文上前道,“回军门,就是那里,有上百流贼精兵顽抗不降,好像是在保护着重要头目。”
“是否强攻,还请军门定夺下令。”
孙传庭抚须略一沉吟,道,“调火铳手、硬弓手过来,喊话叫其限时投降,一旦超过规定时间,立即强攻。”
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其洞中渠魁尽量活捉,当然,如果其剧烈反抗,活捉不可为的话,死人也行。”
“总之一句话,人不可逃脱就行。开始吧!本抚就在这里亲眼看着。”
孙传庭又转身对自己的亲卫吩咐道,“找几个投降的流贼头目过来,活捉洞中之人后,让其辨认是否是高闯贼。”
亲卫一礼领命而去。
攻坚战斗开始,对流贼的精锐护卫,官军用的是鸟铳远程射击和弓箭硬弓手的远射,不过流贼护卫中也有神射手,随着一些伤亡,便又退了回来。
孙传庭不愿看见在最后的胜利时,牺牲太多人。
“运上来几门虎蹲炮给我轰。”
虎蹲炮射程约五百米,远超弓箭和火铳的射程,用来压制和消灭固定的目标,足够了。
虎蹲炮很轻,只有三十几斤,很快士兵就将其搬运了上来。这种炮本身就是十分适合山地作战的轻型火炮。
几组熟练地的炮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