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可以说。
周大虎立即回答道,“臣审讯过一些蒙古鞑子俘虏,得知察哈尔林丹汗却是以前得过一颗玉玺。臣估计就是这颗玉玺。”
朱由检点点头,随即喝道,“来人,议事结束后,着东厂和锦衣卫缇骑立即会同周爱卿亲卫带引,到彰德卫提取有关蒙古俘虏进京拷问,以证确实。”
司礼监太监、东厂提督李承芳和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各自上前一步,跪地接旨。
朱由检看向杨嗣昌,问道,“杨爱卿,你久居边疆任职,熟知虏事,对周爱卿推断建虏明年称帝,和再次入犯京畿之地,有何看法?”
杨嗣昌第一次见崇祯皇帝,有些激动,“臣基本赞成周总兵的推断。逆奴奴酋早有狼子野心,还有一干降虏的原大明背祖负恩之臣,不时鼓动,现在得此一良机,定会野心膨胀,趁此机会称帝,内达团结,外承宣达天命在我之身,极大可能出兵犯我京畿之地,一则宣扬武力,展示自己力量强大;二是抢掠我大明财货,削弱我大明实力,同时威逼朝廷承认其地位,以打促谈。”
“不过这终究是我等的推断,并不是事实。但料敌从宽,御敌从严,此事宁可当真也不可懈怠一丝。”
朱由检肯定地点点头道,“杨爱卿言之有理,此事关系甚大,牵连军国大事,事关百姓生死,不可不慎不可不重。此事有关机密,外泄定会造成人心动荡。各卿务要保密,如有外泄造成人心浮动,定要严惩不贷,不管是何人所犯。”
朱由检看了一眼底下众臣,缓声道,“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兵部尚书张凤翼看了一眼首辅温体仁,见其没有说话的意思,放下心来,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奏。”
朱由检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首辅温体仁会首先出来讲话,想不到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是兵部尚书。
“讲!”
“微臣刚刚听了两位总兵督臣的话语,深感焦虑。自从崇祯二年已巳之变,逆奴潜入以犯京师以来,微臣日夜不得安眠,忧心京畿附近边地军事防御之事。虽有不断修筑边墙,裁汰老弱,简练精兵,并提高粮饷,增加兵力,但是有劳防守建虏,还是力有不逮。”
“同时京畿兵力,也不足以抗御逆奴来犯,需提前调集外地兵力整兵以待,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朱由检眉头紧锁,心中却是生起一股无名火,但多年的皇帝养气功夫还是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朝廷这么多年投入钱粮无数,也是一直要求各部裁汰老弱、精练选锋,怎么还是这么不堪,不能堪当大任使用吗?”
张凤翼低着头,默认无语。
大殿之中,也是一片寂静。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臣,有话要说。”
大家有些诧异,因为这道声音来自新任团练总兵周大虎、
朱由检也是有些意外,周大虎虽是二品都督佥事差遣总兵职务,但是实在是年纪太年轻,没有人认为他有什么朝政经验。周大虎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了不少兴趣,想听一听不懂朝政的周大虎有何“高见”。
一旁的温体仁眯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大殿中发生的事。他接触过周大虎,知道这名新上任的团练总兵官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只是一个粗坯武夫。
能连赢众将都不能胜的建虏的人,岂是简单之人?他看了一眼周围众人,除了兵部尚书张凤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之外,只有宣大总督杨嗣昌表情平常,其他几名辅臣皆是一副不以为意轻视的表情。
温体仁心中一叹,文人的老毛病真是难改,他们看走眼了……
“哦,爱卿有何高见?讲出来听听。”
周大虎得到准许发言,大踏步走到大殿中间,向上坐的皇上朱由检和殿中的各位重臣重重抱拳一礼后,声音洪亮大声说道:
“皇上,各位大臣,京畿的防务,微臣有一些浅薄看法,不吐不快。”
“微臣以为,在建虏已经控制了我大明辽东到河套一带接壤的漠南蒙古各部后,这一带的边防对付一些蒙古各部的夏秋之防还可以,但对于建虏集结蒙古等重兵数万甚至近十万兵力进犯,辽东到河套这一条边防便等于形同虚设,没有用处,只是给人家送人头和俘虏而已。”
“敌人以集中的优势兵力攻我分散劣势之兵,以数万人打我数百人或数千人,焉能不胜?”
“进入我大明京畿之地也是同样的道理,一座县城,百十来名卫所之兵,还不能全编,训练更是儿戏,固定的三日一练,已变为五日一操、十日一操,甚至半月十五日一操,这样的兵还能打仗吗?还能叫兵吗?”
“还有那些乡勇民壮,根本就没有正经的操练过,只是一群会种地农民,拿刀手软,见血头晕,碰上建虏那些一直作战见过无数鲜血人命的精锐老兵,犹如羊如虎口,城池能守住吗?”
周大虎大声数道。
看了一眼脸色沉重的殿中的几位大臣,周大虎决定继续自己的想法,把大明的弊端好好摆出来晒晒。
“臣以为,大明军队严重缺练。治军当中出现严重的问题,包括京师防守之责的京营。京营之中的弊端大家都知道。确是解决不了,就是执行力不够。普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