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虎战场上的种种的表现,使彰德卫的大小武官心里更是对周大虎敬畏又加重了不少,心里再无一丝抵抗。
周大虎望着跪于一地上的彰德卫一干武官,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干人,停了足足一炷香的时候,才淡淡说道:
“大家都不是外人,都起来吧。”
等一干人都起来后,周大虎冷声问道,“这次大家跟着本指挥使这一趟,感受如何?”
一干众人中出来一人到,“大人军威雄壮,我等佩服。”
周大虎脸色一沉道,“就这些?”
周大虎带着他们去山西大同,感受一下战场气氛,知道战争的残酷性,是让他们知道战争残酷后,回来加强训练,知怕而后勇。
而不是让他们拍马屁的。
周大虎的一发火,大厅中的武官纷纷低头不语有些害怕。
周大虎接着厉声道,“我要的是你们知耻知怕而后勇,今后刻苦训练,杀敌报国。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你练不出本事,带不好兵,就活该被流贼和建虏杀你一家,屠你满门。有心劲的今后好好做事带兵训练好队伍,时机到了,我会让你们去剿流贼。
他又环看了一眼大厅中的武官,冷声道,“没心劲,没血勇敢拼死一战的,你们退养吧,把带兵的权利让给别人或者儿孙都行。一年后,战场上用血考核。”
“你们退下吧。”
看着众武官缓缓退了出去,周大虎摇摇头,自己的惊吓计划并不成功,倒是服从加重了不少。自己要的是狼,而不是一群羊。
那就训练场上见,受不了严酷训练的兵将,就踢出队伍,去种地或者做工。
而在一旁的一直听着的宋时、杜应芳、霍维华三人,皆是表情古怪,反应不一、
此时没有外人,周大虎便开始介绍自己三个幕僚认识。
“宋时,我现在的彰德卫经历司经历,心腹幕僚,我不在时主管彰德卫全部事物。跟着我从弱小一直到现在。”
宋时脸上带着温笑,向杜应芳和霍维华二人轻轻拱手一礼。心中却是很高兴,周大虎的评价温暖点滴在心头。
杜应芳和霍维华二人也是很看重宋时的老身份,拱手一礼回敬。
“这位是杜应芳老先生,万历壬子举人,督师孙公在辽东时的左膀右臂,曾任高阳县令、顺天府通判、兵部武库主事等职。”
杜应芳向宋时拱手一礼道,“大家同为一主而谋,还请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宋时有些心虚。这可是做个朝廷命官的人,自己东主都能请来,东主厉害。
周大虎轻咳了两声,接着介绍道,“这位是前太子太保、兵部尚书霍维华老先生。”
宋时一听则是大吃一惊,呆立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霍维华幽幽开口道,“老夫身背钦定逆案,头上有阉党之名,朝廷永不叙用。”
宋时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周大虎,周大虎微微点点头,宋时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先生拜见老先生。”
霍维华可是看见了宋时和周大虎的动作,没有回答宋时的拜见,而是自顾自说道,“老夫会辅佐好周小子成才的。”
这句话说的很是高。
周大虎尴尬的只好自己接话道,“有劳霍老先生了。”
大家之间又相互寒暄了一会,亲卫领着杜应芳和霍维华前往已经准备好的住处休息。
两人毕竟年岁大了,一路上连续骑马奔波,不能再过分劳累了。
细水长流,劳逸结合,身体要紧。
……
等人都走后,屋中只剩下周大虎和宋时二人。
宋时皱着眉头看着周大虎道,“大人,你怎么会请阉党之名的霍维华为幕?这可是钦定逆案的人,是当今皇上心里不待见的人。”
“你想一想,一个手握兵权的人,竟然不和皇上一条心,反而和被皇上定为钦案逆犯之一的人邀聘为幕僚,皇上会不会认为其臣子对自己不忠,忤逆自己呢。”
“轻则罢官、重则下狱。大人可想过这个结果?”
对自己心腹幕僚提出的疑问,周大虎要是一般的武将肯定会听从,但作为周大虎来说,这些还不够。
但必须有所解释,否则会寒了心腹之人的一片忠心。
周大虎道,“先生说的对,但是我是思考过其后果的。是经过一番考虑才有如此决定。
周大虎看了一眼聚精会神聆听自己说话的宋时,接着说道,“朝廷之中现在党同伐异倾轧不断,没有大决断,这种混乱的场面,改变不过来。朝政只会日坏,每况愈下。走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会无可挽救。”
“王朝既久,弊端丛生,而人心不宁,平居思乱,动乱一起,各怀不靖之志。非是一个缺粮饥民的问题。”
“而外有建虏,边关不宁,朝廷屡战屡败,虽有我出战而两次大胜,却也只是斩杀建虏数千人,还动摇不了建虏根基,于天下大势无补。”
“且我所领兵马,都需数年才能练出,缓不及时。”
“在我看来大明已经病入膏肓,除非有一股强大的生机注入其中,且还必须由这股新生的强大力量主导才行,这股力量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