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为了保护周大虎,并不打算将此事公布于天下,省的天下众议纷纷,影响朝廷发现的良将。
处理完皇上交代的的事情后,接着又各自处理大明近期发生的流贼大事。
张献忠突袭朱阳关,援剿总兵尤世威兵败,尤世威及游击刘肇基、罗岱俱负重伤,军大溃,贼越卢氏,走永宁,进入河南。兵部议处,解任候堪。
李自成攻克咸阳,期间其将高杰降。
皇上终于下定决心,下诏撤回监视总理内臣,京师京营、关宁唯独不撤。
做完事情后,温体仁警告道,“督促户部尽快出赏,严禁各部各级克扣挪用军功赏银,凡有伸手者,严惩不贷。”
他又看了一眼在座大家厉声道,“我可是知道周大虎总兵是白身出身,不懂官场规矩,血气方刚,他在战场之上声称兵士军功赏五十两,少一分找他。如果有人不长眼,敢拿军功赏银,老夫叫他坐牢底穿,牢饭吃终生。”
“将我说的话,放出去。”
几位辅臣诺诺而应。
随后,温体仁回坐位上,开始闭目养神。
温体仁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默默地想着自己将要上奏的密揭。
等内阁值房的辅臣都走后,温体仁站起身子,走出值房,向宫中方向走去。
……
乾清宫。
一场对建虏的大胜,使崇祯帝朱由检仅仅高兴了数天,又使他恢复了忙碌之中。
他认为,朝政之事自己这个皇帝如果不事事亲为,下面的人有事就会官官相护,期瞒自己。
朝政日败,百官浑浑噩噩,不勤勉做事,百官有很大责任。
今日,他如常一般坐下,开始阅看百官的奏疏。
奏疏已经由内侍按轻重缓急,密疏、明疏、军情、内政等等,分理别类整理好了。
朱由检首先习惯性先看离自己最近的密疏,不常有,但今天有三份密疏。
朱由检看了一下封印的火漆,上面有钦赐印记盖章,这是首辅温体仁的,这个他记得很清楚。
另一封是……,朱由检有点想不起来了,身边的秉笔太监王承恩小声道,“皇爷,这是周总兵的密疏。”
“周总兵?周大虎吗?”朱由检有些脑子混乱,这都怪周大虎这个狗东西数月也不来答谢疏,害得他都忙得忘了。
第三份密疏是宣大总督杨嗣昌的密疏。
“那就先看周大虎的奏疏吧。”
周大虎在外带兵作战,一多半有军情要事才会上密疏。而且还是自己授于对方密疏专奏之权之后的第一次回疏。
朱由检先查看了一番火漆印记的完整性后,自己亲手拆开火漆,然后慢慢打开仔细看了起来。
刚开始看,朱由检脸色温和,带着一丝笑意,但往后看下去,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以致最后,已是满脸怒气,怒气冲冲。
“混蛋,该死……”
朱由检腾地一下起身,带着极大的怒气,将手中的密疏狠狠的掼在地上,大声的怒骂道。
王承恩和乾清宫内的一干大小内侍,不知皇上为了什么突然就大发脾气,纷纷吓得跪地不起,低头伏地不知所措。
王承恩知道是皇爷刚刚看了周大虎的密疏,才发如此大的脾气。但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按人情世故猜想,周大虎总兵刚刚立下大功,圣慻正隆,皇上不会对其发火。
除此以外,那就是周总兵汇报了什么,才导致皇上如此发火。
脑子有了明确的分析后,王承恩跪在地上,带着一丝哭腔道,“皇爷息怒,保重龙体要紧,有什么事,皇爷慢慢解决就好,不必为之动怒伤身。”
朱由检怒气已经慢慢平息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刚才剧烈波动的情绪,转过头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内侍和太监,叹了一口气,缓声道:
“大家都起来吧,与你们没有关系。”
朱由检走了几步,又弯腰将地上的密疏捡了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又回到座位上,再次翻看仔细看了起来。
整整一刻钟后,朱由检才放下手中的奏疏,一言不发,沉思了半天后,拿起温体仁和杨嗣昌的密疏看了起来。
足足看了两遍之后,朱由检放下手中的密疏,略一沉吟,吩咐道;
“摆驾文华殿,宣辅臣、兵部尚书觐见。”
王承恩赶紧退开距离,跪地道,“奴婢遵旨。”
……
文华殿。
殿外值房,六名内阁辅臣和兵部尚书张凤翼,在值房中静静的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这次皇上的突然召见,让大家有些意外。
宣大大捷,除了一些流贼肆虐地方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大事。怎会突然毫无预警的召见议事呢?
难道又发生了大家不知道的什么事?
兵部尚书张凤翼和首辅温体仁则是若有所思,都在想,是不是建虏战事上或者自己的密疏引起的。
就在各人正在思索皇帝为什么召见的这个问题时,一位文华殿中书舍人来到值房,通知皇上招见。
众臣整理好身上的衣冠,按照官场排位依次而进文华殿。
一番行礼拜见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