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虏生存环境残酷,养成了勇悍不畏死的性格,敢战不怕死,敢战擅战。
而他们地广人稀,生产力低下,生产不足于自用,经济十分落后,严重依赖大明。
建虏是以战养战,在周边不断挑起战事,因此,建虏军中皆是作战经验十分丰富的久战老兵,不是大明训练荒废的省镇营兵和卫所军兵所能对战的。
要想战胜建虏,只能用数倍于敌的兵力对战,才能取得胜利。
可是他手中可用的兵力,因防御面积太大,有些捉襟见肘。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兵力重点安置在宣府以东。
他认为,建虏可能攻击宣大山西等处的,这个是显而易见的,在明处,比较好判断,也好有准备,而不会出意外。
但辽东和蓟镇,则是无法判断建虏会不会从这里突破。
他的任务就是确保建虏万一进入山西等地后,不会从自己防区再进入北直隶京畿之地。另外,宣东一带拱卫皇陵尤为最要,一过宣府很快就到了昌平皇陵之所在。
所以,杨嗣昌心中一直将重点放在宣府东路。
皇陵有事,或者建虏从山西而入京畿地区,将会遭到言官的猛烈弹劾。这个责任之大,谁也承受不了。
看完地图,杨嗣昌问向身边幕僚道,“建虏军兵可有新的消息?”
听到问话,一名幕僚上前一步,轻轻摇头道,“边外蒙古各部现在已经均听命于建虏,哨骑只能沿边侦探,无法深入,具体消息还是无法得知。”
“不过,延绥镇有加急塘报串了过来,建虏大军已经回程到达榆林口外,开始返程,不日就会到达三晋大地。”
“返回了?速度好快啊。看来建虏追击察哈尔所部进展顺利。”杨嗣昌胖胖的原脸上眉头紧皱。这可不是好消息。
“传令下去,将情况通报下去,让各个地方做好准备,严加防御。以免被建虏打个措手不及。”
……
代州城内。
山西巡按御史马明玠核实了兵马,经过他签字画押后,粮饷开始下拨周大虎所部。首次军粮下拨为一个月的用量,其余皆存于代州城官仓。
事情完成后,马明玠心里却是不太平静。他过去虽然也是听说了周大虎的战绩,但大家都是认为是意外而胜,因为这支强军出现,实在是太突兀了。包括他很多人不以为意、
可是现在,他亲眼看见了周大虎的家丁和义勇的军容,这次震惊了他。
这支军兵队伍,盔明甲亮,兵器精良,个个都是脸色红润,身强力壮的精壮,军伍之气浓郁,军纪严整,在他印象里,比任何军兵都精神雄壮。
这是他训练出来的吗?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周大虎安排了一下城防,交代了一番,明确宣布,城防一切事物全部全权委托于副守备赵民手中,凡是不遵命令着,就地以军法处置。
讲完话后,直接出城带着三千骑兵和马上步兵五百火器手,向忻州而去。
忻州城外,周大虎带着大股兵马的到来,吓了忻州文武和守城官兵一大跳。
待周大虎亮出了身份,检验了身份凭证后,周大虎进了忻州城。周大虎说了自己的来意,只是要拜见一些人、
忻州知州看见了周大虎在城外的兵马后,态度是十分的和善,执意要请周大虎吃饭,态度是热情如火。
周大虎拒绝了。声称自己还有军情要事要办,自己在这里只待很短一点时间,要知州大人勿要再相请。
甩开了忻州当地官员,再三打听后,终于来到了一处独家小院的大门前。
周大虎举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使力敲起了大门。
“呯、呯、呯”一阵敲门声响起。
半天之后,终于有一个人打开了院子大门,探出头来扫了一眼门外,才把目光看向了周大虎。
“你是何人?敲门所谓何事?我不认识你。”一名年轻人半开大门问道。
周大虎一身甲胄,身后跟着几名虎臂熊腰的壮汉,也是一身铁甲,身上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质。
“我等找杜应芳老先生,不知可否在家?”周大虎面带笑容说道。
“你们找我爹?”年轻人不记得自己父亲认识眼前的这些兵将。
年轻人的回答暴露了其身份,原来是杜应芳的儿子、
“请问小哥,你父亲在吗?”年轻人停顿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在家,你们进来吧,我去告知父亲一声。”
周大虎扫了一眼院子,院子中种着不少大树,有一口水井,还有一个石板桌子,几个石墩子,可供人吃饭休息。
很快里屋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约四五十岁的老者,身体虽然有些消瘦,但走起路来,却虎虎生威。
杜应芳凝目看了一眼周大虎一行人,眼神变得严厉起来,严声道,“老夫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
周大虎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并拿出了自己的参将令牌,杜应芳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还给了对方,脸色随即和缓下来,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周守备,老朽眼拙,记着咱们不曾有过见面,不知你们找老夫何事?”
周大虎向杜应芳深躬一礼,道,“卑职